神侍前腳剛走,阮玉后腳又變幻了一副容貌,出現(xiàn)在了寧安雪的寢宮。
“雪神大人,奴婢有要事稟告?!?/p>
“進(jìn)。”寧安雪此刻還沒消氣,說話聲音里都是帶著怒意的。
“雪神大人,奴婢先前看到雪音她……”
“雪音怎么了?”寧安雪急聲問道。
接連死了三個神侍,雪音是她最后一個貼身神侍了。
“雪音去了紫霄神殿,然后神尊大人就來了,奴婢懷疑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啪!”寧安雪將手旁的茶杯打碎,臉上肉眼可見地浮現(xiàn)出怒火:“去,把雪音叫回來!”
她就說白硯卿怎會來的如此湊巧!
之前,白硯卿已經(jīng)幾個月都不曾踏入雪神宮殿一步了!
“是?!比钣耦I(lǐng)命,立即追著雪音去了。
雪音還沒走進(jìn)紫霄神殿,就被阮玉叫住了:“雪音,雪神大人讓你回去?!?/p>
“可是雪神不是讓我……”雪音不解。
但既然是寧安雪的命令,她做神侍的,自是要聽的。
雪音想也不想,直接原路折回了。
阮玉當(dāng)然也跟了上去,有免費(fèi)的戲看,不看白不看。
“雪神大人,您為何叫奴婢回來?”雪音一進(jìn)寢宮。
迎面飛來一個茶杯,直直的砸向了她的臉。
雪音下意識的閃躲開來,沒想到惹得寧安雪勃然大怒:“賤婢!竟然敢躲!”
寧安雪抬手,神力裹挾著茶壺再度向雪音砸了過去。
雪音這次哪還敢再躲?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任憑茶壺重重的砸在了額頭上。雪音的額頭上立馬破開一道不淺的傷口,鮮血緩緩流出。
可是這樣,寧安雪依舊不能解氣:“你這個賤婢,本神哪里虧待你了,你要這樣算計(jì)我!”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已跟顧泳滾到一起,是不是雪音的手筆了!
亦或者是,雪音早就跟阮玉那個賤人串通好了!
這般想著,寧安雪怒意更甚,走上前連踹了雪音好幾腳。
“嘖嘖嘖……”阮玉在暗處看的津津有味。
百年不見,寧安雪的脾氣怎么變得這么暴躁了?還是說,之前寧安雪偽裝的太好了,一直沒有流露出真面目?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雪神大人,饒了奴婢吧!”雪音被打的連連求饒。
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已真的會被打死。
“饒了你?本神如今的慘狀,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雪音聽不懂寧安雪的話,“雪神大人,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怎會害你?”
“你個小賤人,還裝!”寧安雪被氣笑了,“難道不是你去找的神尊告發(fā)我的嗎!”
說著,她又是一腳踹在雪音的心窩上。這一腳,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雪音哀嚎一聲,當(dāng)場暈了過去。
“賤婢!”寧安雪撒完氣,到底還是沒有殺死雪音。
畢竟,如今她只有雪音一個心腹了。
瞧著寧安雪這架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了避免麻煩,阮玉干脆玩起了失蹤:“走了,去火神宮殿?!?/p>
她招呼著彼岸,一同來到火神宮殿。
在佛道金身沒有弄清楚是什么之前,她想她是不會用“阮玉”這個身份出現(xiàn)在神界了。
得知阮玉的心思,靈焰很自然的給她安排了一間上好的寢宮。規(guī)模,擺設(shè),絲毫不亞于寧安雪的房間。
“多謝火神大人。”阮玉道謝。
“你同我客氣什么?”靈焰眼中一片溫柔。
“呃……”阮玉一時無言。
她怎么感覺,靈焰對她的態(tài)度怪怪的。難不成是因?yàn)樗麄円郧巴巧仙?,所以待遇特殊了些?/p>
應(yīng)該是這樣吧。
意識到自已的心思過于明顯,靈焰輕咳了兩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寧安雪與紫霄神殿一名籍籍無名的弟子私通之事,已經(jīng)在整個神界傳開了。白硯卿估計(jì)要頭疼好一陣子,我會趁機(jī)詢問他關(guān)于佛道金身的事?!?/p>
“好,麻煩了?!比钣顸c(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風(fēng)聲總不可能是白硯卿和寧安雪傳出來的,極有可能是雪神宮殿那些個神侍和守衛(wèi)們傳的。
看來寧安雪處決掉那些人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些。
想到這里,阮玉忍不住勾唇輕笑。
時隔百年,她終于可以報(bào)仇雪恨了。
白硯卿有佛道金身護(hù)體,她暫時動不了他。但她還動不了寧安雪嗎?
當(dāng)然,身敗名裂這還只是第一步。寧安雪,來日方長,有些賬,我們慢慢清算!
接連數(shù)日,阮玉都縮在火神宮殿里面,不是修煉就是煉藥。
煉制的丹藥能堆滿整間屋子,夠她揮霍好長一段時間了。
為了感謝靈焰給她安排了住處,阮玉特地挑了幾瓶對靈焰有所幫助的丹藥贈與他。
靈焰推脫不過,便收下了。
當(dāng)晚,他就帶來了有關(guān)佛道金身的消息:“這是天眷錄,上面記載了從古至今各種神器。”
靈焰拿出一本泛黃的古書,遞給阮玉,翻到佛道金身的那一頁。
不同于其它神器的描寫,佛道金身的描寫只有寥寥幾個字,連圖畫都沒有。
“防御神器,穿戴在身上……”阮玉不由得念出了那行字。
她瞳孔猛地一縮:“所以,只要把白硯卿扒光了,就知道佛道金身是什么?!”
靈焰:“?”
他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你……你一個姑娘家,怎么可以如此粗魯……”靈焰臉色微紅。
阮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場還有一個外人,她說話不能那么的肆無忌憚:“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趁著他去洗澡的時候動手?!?/p>
白硯卿洗澡的時候總不能也穿著佛道金身吧?
那個時候,就是白硯卿最為脆弱的時候!
“確實(shí)如此。”靈焰點(diǎn)點(diǎn)頭,贊同了阮玉的想法。
“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比钣癞?dāng)即起身。
現(xiàn)在正好是晚上,她出去碰碰運(yùn)氣,萬一白硯卿正在洗澡呢?
“不行?!膘`焰劍眉皺起,攔住了阮玉,“機(jī)會只有一次,我們必須在萬全的把握下動手。否則,一旦打草驚蛇,日后他怕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脫下佛道金身了。”
“而且……要去也是我去,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