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寶呀!”
“要不…還是算了吧!老師自已一個人過挺好的。”王老師停頓腳步,有些膽怯的道。
她是名孤兒,從記事起,就被京城胡同的王媽媽收養(yǎng)。
供她上學(xué),畢業(yè)后,被分配到希望小學(xué),成為一名人民教師。
由于相貌出眾,被校外惡霸看中,屢次騷擾無果后。
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將自已綁架,強行發(fā)生了關(guān)系。
被媽媽知道后,就報了警,公安到達現(xiàn)場,調(diào)查取證。
便將惡霸抓走,拘留幾天,就給放了出來,媽媽也因此得病。
這件事,給自已傷害極大,整天躲在家里,不敢走出門。
媽媽天天勸導(dǎo)自已,要想開一點,日后的路還很長。
便開始,給自已介紹對象,相親,但心中的恐懼,卻無法釋懷。
最終,自已選擇與媽媽相依為命,不打算嫁人啦!
半個月后,自已強打精神,開始工作,繼續(xù)去學(xué)校教書。
二十來年,匆匆而過。
那幾個惡霸,仿佛從人間消失一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三年前,媽媽因病去世,家中就剩下了自已,孤苦無依。
直到這周三,
學(xué)校放學(xué)時,那幾名惡霸,突然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大門口。
便要將她強行帶走,說自已是他的媳婦,卻無人敢上前阻攔。
恰在這時,
念寶挺身而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搟面杖,將幾名惡霸,打的屁滾尿流。
這才將自已救了下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念寶詢問咋回事?
自已仿佛找到了知音,便將從小到大的事,全都講述了一遍。
念寶突然問自已,王媽媽,是否,在蘇家當(dāng)過保姆?
自已便告訴了她,媽媽去世前,確實在蘇家當(dāng)保姆。
念寶卻哭了,
哭的很傷心,自已哄了好半天,才把她給哄好。
問念寶為啥哭,她又不說,便開始給自已介紹她大伯。
從周三開始,自已被磨的沒法,這才答應(yīng)和她來相親。
奶奶去世后,她也相過親,當(dāng)聽到自已的遭遇,直接走人。
吃飯的錢,都是自已付的,所以她有些膽怯,不敢與她大伯相見。
念寶的大伯,可是抗戰(zhàn)老兵,自已又怎能配得上他呢?
若他知道自已的遭遇,會不會也像別人一樣,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次吃飯的錢,自已可是帶啦,不能讓念寶下不來臺啊!
此時,
“老師?。∧即饝?yīng)了,可不能反悔呦!”念寶拉住老師的手,揚起巴掌大的小臉,軟糯糯的道。
“念寶!你的好意,老師心領(lǐng)了,而且我一個人都習(xí)慣了?!蓖趵蠋熆嘈Φ馈?/p>
“哼!為人師表,說出去的話,豈有反悔的道理?!蹦顚毠V弊樱瑲夂艉舻牡?。
而后,拉住王老師的手,向馬路斜對面的飯店走去。
來到順寶來飯店門口,直接推門而入,朝著二樓包間走去。
二樓最里邊,靠窗戶的包間內(nèi),陸軒國剪著短發(fā),著軍裝,穿黑色皮鞋。
刀削的臉龐,劍眉星目,高挺鼻梁,嘴唇緊抿著,給人一種安全感。
自從回京后,首長便親自接見了他,并晉升少將軍銜。
擔(dān)任,京都警備區(qū)副司令員,已經(jīng)走馬上任啦!
另外,華夏財政部門,補發(fā)工資與其他補助,高達五十余萬元。
昨天晚上,小侄女給他打電話,說是相親,叫他來務(wù)必前來。
否則,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她,告訴完地址后,直接掛了電話。
徹夜難眠,自已都五十多歲的人,還相什么親,這不是扯淡嘛!
再說啦!誰又能看上,自已這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
可小侄女的話,又不得不聽,自已這條命都是她用失憶換來的。
這才請了假,開著吉普車,來到學(xué)校斜對面飯店二樓。
此時,
陸軒國坐立不安,大手整理著軍裝,又將腰板挺的筆直。
感覺還有些瑕疵,急忙站了起來,對著窗戶玻璃照了照。
又把短發(fā)弄了弄,跺了跺腳上的皮鞋,快速拿著紙巾擦了擦。
來到包間門口,將耳朵貼到門上,聽聽外面的動靜。
突然,
他聽到念寶的憤怒之聲,剎那間,怒火中燒,猛然拉開房門。
沖了包間,來到二樓,樓梯口,便看見四個中年男子。
將念寶與一名漂亮女人,圍在中間,老板與服務(wù)員嚇得瑟瑟發(fā)抖。
“哎呦!我說媳婦兒,你是不是想老公啦!”
“你是不知道呀,這么多年過去了,老公始終懷念那一晚?!?/p>
“那個刺激呀!沒想到你竟然把第一次留給了老公!”
“自從進監(jiān)獄后,我是茶不思飯不想的,滿腦子全是你求饒的畫面?!?/p>
“閉嘴!你們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啦!”王老師怒聲嘶吼道。
“哈哈哈!”
“媳婦兒讓我滾,當(dāng)然可以啦!不過,你要跟老子一起滾!”
“兄弟們!將你嫂子給老子帶走,今晚我就要讓她跪地求饒?!贝簖_牙看了兄弟們一眼,大聲吼道。
“是!大哥!”幾人應(yīng)了一聲,急忙上前就要抓王老師。
念寶眼中殺意爆閃,便要將他們?nèi)渴杖肟臻g,在殺了他們。
就在這時,
“住手!”
突然一聲暴喝,在眾人耳邊炸響,響徹整個飯店一樓。
眾人皆驚,
紛紛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便見穿著軍裝的陸軒國緩緩走下樓梯。
來到幾名男子跟前,眼神如刀,掃視他們一眼,瞬間嚇的后退幾步。
差點摔倒在地,陸軒國也不搭理他們,朝著女人點了點頭。
而后蹲下身,看向念寶,輕聲說道:“大侄女,他們有沒有嚇到你呀??!”
“嗚嗚!大伯,你怎么才來呀!侄女和大伯娘,都被他們欺負(fù)了?!蹦顚毭艘话眩淮嬖诘难蹨I,哽咽著道。
王老師“……”
自已啥時候成她大伯娘啦!看她大伯的軍銜,便知道職位不低。
她怎么可能,配得上他,自已就別白日做夢啦!
聞言,大齙牙怒道:
“哎我說,你個破當(dāng)兵的,這可是我媳婦,你最好滾遠點?!?/p>
“誰是你媳婦,你別不要臉,她才是我老公!”王老師指著陸軒國,大聲吼道。
陸軒國起身,來到王老師身邊,伸手摟住王老師的腰。
王老師身體一顫,本能的想要掙脫,卻被陸軒國摟緊了些。
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說我是你老公,我又對你一見鐘情,你可不許耍賴!”
你無賴“……”
陸軒國抬頭,看向大齙牙,眼神凌厲,怒聲喝道:“趁我沒發(fā)火前,趕緊滾蛋!”
“哎喲臥槽!”
“你他媽的,敢撬老子墻角,我看你是找死!”
“兄弟們!抄家伙,干他丫的?!贝簖_牙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是!大哥!”幾人應(yīng)了一聲,便要沖上來。
突然,
陸軒國猛然拔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了大齙牙腦袋。
靜~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一秒“……”
兩秒“……”
“快跑呀!”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飯店一樓瞬間亂了起來。
大齙牙與幾名男子,沖出飯店,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