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屋內(nèi),氣氛降到了冰點。
秦淮蓮再也忍不住,紅著眼圈看向秦淮茹,聲音帶著委屈和憤怒:
“姐!你騙我!你在村里的時候根本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城里有個好對象,老實可靠,是個廚子,條件多好多好……”
“你還說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讓我來相看。結(jié)果呢?”
“人家壓根就看不上我!你讓我這么丟人現(xiàn)眼!人家早就有對象了,還是正經(jīng)工人!”
“你就是想利用我,讓我嫁給傻柱,然后你們好占他便宜!”
“姐,你……你拿我當什么了?你做得太過分了!”
秦淮茹見堂妹情緒激動,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解釋道:
“淮蓮!你可別聽那傻柱瞎說!我是你親姐??!我怎么可能算計你?”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只是那傻柱不識好人心……”
“哎呀,你也別生氣了,這事確實是姐考慮不周。你這樣,明兒一早你就先回去,下次姐再幫你物色幾個更好的對象,到時候姐一定幫你弄成,保證讓你嫁到城里來,你看行嗎?”
其實此刻,秦淮蓮心里已經(jīng)不太相信秦淮茹的話了,但她又無可奈何。
天色已晚,她今晚還得在秦淮茹家借宿一宿,明天才能回村。
要是現(xiàn)在就跟秦淮茹徹底鬧翻,她能睡哪兒?
總不能睡大街上吧?
想到這里,她只能咬著嘴唇,沉默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賈家?guī)讉€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尤其是賈張氏,剛才他們?nèi)顺鋈r,她就趴在窗戶邊偷看,滿心指望能成事,結(jié)果卻是大失所望。
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最后只能悻悻地嘀咕咒罵:
“這該死的劉光天!殺千刀的!”
“給誰介紹對象不好,非給傻柱介紹!”
“他們兩兄弟自已過的日子都跟……都緊巴巴的,還有閑心操心別人?”
“我看啊,這兩兄弟遲早要完!”
……
傻柱家這邊,易中海看著傻柱,臉上帶著欣慰和后怕:
“柱子,今兒這事,一大爺我是真擔(dān)心??!”
“就怕你看不明白這里面的道道?!?/p>
“你要是真著了賈東旭那小子的道,往后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我估摸著你家底兒都得被賈家給掏空!你一大爺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想想,我以前給他當師傅那些年,都是我這當師傅的往他家送東西,他這當徒弟的,孝敬過我什么嗎?”
傻柱聽完,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哎呀,一大爺!您真當我傻柱是傻子啊?”
“賈東旭那點手段,明顯得都快寫在臉上了,我能看不出來嗎?”
“再說了,光天兄弟給我介紹的這對象,那條件不比賈東旭介紹的強太多了?”
“我只要腦子沒進水,都知道該怎么選吧!”
易中海見他心里門兒清,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笑道:
“行!你小子心里有桿秤就行,一大爺我就放心了!”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劉光奇的身影從中院的月亮門那邊走了進來。
傻柱和易中??匆娏怂?,都沒作聲,只當沒看見。
倒是劉光天,突然主動開口,語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喲!這不是我們院的大干部回來了嗎?”
他這一開口,旁邊的傻柱和易中海都有些詫異。
按照以往,劉光天很少主動去招惹劉光奇,基本都是把他當空氣。
壓根不屑于搭理,更不會用這種淺顯的方式去挑釁對方。
這情況,感覺跟劉光天平時的性格不太一樣啊。
剛踏進月亮門的劉光奇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劉光天會主動跟他搭話,而且還是這種調(diào)調(diào)。
想起今天早上在廠里,就是因為這王八蛋讓自已丟盡了臉,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梗著脖子回道:
“劉光天!你他媽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挑事兒?”
劉光天看著他,冷笑一聲,直接把話挑明了:
“劉光奇!那不是你他媽先挑事的嗎?”
“你是不是個男人?有什么事兒不能當面說,非得在背后寫黑材料,遞到我們運輸隊?”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會真以為我叫你聲‘干部’,你就真是個人物了吧?就你這種只會玩陰招、工作上屁本事沒有的廢物,你也配當干部?”
傻柱一聽劉光天這話,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里面肯定有事!
他馬上看向劉光天問道:“光天!到底啥情況?跟柱哥說說!”
劉光天點了點頭,便把今天早上劉光奇誤以為他跟蹤,以及后來寫材料打小報告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傻柱聽完,頓時火冒三丈,瞪著劉光奇就罵:
“劉光奇!你他媽好意思嗎你?你不是平時都自以為是干部嗎?做的事怎么這么下三濫呢?”
“你跟個陰溝里的老鼠有什么區(qū)別?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劉光奇被兩個人這么夾槍帶棒地一頓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難看極了。
他只能嘴硬地反駁,試圖轉(zhuǎn)移焦點:
“傻柱!關(guān)你什么事兒?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傻柱往前踏了一步,毫不客氣地回敬:
“呵呵!你要是惡心別人,我管不著!“
“但你惡心我光天兄弟,那就不行!什么叫不關(guān)我的事?”
“我告訴你劉光奇,你以后再搞這種陰招,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丫的!”
這時,屋里的劉光福和何雨水被外面的吵鬧聲驚動,走了出來。他倆剛才在傻柱家寫作業(yè),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劉光福剛出門,就指著劉光奇的鼻子破口大罵:
“劉光奇!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就是個只會在背后耍陰招的小人!你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弄你?”
“我告訴你,你得罪我二哥,就是得罪我!”
劉光奇被三個人接連圍攻,氣得渾身發(fā)抖,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
“怎么?怎么了?你們合伙欺負人是吧?覺得我劉光奇好欺負是吧?”
傻柱被他這倒打一耙的架勢給氣笑了:
“哎呦喂!劉光奇,你能不能要點臉?”
“這話你是怎么有臉說出來的?你一個大老爺們,說出這種話,你不嫌丟人現(xiàn)眼???”
旁邊的劉光福更是直接,年輕氣盛的他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嗆聲道:
“劉光奇!欺負你又怎么了?”
“從小我跟我二哥被你欺負、被你惡心得還少嗎?”
“你再敢逼逼一句,老子現(xiàn)在就弄你!”
劉光奇心里其實有點怵劉光天跟劉光福的,但現(xiàn)在被劉光福指著鼻子這么罵,他要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以后在這院里還怎么立足?
雖然現(xiàn)在院里明面上就他們幾個人,但他清楚,中院各家估計都豎著耳朵在聽墻根呢!
這次要是認了慫,他這“干部”的臉面可就徹底掃地了。
他強撐著氣勢,對劉光福吼道:
“劉光福!你個小逼崽子!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