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封鎖在這片區(qū)域的白色鎖鏈撤去。
一道蒼老的身影,看了一眼酉陽坊市的方向,腳下踩著一柄飛劍,飛了回去。
回到酉陽坊市內部以后,洛言找到先前的那間店鋪,大踏步走了進去。
“掌柜的,你回來了?!?/p>
一位煉氣四層的小修士,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笑著問道。
“嗯。”
洛言所扮的干瘦老者,不知可否的回了一句。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店鋪里的陳設,一些常見的煉氣期丹藥,以及一些基礎的靈藥,都擺放在特制的透明展示柜中。
只不過量很少,只有一點樣品。
并且還用特制的示警陣法給隔了起來。
雖然對店鋪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洛言也不驚慌。
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位置,隨時準備迎接客人的小修士,沖其招了招手:
“過來。”
小修士面露疑惑,不過自家掌柜的吩咐,他還是要聽的。
急忙走了過來,身子微微彎曲,臉上帶著笑:
“掌柜的,你找我?”
這時洛言的掌間有一只五彩的靈蝶飛了出來,瞬息之間,就沖進小修士的腦海。
“你的名字?”
“顧山海?!毙⌒奘磕纠愕幕氐?。
“和老掌柜的關系?”
“遠方的族人,因為孤苦無依,被族老發(fā)現(xiàn),見我可憐......”
洛言對眼前的這位小修士,使出了一道簡單的‘迷魂術’。
然后從他的口中,得知了整個店鋪里面的大致情況。
一般普通的客人,由店里的小廝接待完全夠了。
若是那些購買量稍大,則會由干瘦老者自己親自接待。
干瘦老者原本也是一位小家族修士,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就和家族鬧翻了。
隨后便一個人跑了出來,在酉陽坊市內,以一介散修的身份,摸爬滾打多年。
直到中年時期筑基,才安定下來,然后開了這么一間店。
顧山海這位小修士,其實在店鋪里的時間不短。
他是干瘦老者曾偷偷趕回族中祭拜親人時,見其正被好幾個孩童欺負。
還沒有雙親,勉強還有修行的資質......
遂動了惻隱之心,就把他從族里帶了回來。
所以,雖然顧山海對干瘦老者的稱呼,一直都是掌柜的。
但實際上,他倆是族人,還相依為命多年。
反而有點像親爺孫。
這也是顧山海在看到洛言所扮的干瘦老者,眼中沒有敬畏的原因。
因為他倆不是雇傭的關系,是親人!
除了一定的尊敬以外,自然不會對自家長輩太過敬畏。
在‘迷魂術’之下,顧山海幾乎是有問必答。
洛言還知道了,在樓上的密室里,儲存著大量的靈藥和一些靈丹。
這都是這間店鋪的現(xiàn)備貨源。
迷魂術這類術法,其實勉強算得上是對靈魂力的一點運用。
在五行觀的藏經(jīng)閣中,屬于精神類的秘術。
使用方法也很簡單。
就是用自身的龐大精神力,去壓制別人的靈魂本源。
然后達到問話的目的。
只不過使用‘迷魂術’的條件也很苛刻。
那就是自身的精神力,必須要超出目標一大截,全方位進行碾壓,才能達到真正的施術效果。
否則很容易迎來反噬。
比如洛言若是將‘迷魂術’的施法目標,對準那位干瘦老者,幾乎就不可能產生效果。
甚至是一般的煉氣大圓滿修士,要想做到這一點,基本上也很難。
所以‘迷魂術’這種秘術,雖然好用,但實際上的限制,也非常大。
一般只能對一些低階的修士產生效果。
并且這門秘術和‘搜魂術’有著明顯的區(qū)別。
‘搜魂術’是強制性的,會對目標的靈魂,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但該目標的記憶,施術者能夠恍若親身經(jīng)歷。
而‘迷魂術’這種秘法則做不到這一點。
還必須是引導式的提問,才能回答。
局限性非常大!
并且‘迷魂術’雖然對修士本身,沒什么太大的傷害。
但違背其本來意愿的事情,就很有可能得不到回應。
比如說,那種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
那種隱私,使用‘迷魂術’幾乎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所以在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執(zhí)法殿的人,一般都會選擇修習‘搜魂術’,而不是‘迷魂術’。
可洛言不一樣,關于精神類的秘法,他本就十分感興趣。
于是這兩種秘法玉簡,他都兌換了。
眼下的這種場景,使用‘迷魂術’問話,已經(jīng)足夠了。
洛言此次的目的很簡單。
他只需簡單的詢問一下,有關于干瘦老者的基本信息,就差不多了。
于是洛言接下來就將店鋪關了門。
這位名叫顧山海的小修士,也被他給封住體內靈力,讓其陷入了沉睡。
隨后洛言便開始了對店鋪里的靈藥、靈丹,進行了搜刮。
雖然二樓的密室外面,有一層防止他人闖入的禁制。
可在洛言的眼中,這種程度的禁制,無異于擺設。
不消須彌的功夫,就將其破開。
兩炷香后,這間店鋪里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洛言給搬空了。
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也裝了三個。
每一個都是滿滿當當?shù)摹?/p>
為了不讓顧山海提前醒來,洛言再次對他使用了一種幻術。
在沒外人干預的情況下,至少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是無法醒來的。
洛言又不是邪修,殺戮成性,自然不會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大開殺戒。
之所以讓他陷入沉睡的原因就是,他還想故技重施。
將其他幾家店鋪都給洗劫一遍。
畢竟洛言做的符文改造實驗,需要的資源缺口太大了。
正常情況下,想弄到這么多的靈藥,得耗費很久的時光。
若是在宗門內,洛言還能想想辦法。
可這種地方,他就只能將思緒放開了。
洛言不會學著那些散修,做什么跟蹤之類的打劫之舉。
這種效率太慢,并且回報十分不穩(wěn)定。
還容易打草驚蛇。
洛言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這些人。
他的目標是這些店鋪。
要洗劫,也是洗劫這些店鋪!
只有這些人,才稱得上是富有。
正好一年前的那種行為,給了洛言正當?shù)睦碛伞?/p>
所以他現(xiàn)在出手,稱得上是毫無顧忌。
不過這也是建立在他的絕對實力上,否則哪怕‘魚兒’咬了鉤,也很難不被目標逃脫。
經(jīng)過這一次的親身經(jīng)歷,洛言終于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宗門里的很多長老,對經(jīng)營洞府不怎么感興趣了。
經(jīng)營洞府,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還不如當一個甩手掌柜,只種植一些高年份的靈藥就好了。
打理的話,還可以交給門下的弟子來照顧。
省時省力!
缺乏資源了,就去外界走一遭。
以他們大宗弟子的手段,除了同一等級的存在。
一般的修士,幾乎不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比如像這種偏僻一點的坊市,除了那兩位金丹期的鎮(zhèn)守者。
別的修士,也不可能會是洛言的對手。
只要他不狂妄的跑到酉陽坊市內部,搞東搞西。
那兩位金丹期的修士,就算知道了他的存在,也大概率會睜只眼閉只眼。
當有了實力以后,殺人放火金腰帶。
以這種方式,來獲攫取資源的速度太快了。
不過等修為到了金丹期那一級別的,基本上普通的下品靈石,對他們也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了。
因為修士的修為變得高深了,體內儲存的靈氣就將是一個海量。
僅憑下品靈石,幾乎是很難填滿一位高階修士體內的靈脈的。
接下來的時間,洛言再次如法炮制。
又變成另外一位散修的模樣,在另一家店鋪門前,假裝路過。
而后被跟蹤,發(fā)現(xiàn)秘密,跟著跑出坊市......
依靠著這種反復釣魚手段,洛言幾乎每次都能得手。
唯一有一次比較意外的是,那人直接在坊市的街道上,隔著大老遠就叫破了他的身形。
洛言的應對方式也很簡單。
演技上線,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瞬間就跑。
后面的店鋪掌柜,一看他這種反應,瞬間就察覺到有問題,也跟著跑了出去。
于是又一家散修掌柜落入了他的手中。
短短幾日的時光,洛言手中積累的靈藥,以及各類靈材,裝滿了他十幾個儲物袋。
一朝暴富的模樣,讓洛言愜意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雖然手中的資源豐富,可一想到接下來的實驗,什么時候能夠結束。
他還是有點不確定。
洛言先前從大澤水域中帶來的,好幾個儲物袋的靈藥,也不過才撐了不到兩年的樣子。
這種有關于修士血肉的符文改造實驗,洛言也不知道還會持續(xù)多久。
所以趁著這一次,多弄一點修行資源,總歸是沒錯的。
將那些個人開設的店鋪,洗劫完以后,剩下的就是由一些筑基期家族開設的店鋪了。
再使用先前那一套‘拋餌料’的方式,已經(jīng)不好使了。
因為這些店鋪里使用的,都是自家的族人,彼此都十分了解。
這對洛言來說,很容易穿幫的。
假若一旦穿了幫,后續(xù)再想引誘別的修士上鉤,那就很難了。
于是在面對這類家族的時候,他又改變了策略。
洛言將手中的幾萬塊靈石,全部集中起來。
然后分成好幾個批次,在這幾家店鋪里購買靈藥。
無論是十年份的低階靈草,還是上了品階的幾百年份靈藥,都在他的收購范圍中。
這幾家店鋪中的掌柜,被突如其來的收購行為搞蒙了。
雖然這位奇怪的客人,為什么只收購靈藥,而對別的靈丹無動于衷。
不過他們是專門出來開門做生意的。
有客上門,自然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這一行為。
于是洛言利用先前那些店鋪里,洗劫來的靈石,在這幾家家族店鋪中,全都花了出去。
用來大肆采購各種靈藥。
無論是什么品階的,他全都一掃而空。
這般大手筆的行為,也讓這幾家的掌柜臉上笑開了花。
收購完這些靈藥以后,洛言也沒有離開太遠。
在距離坊市十里之外的山林處停了下來。
于是洛言便又開始了等待。
果然,沒出他所料。
這些店鋪的掌柜,在收到大筆的靈石之后,店鋪里的靈藥也出現(xiàn)了短缺的狀態(tài)。
這個時候,就會想辦法立即回族,將身上的靈石帶回去的。
這么多的靈石,交給店鋪的族人,肯定是不放心的。
因而他們只能自己來。
幾萬塊靈石,雖然對筑基期修士的全部身價來說,不算特別多。
但也足以讓他們親自跑一趟了。
不僅是將靈石給帶回族里,還要用這些靈石備貨。
因為店鋪中的靈藥出現(xiàn)了短缺,長時間下去,是會影響到店鋪里的經(jīng)營的。
對這一點,洛言拿捏的很清楚。
因為這些人是家族修士!
為了風險考慮,基本上是不會在店鋪里儲存太多靈石的。
一般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專人前來刻意交接。
但眼下的靈石數(shù)量,頂?shù)纳纤麄兒脦啄甑氖杖搿?/p>
若是還是像往常一樣,等待煉氣期的族人前來,帶走這上萬塊靈石,他們也不會放心。
基于這種情況,店鋪里的掌柜大概率會自己親自回去。
這就再次給了洛言機會。
這幾家店鋪里的掌柜氣息,都被他給提前記錄了下來。
并且在酉陽坊市的外面,還布下了特殊的監(jiān)察陣法。
只要這幾家掌柜踏出酉陽坊市一步,就會被洛言瞬間感知到。
于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洛言通過‘守株待兔’這種行為。
不僅將自己先前花出去的靈石,又收了回來。
還平白得了十幾個儲物袋的靈藥。
這期間發(fā)生的遭遇,自然談不上一帆順風。
甚至最后一次,直接出動了七位筑基期修士,不過都被洛言給強行鎮(zhèn)壓了。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店鋪里發(fā)生的事情,終于還是暴露了。
有邪修洗劫了好多家酉陽坊市內的店鋪。
這個消息像瘋了一樣,在坊市內瘋傳。
于是洛言這位大肆采買靈藥的客戶,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他們猜測,可能是洛言用來購買的那些靈石,被動了手腳。
能夠定位修士的具體方位。
因此,好幾家店鋪里的掌柜,以此為餌,故意設下一個局。
一位筑基期掌柜在前,另外六位筑基期修士緊隨其后。
這一次,他們沒有和坊市內的管理者打招呼。
主要是看上了洛言身上的靈石。
要知道,他先前展露出來的大方手段,就說明兜里的靈石數(shù)量極多。
若是通知了坊市內的管理者,一起去抓捕一位邪修。
到時候恐怕就得,分出三成以上的利潤出去。
這對他們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們相信,有七位筑基期修士的聯(lián)手,再厲害的邪修,都能解決掉。
屆時,還能收獲一大筆。
何樂而不為呢?
他們原本計劃很好,是將這位邪修阻攔,并將其擊殺。
可事實就是,當他們與洛言遭遇后。
原本的獵物,卻變成了噬人的猛獸。
他們在距離酉陽坊市二十里以外的地方,爆發(fā)了驚人的大戰(zhàn)。
為了不讓這幾具實驗體逃脫,洛言也拿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五色的符光熾盛,整片空間都有霞光彌漫,他的黑發(fā)飛舞,像一個戰(zhàn)神。
洛言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真實實力真的非常強。
遠遠不是這些散修,和小家族修士能夠比擬的。
哪怕是這么人聯(lián)手之下,可依舊不會是他的對手。
并且還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這幾位筑基期修士的聯(lián)手之勢給攻破。
然后將他們全部鎮(zhèn)壓!
經(jīng)過這一役,洛言很清楚,酉陽坊市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
索性這一次,他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僅是收獲了大量的靈藥,將營養(yǎng)液的問題解決了。
還弄回了十幾位筑基期境界的實驗體。
甚至儲物袋里的靈石總量,也接近了十萬這個大關!
戰(zhàn)斗結束后,洛言也不在原地逗留。
隨手布下傳送陣法,將這些實驗體扔了進去。
自己也消失在了這片區(qū)域。
待得洛言離去之后,又過了半炷香不到,酉陽坊市方向便傳來了兩道驚虹。
這兩道遁光的速度極快,連破空聲都被遠遠的拋在身后。
一名相貌粗狂,體型魁梧的大漢,率先落地。
隨后便是一名面白無須,頭戴文士頭巾,身著儒衫的中年文士。
他們的身上的能量波動都很驚人,隱隱間還帶著一絲空間漣漪。
雖然修為也是在筑基期,但距離那個層次,也已經(jīng)不遠了。
這兩人甫一落地,就看向四周紛亂的戰(zhàn)場。
樹木傾倒,地面各種碎石,被術法轟出來的深坑,密密麻麻的。
堪比一處駭人古跡。
“顯影塑蹤,起!”
儒衫文士的雙手掐訣,然后一縷又一縷的霞光自掌心放出。
這些霞光飛快的略過整片大地,而后沖入天際。
慢慢的,這些吸收了戰(zhàn)斗余波的霞光,繪成了一道光幕。
“轟?。 ?/p>
此刻光幕中回放著的,正是洛言先前戰(zhàn)斗的那幅場景。
畫面中的青衣男子,以一敵七,猶如一座魔神般,散發(fā)出強大絕倫的氣息。
渾身的術法更是無比圓滿,一招一式,都帶著恐怖的威力。
面對著七位同階的筑基期修士,一般的強者,或是家族掌權人,宗門長老見到。
沒誰不會忌憚,甚至要蹙起眉頭,嚴陣以待。
然而,畫面中的青衣男子,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將這七位筑基期修士給全部鎮(zhèn)壓。
瞅見這樣的一幕,儒衫文士和粗狂大漢的瞳孔俱皆一縮,都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畫面中的青色人影,使出的全是符文神通。
哪怕是集七位筑基期修士的合力,卻依舊無法將其戰(zhàn)勝。
甚至還被那道青色人影將這片區(qū)域給禁錮,逃離都做不到。
不久,光幕中的畫面終止。
在場的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因為就算是把他倆自身代入進去,面對著七位筑基期修士的圍攻。
基本上想要做到全身而退,都是很難的事情。
要知道他倆的修為,都是半只腳踏入了那個領域。
正在準備沖擊那一個境界的存在。
面對這種局面,都會感到比較棘手。
能同時打敗七位同一級修士的聯(lián)手,這種鬼神莫測的手段......
“這家伙應該是來自南邊吧?”
粗狂大漢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幾許精明之色。
顯然,他猜到了那道青色人影的大致身份。
大概率是南域某一宗的天才弟子。
因為他遍尋記憶,也找不到與之相對應的人。
青色人影一身的實力與符文手段,做不得假。
絕對是天驕一級的人物!
這種存在,哪怕是在大宗門里,數(shù)量也極為稀少。
每一個都十分有名。
畢竟西域之地,人多眼雜,這般驚人的存在,怎么可能會籍籍無名?
他在酉陽坊市呆了這么久,與很多宗門修士都有不菲的交情。
能從他們嘴里,聽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八卦消息。
基本上西域之地那些大宗門里的有名天驕,他都有一定的印象。
并且每一家宗門的神通,流傳甚廣。
憑借著這些神通,來分辨一個修士的大致出身,基本上是沒錯的。
所以,光幕中的青色人影,若是西域之地的修士。
在這之前,或多或少,都應該有點小道消息傳出來才對。
畢竟這般強大的存在,出手的動靜可掩蓋不住。
從那行云流水般的戰(zhàn)斗姿態(tài),就能看出這家伙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分之扎實。
能做到這一點,離不開的大量的戰(zhàn)斗。
可偏偏這道青色人影,就像是突然蹦出來一般。
縱觀記憶,也就南域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才會出現(xiàn)這種不可一世的人物了。
“大概率是吧......”
儒衫文士輕嘆一聲,好似在對那道青色人影贊嘆。
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縷思索之色。
他們來之前,就曾被好幾家的家族之人找到過,說是酉陽坊市內又出現(xiàn)了邪修的蹤跡。
自家的掌柜消失不見了。
所以在感知到這邊的戰(zhàn)斗波動后,儒衫文士作為未來的坊主繼承人,第一時間就和好友趕了過來。
想將這位邪修給繩之以法。
畢竟這類修士的存在,是非常影響坊市的正常經(jīng)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