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聲陣陣,宛如遠古巨獸的低吼,粗暴地撕開了虛空。
龐大的客船,鑿開海面浪濤,緩緩駛離天北港,朝著大洋“西北島”而去。
海風(fēng)凜冽,刺骨的寒冷,無情地灌入船頭甲板上那道小小的身體。
她卻渾然不覺,目光凝視著遠方,仿佛透過層層迷霧,看見了爸爸的臉。
而在她的身后,站著兩名安全員,他們?nèi)褙炞?,緊盯著手握搟面杖的念寶。
他們接到命令,必須確保她在客船上的安全,包括飲食起居等一切事宜。
待船靠岸后,任務(wù)就算圓滿完成,屆時每人將獲得五百元的獎勵。
念寶回神,邁著小短腿走下夾板,回到了客艙小包間。
快速將門反鎖,身影一閃,進入了空間,找小白狐談心去了。
包間的門口,站著兩名安全員,手里拿著餅卷大蔥,大口的咀嚼著。
時不時的,趴在門上聽聽動靜,露出得意的微笑。
“哎,我說東子,咱哥倆這錢賺的也太輕松了吧!”大胡子男子咬一口大餅,含糊不清的詢問。
“那可不,沒想到這種好事,還能落在我們哥倆頭上?!睎|子抬手抹了一下嘴,看著大胡子附和道。
“東子,你說這孩子到底是啥身份,竟然能驚動了船長?!贝蠛舆叧赃呍儐??
“噓!胡子哥,船長說了,好奇害死貓,不該問的千萬別問,不然就等著喝西北風(fēng)吧!”東子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
“哦哦!你瞧我這記性,真是被驢踢了,咋把這事兒給忘了!”大胡子拍了拍后腦勺,左右瞧瞧,生怕被人聽到。
突然,
狂風(fēng)大作,海水卷起了浪濤,猛烈的敲擊著船沿,發(fā)出隆隆的聲響。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云籠罩,徹底的暗了下來。
大氣層的壓迫感,令乘客們心口沉悶,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
甲板上,零散的乘客,急忙的返回船艙,面露驚恐之色。
片刻之后,
漫天大雪紛飛,落在甲板上,又被狂風(fēng)卷走,客船也開始左右搖晃。
乘客們開始大喊,紛紛要求返航。
然而,船員們卻不以為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因為,這樣的天氣,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海上風(fēng)云多變,若是每次都返航的話,那還賺什么錢,非得賠個底朝天不可。
“大家莫要驚慌,這樣的天氣,屬于正?,F(xiàn)象?!币幻瑔T大聲說道。
“是呀!”
“大家稍安勿躁,我經(jīng)常坐船,比這糟糕的天氣,我都見過的?!币幻凶诱酒饋砀胶偷?。
乘客們漸漸平息,船員朝著說話的男子點點頭,而后轉(zhuǎn)身離開船艙。
夜幕降臨!
念寶閃出空間,打開包間的門,邁著小短腿來到餐廳飯桌前坐下。
不一會兒,便有飯菜端到她面前,念寶拿起飯勺,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腮幫子鼓鼓的,宛如一只碩大的倉鼠,簡直可愛到爆。
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大叔安排的,不吃白不吃。
空間的食物,那是應(yīng)急用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不會動用的。
突然,
左邊餐桌上的老人,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緩緩的倒在地上,
伸手想要拿藥,卻根本夠不到,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念寶放下勺子,急忙跑過去,將老人的包打開,拿出白色小藥瓶。
擰開瓶蓋,倒出兩顆藥,費力的抬起老人的腦袋,將藥給他喂了下去。
老人的臉色,逐漸緩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念寶,輕聲說道:
“孩子!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老爺爺您感覺好點了嗎?”念寶甜甜的道。
“嗯,感覺好多了。”老人在包里拿出一個名片遞給念寶,道:
“孩子,拿著,若遇到難事,就給我老頭子打電話。”
“好呀!老爺爺!”
念寶想了想,在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個香瓜,放入老人的手里。
“老爺爺,你我也算有緣,這個瓜就送給你吧!記得一定要吃掉?!?/p>
“好好,爺爺這就吃掉?!崩先搜壑腥谴葠壑?。
念寶將老人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禮貌的說聲再見,而后轉(zhuǎn)身離開餐廳。
大胡子與東子見念寶出來,急忙跟在身后,朝著包間走去。
就在念寶剛離開,幾名西裝革履的男女來到老人身邊,畢恭畢敬的道。
“門主!情況有誤,小姐并不在島國,而是在華夏京都?!?/p>
老人愣了下,看著手中的瓜,取出手帕輕輕擦拭,咬了一口,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這瓜“……”
與此同時,
島國,北山地下監(jiān)獄。
隱藏在北山市,西北方向,三十公里處的一片茂密森林之中。
周圍被濃密的植被所環(huán)繞,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要到達這個地下監(jiān)獄,只有一條狹窄而崎嶇的道路,它蜿蜒穿過森林,最終通向監(jiān)獄的入口。
這條路不僅難以行走,而且周圍環(huán)境險惡,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陷阱。
被送到這里的犯人,皆是犯下重罪的犯人和俘虜。
他們被關(guān)押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接受著嚴厲的懲罰和審判。
然而,這些犯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離開這座地下監(jiān)獄。
層層把守,監(jiān)管嚴格,監(jiān)獄入口兩側(cè)皆有重機槍手。
若有人僥幸的逃出來,也會被當場射成馬蜂窩,絕無活路。
恰在這時,
有五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靠近左側(cè)山坡上的平房。
監(jiān)獄入口左右平房,各有三十余名島寇,其兵力相當于一個加強排。
若發(fā)出慘叫亦或者開槍的話。
右側(cè)山坡的三十名島寇,勢必有所警覺,會當機立斷開槍還擊。
如此一來,今晚的營救計劃必將徹底失敗,甚至?xí)虿蒹@蛇。
若想再次營救,恐怕難如登天。
為首的黑衣人手持匕首,小心翼翼地撬開房門,未發(fā)出絲毫聲響。
五人閃身而入,出手果斷,快準狠,刀刀致命。
“噗噗噗!”
轉(zhuǎn)瞬間,二十九名島寇斃命,唯有一名手握重機槍的島寇聽見動靜。
他匆忙松開機槍,從火力點下來,欲查看情況,為首的男子猛然甩出匕首。
匕首直貫咽喉,其眼珠瞪得渾圓,“撲通”一聲倒地,氣絕身亡。
三十名島寇盡皆斃命,無一幸存,為首的男人小聲道:
“包子留下,其余人隨我來?!?/p>
“是,老大!”
半個小時后,
右邊平房的島寇,盡數(shù)被殺,不過,沒有左邊順利,發(fā)出了幾聲慘叫。
地雷留在了火力點。
陸軒轅與螞蚱,猴子快速朝著監(jiān)獄入口閃身而去。
另一邊,
地下監(jiān)獄的最深處,有一間牢房顯得格外陰森和恐怖。
牢房的墻壁上布滿了青苔和蜘蛛網(wǎng),地面也濕漉漉的,散發(fā)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在這間牢房中,有一名披頭散發(fā)的老人正蜷縮在角落里。
身體被鎖鏈穿過雙肩,鎖鏈的另一端則深深地嵌入了墻壁之中。
老人的面容憔悴不堪,臉上布滿了皺紋和傷痕,他的頭發(fā)也已經(jīng)變得花白,凌亂地披散在肩上。
盡管他的氣息已經(jīng)非常微弱,仿佛風(fēng)中的殘燭一般,但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而銳利。
這位被鎖鏈穿肩的抗戰(zhàn)殘魂,便是華夏抗戰(zhàn)的北省團長,陸軒國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