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因為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越是未知的事情,就越是讓我感覺到恐懼。
我動用了隱身符之后,便一路摸索著朝著那對新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村子并不大,我很輕松的就找到了地方,其實很好找,這對新人結婚用的木頭房子上面掛著很多紅色的裝飾物,看著十分喜慶。
此時大門是關著的,我直接翻墻而過,進入了院子里面,這時候,我看到屋子里是亮著燈的,被一團紅色的光芒籠罩。
關于聽墻根這種事情,我是比較專業(yè)的,只是以前都是一群人偷聽,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還頗有些孤單。
我一路悄悄摸索了過去,來到了窗口。
走到窗前才發(fā)現,這窗戶沒有玻璃,只是用一層白紙糊上了,不僅能夠擋風,還能透光。
當即,我用手指蘸著唾液,在那窗戶紙上捅開了一個窟窿,正好能夠看見房間里的景象。
通過那個窟窿眼,我朝著屋子里看去,很快就看到了那對新人。
以前聽墻角,都感覺很刺激,這次卻覺得有些緊張,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有些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聚精會神的將一只眼睛湊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那對新人。
這一對夫妻,看著還十分拘謹,兩人雖然同時都坐在床邊,卻離著還有半米不到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那新娘突然挪動了一下身體,靠近了新郎,然后一伸手,輕輕扯掉了新郎官頭上的紅蓋頭。
當這紅蓋頭被摘下來的那一刻,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好家伙,我果真沒有猜錯,新郎官就是王國棟老爺子。
此時的王國棟還被精心打扮了一番,臉上還抹著腮紅,怎么看都覺得有些詭異。
突然間,那新娘開口說話了,有些嬌滴滴的:“你不打算摘下來我的紅蓋頭嗎?”
王國棟尷尬的笑了笑,轉身看向了新娘子,他伸出了一雙干巴巴像是枯樹皮一樣的老手,抓住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輕輕拽了下來。
當紅蓋頭從新娘腦袋上滑落下來的那一刻,我差點兒就驚呼出聲,心臟也跟著狂跳不止。
因為那新娘根本不是人,腦袋是一只黃皮子的腦袋,只有身子跟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王國棟看向新娘的樣子,卻一點兒也不驚慌,反而是一臉的歡喜和寵溺。
這時候,王國棟也突然說話了,聲音有些激動:“媳婦……跟著我你受苦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以后就算是再困難,也不會委屈了你。”
“你有這份兒心就行了?!睂γ娴哪莻€黃皮子新娘突然怪笑了一聲,緊接著又道:“相公,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p>
說著,那黃皮子突然對著王國棟吹了一口氣,王國棟臉上的笑意就更加詭異了,他一把抱住了對面的黃皮子,倒了下去。
緊接著,屋子里的燈光也緊跟著一下子就熄滅了去。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里不免有些糾結起來,這會兒要不要進去,將王國棟給救出來。
屋子里的那只黃皮子說不定一晚上就將王國棟的精氣給榨干了,到時候哪里還能活命。
可是我這會兒要是動手的話,喬三爺他們那邊怎么辦?
這鬼地方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按說這里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話,以我的修為,很容易就能感應出來,就算是我感應不出來,魅靈也能察覺一二。
可都都這么長時間了,我也僅僅只是看出那個新娘是個黃皮子變的。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我們一行人來到這里的時候,經過了一處黃色霧氣彌漫的老林子,會不會是因為那霧氣的緣故,我們吸入了一些那老林子里面的黃色霧氣,便都感應不出這個地方的妖氣,從而被黃皮子給迷惑了。
會不會這特么一個村子里的人都是黃皮子變的?
如果就連我也能被蒙蔽住的話,那就十分可怕了,這就說明那黃皮子的道行已經高到了一種十分可怕的地步了。
我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動手,先將王國棟給救出來再說。
至于喬三爺他們那邊,有小胖和小海棠他們保護著,應該沒啥危險。
只要我將王國棟救出來,立刻就沖著喬三爺他們那邊趕去,跟他們快速匯合。
如果這里真是黃皮子的老巢,我們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
想到這里,我一咬牙,直接走到了門口,也不用隱身了,直接一腳過去,便將屋門給踹開了。
提著勝邪劍,我就朝著那婚房里面走去。
這邊一進去,我就看到那個長了一張黃鼠狼臉的新娘,正在對著王國棟吸氣,這么下去,王國棟定然是小命不保。
我進來的時候,弄出了很大的動靜,驚醒了那只黃皮子,她猛然起身,從床上飄飛而下。
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勝邪劍,那黃皮子冷哼了一聲道:“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們好心留你們在這里吃席,你竟然過來破壞我的婚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p>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小爺眼皮子底下害人,就不怕小爺將你打的灰飛煙滅嗎?”我冷哼了一聲。
對面的那個黃皮子突然怪叫了一聲,一抖身體,身上穿著的紅色旗袍便掉落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只大號的黃皮子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沖著我齜牙咧嘴。
我發(fā)現,這黃皮子的后背上還有一道白毛,顯然是有了道行的黃皮子,只是還不能化成人形。
講真,小時候我就一點兒不怕黃皮子,還跟他們玩的很好,這會兒長大了我就更不怕了。
要是我媳婦在,只需要稍微展示一下身上那洪荒大妖的妖氣,這些黃皮子都得嚇尿。
此刻,看那對面的黃皮子沖著我齜牙咧嘴,我甚至有些想笑,就這點兒微末的道行,還敢在我面前炸毛,那不是找死嗎?
片刻之后,那只碩大的黃皮子突然一聲怪叫,就直接朝著我撲殺了過來,我上去就是一腳,正好踹在她的身上,將她掛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