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星河臉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小兔崽子,怪天怪地還怪上你爹我了,過來!”
滿滿往前跳兩步,眼看蕭星河都能一把抓住她了,她又往后回跳兩步。
滿滿一臉得意。
“抓不抓到,你抓不到我!”
蕭星河一臉黑線。
“段文,把她給我抓過來!”
滿滿:……
忘記還有段文了。
段文將滿滿抱起,“滿滿小姐,你快點(diǎn)向侯爺求饒吧?!?/p>
滿滿:“我沒錯(cuò),求什么饒,哎喲……”
蕭星河直接將滿滿摁在自已腿上,大掌朝著滿滿屁股不客氣地打去。
“還敢怪你老子嗎?嗯?”
滿滿疼得哇哇大叫。
“我們宣寧侯府都快要絕嗣了,這事不怪你怪誰?你不積極點(diǎn),你還打女兒,嗚……”
滿滿也是一臉委屈,鼻涕眼淚一把流。
一張小臉哭得皺巴巴看著怪可憐的。
蕭星河:……
他真拿這孩子沒辦法了。
打在滿滿身上,痛在蕭星河心底。
蕭星河停手,無奈道:“你只是一個(gè)孩子,大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p>
滿滿:“我能不操心嗎,我若是不操心,你和我娘現(xiàn)在還在那兒相敬如賓呢!”
蕭星河一噎,滿滿說得倒也沒錯(cuò)。
滿滿接著道:“你還有潔癖,我娘那性子也不會主動(dòng)一步,要指望你們倆,我這有手足親緣的命格都能被你們給整破了?!?/p>
蕭星河氣笑了,“這么說你功勞還挺大?”
“能不大嘛,”滿滿昂起頭,“也就是你倆不爭氣,要不然,我弟弟和妹妹都能抱得手軟了!”
沈清夢進(jìn)屋時(shí),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她臉一紅,忙上前幾步,對蕭星河道:“侯爺,是妾身沒有教好滿滿?!?/p>
“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滿滿太皮了!”
蕭星河放下滿滿,“記住為父的話,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滿滿哼了哼,不管就不管!
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爹,其實(shí)滿滿也不是真心怪你啦,只是林漠煙懷孕這事,本就奇怪。”
滿滿回歸正經(jīng),“之前我在靖南侯府時(shí),便聽池神醫(yī)說過,林漠煙體質(zhì)特殊,極難懷孕。”
蕭星河:“所以,你懷疑她懷孕這事有詐?”
“是,”滿滿點(diǎn)頭,“春姨娘那兒,您務(wù)必提醒她小心了?!?/p>
蕭星河:“知道了,春姨娘也懷了?!?/p>
“她也懷了?”滿滿聽罷,一雙眉頭又皺了起來,目光鄙夷看向蕭星河。
她不開口,蕭星河都懂她的意思。
小家伙,嘴里說著不怪他,可眼里還是充滿嫌棄。
沈清夢忙拉過滿滿,道:“侯爺,妾身先帶滿滿回院子里了?!?/p>
蕭星河點(diǎn)頭,對段文道:“傳個(gè)消息給春姨娘,告訴她,池神醫(yī)曾說過林漠煙極難懷孕?!?/p>
至于其他的,他也懶得管了。
畢竟那都是魏成風(fēng)的狗屁事了。
段文點(diǎn)頭,著手便去辦了。
庭院里,沈清夢牽著滿滿的手,關(guān)切問道:
“滿滿,屁股還疼嗎?”
滿滿搖頭,“不疼,娘,其實(shí)爹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他打得并不疼。”
沈清夢嘆了口氣,“滿滿,以后別惹你爹生氣了?!?/p>
滿滿不解問道:“娘,爹不主動(dòng),您就不能主動(dòng)些嗎?”
沈清夢臉又紅了。
“小孩子家家,瞎說什么。”
滿滿撇嘴,罷了,這一對不爭氣的父母,就不能指望他們。
滿滿回到自已屋后,左思右想。
讓她想出了一個(gè)法子。
她裝作柔弱的模樣,對段武道:“段武哥哥,我病了?!?/p>
段武:“滿滿小姐身體不舒服?”
滿滿:“嗯,頭疼,腿疼,哪哪都疼?!?/p>
段武看了滿滿一眼,“屬下現(xiàn)在就去稟報(bào)侯爺。”
滿滿點(diǎn)頭,段武果然很上道。
沒一會兒,段文推著蕭星河便進(jìn)了落英閣。
蕭星河將滿滿好好掃視了一遍,她唇紅齒白的,哪有半點(diǎn)不舒服的模樣?
滿滿眉頭皺起,努力做出西子捧心模樣,虛弱道:“爹,女兒心口疼?!?/p>
蕭星河嗤笑:“不該你操心的事操太多了,自然心口就疼了?!?/p>
滿滿:……他爹的嘴比程沐洲的嘴還要毒!
“爹,女兒都這樣了,您怎么還這樣說我!”滿滿眨眼,努力眨出淚花。
蕭星河沉默一瞬,雖然嘴毒,可他到底還是擔(dān)心滿滿。
“去請大夫過來?!?/p>
滿滿立馬道:“我不要?jiǎng)e人,我要神醫(yī)爺爺?!?/p>
若是找別的大夫,她就穿幫了。
蕭星河看她一眼,同意了。
滿滿不由松了口氣。
不多時(shí),池神醫(yī)便來到了宣寧侯府。
“滿滿小丫頭,”池神醫(yī)一進(jìn)門就要給滿滿把脈,“快給老夫看看,你哪不舒服?”
池神醫(yī)摸上了滿滿的脈,眉頭一皺。
滿滿朝他拼命使眼色。
池神醫(yī):……
“你沒事讓老夫跑一趟?”池神醫(yī)吹胡子瞪眼,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她。
“嘿嘿,”滿滿有些歉意但不多,“神醫(yī)爺爺,一會我爹問起來,您就告訴他,我夢魘了,需要他晚上陪著我?!?/p>
池神醫(yī)嘴角抽了抽,這小丫頭葫蘆里又賣什么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