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雷達屏幕上,四枚導彈圖標,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直升機疾馳而來。
飛行員來不及多想,手忙腳亂地快速拉起操作桿。
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想要將直升機升高。
右手將油門推到最大,直升機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猶如受傷的巨獸,猛然拔高。
然而,
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飛行員緩緩地閉上眼睛,宛如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念寶猛然驚醒,意念一動,便將直升機收入了空間。
就在直升機消失的剎那,尾部拖著白光的四枚導彈呼嘯而過。
失去目標后,仿若無頭的蒼蠅,徑直的朝著地面一頭扎去。
導彈剛接觸地面,便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宛如雷動一般。
“轟隆??!”
方圓幾十里,地面都在顫動,還好不是居民區(qū),否則,肯定造成巨大的傷亡。
此時,
空間內(nèi),毛球趴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那眼神一飄一飄的。
盯著念寶手中的搟面杖,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可憐至極。
“毛球!說吧!”
“剛才你干嘛去啦!你不信誓旦旦的保證,不出現(xiàn)任何問題嗎?”
“要不是,我剛才醒來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炸的粉碎啦!”
“這個破搟面杖,剛才也沒有震動??!是不是你做了手腳?!?/p>
“還是說,你在心里盼著我早日嗝屁,然而你在換個新主人?!?/p>
“呵呵!好呀!”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啦!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啦!”
念寶冷笑一聲,右手握著搟面杖,在左手心里顛了顛,一步步逼近小白狐。
“嗚嗚嗚!”
“小主人呀!剛才本大仙吃多啦!蹲了一個坑,所以沒來得及呀!”
“求求小主人!饒過我這一回吧!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啦!”
小白狐抱住念寶的小腿,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鼻涕眼淚蹭念寶腿。
念寶“……”
這家伙真能演,這要是放在現(xiàn)代,妥妥的奧斯卡小金人獲得者呀!
這家伙肯定不是蹲坑,絕對就是想看自已出丑,然后在出手相救。
破搟面杖,估計關鍵時刻,肯定會保護自已的,所以它才有恃無恐。
若是如此,那飛機與飛行員,豈不是要遇難啦!
真是個黑心的小狐貍,絕對沒有人性,如果自已不能控制著它。
估計早就被它吃掉了。
看著起來可憐巴巴的,實則一肚子壞水,說不定又在算計啥呢?
“嗚嗚嗚!”
“小主人!您若不信的話,就和我去坑里看看,毛球不會騙您的。”
“求求您,就饒過我這次吧!毛球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狐?!毙“缀薜纳蠚獠唤酉職獾?,肚皮一抽一抽的。
“臥槽!趕緊松開我的腿,我可是有潔癖的?!蹦顚毐艘痪浯?,氣呼呼的說道。
小白狐“……”
它怎么感覺,這句話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聽見過。
小主人刀子嘴豆腐心,不過就是嚇唬嚇唬自已罷了。
絕對不會打自已的,畢竟本大仙在她心中的地位,不是誰都能比的。
但前提,
自已必須裝可憐,哭哭鼻子才行,否則,這頓揍它是逃脫不掉啦!
剛才看話本,太入迷了,竟然把小主人給忘記啦!
等察覺到危險,已然來不及了,這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我滴媽呀!這家伙把自已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行了!別嚎啦!差不多就得了,還演起來來沒完啦!”
“信不信我真揍你!”念寶揮了揮手中的搟面杖,惡狠狠的道。
“謝謝!小主人!本大仙就知道您最好啦!”小白狐急忙松開念寶小腿,跳出去老遠,奶呼呼的道。
“毛球!二伯一家很危險,我必須將他們找到,帶回京都?!?/p>
“你得幫我,必須打十二分的精神,千萬不要像剛才這樣啦!”念寶看著毛球,軟糯糯的道。
“放心吧,小主人!”小白狐轉(zhuǎn)了一個圈,奶乎乎的道。
“好!那我先出去啦!”念寶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機艙內(nèi)。
意念一動,直升機瞬間消失在空間內(nèi),出現(xiàn)在半空中。
念寶快速來到機艙,一番操作猛如虎,直升機恢復正常。
緩緩下降高度,朝著核試驗基地破空而去,仿若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
而此時,
地面的年輕人,瞬間怔住,剛才發(fā)射導彈,眼看著直升機即將被擊落。
直升機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導彈落地爆炸,才將他從驚愕中拉回,他急忙揉了揉眼睛,朝著天空望去。
漆黑如墨,一無所見,正當他茫然無措之際。
可惡的直升機,竟然又出現(xiàn)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
再不離開這個位置,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年輕人當機立斷,丟下導彈發(fā)射器,率領十幾人,朝著核基地家屬院疾馳而去。
念寶身體太小,費了半天勁兒,終于讓直升機降落在平坦的草地上。
熄火,關閉電源,周遭瞬間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見了。
念寶拿出手電筒,打開開關,照在飛行員的臉上,左手抓住飛行員的胳膊。
用力的晃悠著,試圖叫醒飛行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飛行員緩緩睜開眼睛,瞬間嚇了一跳,差點喊出來。
“叔叔!沒事啦!”
“直升機已經(jīng)安全著陸,這一切都是您的功勞呀!”念寶一頓胡編亂造。
飛行員半信半疑,不敢耽擱,急忙開始操作直升機。
三分鐘后,
引擎的轟鳴,撕裂了夜幕,直升機拔地而起,朝著核試驗基地而去。
與此同時,
核試驗基地家屬院,最西邊的一座半磚半土的房屋地窖內(nèi)。
陸軒明抱著兒子,與妻子林婉,緊緊的靠在一起,坐在地窖的角落里。
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仿佛被囚禁于此的犯人一般。
嘴唇干裂,不停的咽著口水,來緩解干澀的喉嚨。
他們想要回京,卻慘遭追殺,抱著孩子返回家中,躲進地窖里。
已經(jīng)第三天了,他們不敢出去,因為外面全是殺手。
出去也是死,還不如死在地窖里,也能給自已留一份體面。
“爸媽!豆豆是不是要死啦!”五歲的奶娃娃,輕輕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