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雖然驕傲,但不自負(fù),知曉自己的實力底限在哪里。
沒有洛言的指點,那兩種有關(guān)于劍法的理念,他絕無可能奪得最后的洗煉名額。
心劍流和無形劍,這兩種劍法中的境界,在實際戰(zhàn)斗的時候。
往往能起到特別明顯的效果。
就算是蓮自身,也不得不承認(rèn),能走到雷池試煉最后幾步的修士,沒一個是庸手。
每一個都十分強(qiáng)大。
若沒有洛言當(dāng)初的刻意指點,他應(yīng)該也敗了。
這是一份天大的情。
蓮不得不認(rèn)。
也必須要還!
水域大澤中,三人在舉杯交談,盈盈也聊了一些有關(guān)于這些年所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因為她并不能進(jìn)入劍冢世界的原因。
遂只能在外界尋一靈地,然后修行。
還好自身的靈石足夠,身上亦攜帶有洛言當(dāng)初煉制的聚氣丹。
修為總算是沒怎么落下。
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則是另一幅光景。
每日修行修行術(shù)法,納納氣,養(yǎng)兩只靈獸等等。
日子倒也過的充實。
她的嘴角還適時的流露出一絲甜蜜,像是很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
無憂無慮,滿是恬靜。
聽完盈盈的述說以后,洛言仿佛看到了一種無聲的付出。
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真是讓人羨慕。
知道了在劍冢世界中,只能由蓮自己進(jìn)入的時候,洛言本想勸盈盈留在大澤的。
這里有靈泉池,噬靈鼠,靈鶴,雷龍魚等等,都可以讓她排憂解悶的。
可見盈盈的美目中透著一種堅定,洛言遂輕嘆一聲,并沒有出言相勸。
哪怕他已經(jīng)猜到,這樣下去的話,盈盈師妹的修行進(jìn)度會受到影響。
這是盈盈自己的選擇,洛言不會干預(yù),也無權(quán)干涉。
他們兩個又在水域中呆了大半天的時間。
蓮更是在這期間為洛言講述了,很多有關(guān)于修行上的隱秘。
這些都是他從那位元嬰師父那里聽來的。
然后蓮和盈盈就再次離開了。
他們這次回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劍冢世界的修行,還得繼續(xù)。
因為二十年后的五域天驕之戰(zhàn),將極為殘酷。
相比很多的前輩修士,他們本身修行的時間并不長,不足之處還很多。
需要盡快趕上才行。
洛言看著他倆遠(yuǎn)去的身影,默默佇立了很久。
噬靈鼠和靈鶴似乎感知到他的情緒,也適時的變得安靜下來。
陪同他一起站立,學(xué)的有模有樣。
這一次碰面,洛言覺得蓮的改變很大。
相比曾經(jīng),話變得多了起來。
可仔細(xì)回想,這些話全是關(guān)于修行,上古秘境信息方面的。
牽扯到他自身的東西,和曾經(jīng)相比,只是改變了一點點。
不過這已經(jīng)很難得了。
洛言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一位長者,能讓蓮做出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
以后應(yīng)該是有機(jī)會見到的。
再細(xì)細(xì)探究也不遲。
盡管洛言心中還有很多關(guān)于上古秘境方面的疑惑,只是想到以蓮的性格,他知道了的,肯定都已經(jīng)說了。
再詢問,也不會得到更具體的答案。
洛言便將疑惑藏進(jìn)了心底。
或許只能等待雷池試煉開啟以后,才能尋找真正的答案了。
有了上古秘境的存在,有事的時候,洛言可以通過精神體的形式,和蓮在那片奇異空間中碰面。
以后再有什么獨到的消息之類,通過那片空間聯(lián)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相比現(xiàn)在這種只能面對面交流的形式,絕對是方便了許多。
待得他倆離開后,洛言又去后山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那掛滿山林的靈果。
眼角無意間的一瞥,瞅見某兩個小家伙一副大搖大擺,時不時的你戳我一下,我咬你一口......
整的雞飛狗跳的樣子。
洛言眉目假裝一沉,眼神凝視著側(cè)方,瞪著噬靈鼠與靈鶴:
“跟你倆說過多少次了,靈果的顏色變深了,就可以采摘了?!?/p>
“這么多熟透了的靈果,還掛在樹上,到時候掉在地上不能吃了,就從你倆的口糧里扣!”
洛言看了一眼,挨罵后迅速將頭顱垂下來的兩個小家伙,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果然,被他這副模樣一嚇。
原本還很興奮的噬靈鼠和靈鶴,瞬間如鵪鶉一般,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小眼睛還布靈布靈的忽閃著,像是認(rèn)錯,又像是在打探某人的情緒。
洛言看見這一幕,原本沉著的心一收,隨后便一手一個,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瓜。
“等你們老爺我這次從雷池洗煉池中出來,就會著手筑基?!?/p>
“筑基了以后,我就為你倆分別煉制一?;蔚?,到時候做起事來也方便許多。”
“屆時至少可以開口說話了不是......”
洛言看到有部分的靈果已經(jīng)成熟,遂用清風(fēng)術(shù),將那些熟透了的靈果,從樹上吹落下來。
又用卸力術(shù)法接住,然后大手一兜,所有的靈果就全進(jìn)了儲物袋中。
此時還留在樹上的,就是一些還未熟透的靈果了。
這樣一吹一掃一收之下,原本需要噬靈鼠和靈鶴耗費好幾天的功夫,就在瞬間完成了。
這樣的一幕,驚的兩個小家伙眼珠子直縮。
俱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好似在詢問彼此,這么簡單的嗎?
“剩下的這些果子,就交給你們了,聽到?jīng)]!”
“到時候收好了,就放進(jìn)下面那個大棚中,扔進(jìn)那個靈酒池中就行?!?/p>
兩個小家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眸子中滿是稚氣。
他們現(xiàn)在的靈智堪比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很是單純和質(zhì)樸。
還很貪玩。
所以洛言交代下來的東西,有時需要反復(fù)叮囑,它倆才會長記性。
不過正是有著這么兩個小東西陪著解悶,洛言哪怕是一直呆在大澤水域中,也不會覺得太過無聊。
將樹上的一些靈果收進(jìn)發(fā)酵池以后,洛言又拿出材料,重新煉制了一個靈傀身。
又是好幾千貢獻(xiàn)點的花銷,心疼的他直抽抽。
可另外一個靈傀身又因為未來的計劃,必須得留在太一宗內(nèi)。
這筆花銷,他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rèn)了。
等筑基了以后,洛言又得想辦法賺取靈石了。
主要是他花費貢獻(xiàn)點的速率太快了。
待得筑基期以后,還要去藏經(jīng)閣中兌換陣法,丹方,經(jīng)文神通,秘法玉簡等等。
需要花費貢獻(xiàn)點的地方太多了。
僅憑現(xiàn)在這僅存的幾萬點貢獻(xiàn)點來看,是完全不夠他花的。
至于幽堂主給的令牌,洛言并不打算動用。
他也沒有將其帶在身上。
一直都放在五行峰山上的那道靈身身上的。
主要是為了防止被監(jiān)視。
洛言自己就是執(zhí)法殿的人,自然知曉有關(guān)于隨身令牌的隱秘。
通過情報堂中的那面監(jiān)察古鏡,可以定位到個人的隨身令牌,還可以查探其具體的畫面。
在加入執(zhí)法殿的那一刻起,洛言就將自己的隨身令牌給封存了。
只有等到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才會解開。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執(zhí)法殿弟子都會這樣做。
目的就是防止被情報堂的人暗地里監(jiān)視,因為那面監(jiān)查古鏡的權(quán)限太大了。
情報堂的那群家伙也是人,以公謀私的不在少數(shù)。
還有姬鴻曦承諾的報酬,洛言也不打算現(xiàn)在就索要。
對待那種身份高貴的仙二代,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畢竟那家伙身后站著的可是太一宗的宗主。
若是貪小便宜貪到這般存在身上,不搭理他還好。
一旦上了心,碾死他就跟一只螞蚱沒多大區(qū)別。
所以當(dāng)洛言把腦中的想法簡單的捋了一遍之后,就感覺到了一陣頭疼。
從雷池試煉地回來以后,估計就有的他忙了。
要外出執(zhí)行駐守任務(wù),要修煉雷霆寶術(shù),要升級陣法,修習(xí)封印法陣,賺取靈石,好為接下來的筑基資源打基礎(chǔ)......
這一樁樁一例例的事情不絕,簡直讓人頭疼。
不過經(jīng)過洛言這么一排序,接下來應(yīng)該做的事情,他心中都大致有數(shù)。
不會等到事情臨近了,再出現(xiàn)手忙腳亂時的場景。
把這些想法都讓芯片記下來,然后分時間,分階段的任務(wù)布置完以后。
洛言又在大澤水域中清閑了一天。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洛言的眼睛突然猛地一下睜開,然后低聲喃喃:
“雷池試煉開始了......”
感受到那片更深層次的空間召喚以后,洛言就來到靈泉池中,盤坐在里面。
這里的靈機(jī)更盛了,精氣四處彌漫,恍若實質(zhì)化。
吸一口都讓人有種神清氣爽般的感覺。
那株擁有千年藥齡的芍夷,依然沒有半絲誕生真靈的變化。
不過其身上的根莖倒是變得更長了一些。
好似在這里生活著,也挺不錯的樣子。
另外的幾株靈植,如水靈蒲,紫金蓮,天妖藤,三階的靈茶與靈桃樹等等,每一株的長勢都很喜人。
玉翠綠綠的,身姿招展。
只不過想要等它們徹底成熟,還得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修行界中的高階靈物,盡管藥力驚人,但生長的速率太慢了。
很多靈物的成長周期,都是以百年為單位進(jìn)行換算的。
很容易就讓人失了培育下去的耐心。
或許只有去到上界以后,才有可能學(xué)到那些加快,靈藥生長的神通吧。
洛言突然間就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將這些靈植簡單的查看過一遍后,他又喚來噬靈鼠和靈鶴,囑咐倆個小家伙不要打擾到自己閉關(guān)。
說完這些以后,洛言才將思緒收回,屏氣凝神,然后用精神溝通那片蒼茫古界。
‘轟’的一聲,霞光熾盛,使得整片天地都蒙上了一層灰瑩瑩。
上古秘境中,灰霧凝聚,一片朦朧,神秘而深邃。
洛言的精神體再次幻化而出。
這一次與上一次,進(jìn)入的地點不一致。
好似現(xiàn)實所在的方位,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進(jìn)入上古秘境中的精神體。
洛言的腳下都是灰褐色的沙礫與碎石,一副荒廢的景象。
雷池試煉地開啟,會在每一個修士的心間,浮現(xiàn)出具體的方位。
只不過進(jìn)入的人,會受到冥冥中的存在的篩選。
不需要外人的指引,站在原地等待,放松心神即可。
洛言閉上雙目仔細(xì)的感知了一下,隨后猛地睜開,整個人瞬間放空。
與那冥冥中的所在呼應(yīng)。
天空中垂下一道萬丈驚虹,將洛言籠罩。
然后帶著他迅速往上攀升。
洛言站在光柱內(nèi),并沒有驚慌,反而目光冷靜的打量著外面。
到處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更遠(yuǎn)處還矗立著很多體型龐大的宮闕,殿宇。
有的已經(jīng)坍塌,只剩下了斷壁殘垣。
有的依舊保留完整,距離他精神所顯化的方位,差不多要花兩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到達(dá)。
以后有時間了,說不定會接觸到。
不多時,光柱停止了往上攀升。
洛言來到了一處灰蒙蒙的云層空間。
他試探性的往前踱步,云層很結(jié)實。
隨后光柱瞬間消失。
灰色的霧靄散盡,前方逐漸空曠了起來。
在洛言的正前方,有一片巨大的道場。
傳說在上古年間,有仙界真靈,在其講道,點化萬物。
曾經(jīng)的這里是一處禁忌道場,如今早已沒了往日的輝煌。
道場本身與一些青石廣場沒多大區(qū)別,看似由石板堆砌而成,實際上卻是由精神思感顯化。
無論是多大威力的神通攻擊,打在上面,也不會激起絲毫波瀾。
洛言心驚,站在外圍打量了片刻,總感覺這片道場在無形中有一絲道韻溢出。
循著這縷道韻,隱約間仿佛觸摸到了混沌的氣息。
那上面還有無數(shù)強(qiáng)大的背影,在其間幻化。
洛言知道,這是因為他第一次接觸這處道場。
與道場內(nèi)部曾經(jīng)的那縷烙印,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觀看到了數(shù)十萬年以前的畫面。
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蓮前幾日告知他的信息,這里曾連接過靈界,地仙界......
所言非假!
這片空間很有可能藏有大秘密。
洛言慢慢的向遠(yuǎn)處的道場走去。
他看見一些人或立在道臺上,或盤坐在道場中央,閉目調(diào)息打坐。
若不是這里是一片純粹的精神空間顯化,他還會錯以為這是來到某處修行圣地。
儼然一副修道圣地的場景。
在這里顯化的修士很多,保守估計也有數(shù)千人。
有些人身上繚繞著各種霞光,符文蔓延。
像是一種種驚人的秘術(shù),和精神體一起顯化。
很是深不可測。
天際上的云層散開,灰蒙蒙的光芒灑落在整座道場。
這里的修士很多都是第二次來了。
假若這一次再沒有搶到雷池的機(jī)緣,下一次雷池試煉,就不會再召喚他們了。
雷池的洗煉資格也就與他們徹底無緣了。
所有的修士從踏入這片上古秘境以后,就會被冥冥中的存在召喚而來。
煉氣期的修士可進(jìn)入一次,筑基期又是一次。
一個修士,至多有兩次機(jī)會。
有的修士進(jìn)入的時候,都已經(jīng)筑基期了,那就只有一次進(jìn)入的機(jī)會。
具體能不能把握住,全看修士個人。
洛言踩在灰色的云層上,從遠(yuǎn)處緩步而來。
旁邊也有很多如他這般的修士,正從四面八方趕來。
這么多的青年強(qiáng)者云集,讓這處廣闊的道場一片肅穆,戰(zhàn)氣澎湃,宛若大荒深處的妖獸彌漫,震撼心靈。
“看來這一次前來參加試煉的人依舊不少啊,很多都是名單上的人。”
“若是真實的世界顯化,該有多好?!?/p>
“我這一下絕對能完成好幾個地級任務(wù)......”
道場側(cè)后方,有一全身籠罩在迷霧中的存在,在低聲感嘆。
好似喃喃自語,發(fā)出一陣癲狂的笑意。
眼神中充斥著赤裸裸的殺意,目光不停的在人群中游走,像是在掂量著獵物一般。
哪怕是精神體的顯化,他也依舊沒有以真面容示人,仿佛在極力遮掩著什么。
他的氣機(jī)深邃,身側(cè)留有一小片空白區(qū)域,使人下意識的遠(yuǎn)離。
不想招惹。
“施主,你身上的煞氣有些重了,小僧能感受到你身上攏聚著數(shù)不清的冤魂?!?/p>
“隨我回寺里吧,小僧將每日為你誦讀經(jīng)文,好早日為你洗去一身殺氣?!?/p>
許是這家伙適才的動作,有些過于肆無忌憚了,以至于被道場中央的白袍僧人發(fā)現(xiàn)。
他的頭頂锃亮,雙手合拾,眼眸深閉,眉心有一點妖異的紅痣。
慈悲愁苦的模樣,讓人心生尊敬。
這僧人恍一開口,道場內(nèi)的眾人就感受到一股寧神的氣息傳來。
緊隨其后的便是一陣耀眼的金光,宛若佛祖在其間吟唱。
佛光從道場的中央處蔓延,赤裸裸的照向那人的方向。
好似一汪秋水,散發(fā)出絲絲縷縷的涼意,讓人不免心生寧靜。
白袍僧人剛一出口,被其佛光所籠罩的眾人,便對其有了極大的好感。
仿佛這僧人才世間神圣所顯化,先前的那透在迷霧中的男子,乃世間最骯臟的污穢。
心生厭倦,對其懷有敵意。
洛言因為剛來,還處在外圍。
并沒有靠近道場中央?yún)^(qū)域,佛光的籠罩范圍還擴(kuò)散不到他這里。
不過,他看到白袍僧人一開口,身邊就瞬間空了一大截。
顯然,眾人對這西域之地而來的僧侶很是忌憚。
“哼,該死的西域禿驢,好大的膽子。”
“眾目睽睽之下,也敢施展你這妖法,亂我道心!”
“乾坤道法,無極自顯,破!”
道場中央的另外一邊,瞅見佛光普照,下一刻便將要籠罩在自己頭上時。
一位束發(fā)盤髻,頭戴一頂扁平混元帽青年道士臉色猛然大變,單手掐訣,引來滾滾術(shù)法。
將白袍僧人的佛光破掉。
隨后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該死的禿子,年紀(jì)不大,心腸壞到無邊。”
“陰影殿的人跟你們大悲寺是死對頭,你不去找他麻煩,反倒?fàn)砍兜揭欢淹馊??!?/p>
“你的眼睛是被狗給吃了嗎?找不到對手,所以對身邊的人盲目下手?”
“你家佛祖若是知道了你這種行為,說不定會從極樂世界中跑出來,罵你這個小光頭沒有半分佛家悲天憫人之懷!”
青年道士來自東域的天心宗,也是一方超級大宗。
此刻卻全然沒有一點道家真修,那般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宛若世俗街邊凡人那邊不堪,粗言穢語。
只因那白袍僧人佛光蔓延的樣子,讓其很是忌憚。
從先前那些被佛光籠罩后的人的模樣來看,都快被度化了。
這如何能不讓其忌憚。
簡直是一代妖僧。
“聽說大悲寺和陰影殿是死對頭,雖同處于西域之地,但兩宗之間卻勢同水火?!?/p>
“因為陰影殿乃是一殺手宗門,喜歡接取暗殺任務(wù)?!?/p>
“哪怕是凡間的世俗存在,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們就會接取刺殺任務(wù)?!?/p>
“偏偏大悲寺也在西域,這兩宗的宗旨不一樣,一宗主教化,追求信仰?!?/p>
“另一宗主殺伐,追求以暴制暴,兩者間的宿怨由來已久?!?/p>
洛言旁邊有清楚這兩宗根底的修士,透露起這兩人之所以會掐起來的主要原因。
這也不是什么絕對隱秘之事。
只要對外界多加留意,就都能知曉。
各域之間的大宗齷齪不斷,門下弟子自然也會受其影響。
“另外那個看似沒有半點道家真修口德的家伙,你們不要被他暴躁的外表給騙了?!?/p>
“他來自東域的天心宗,也是一家十分古老的門派,絕對是一位勁敵?!?/p>
“性格狂躁并不能代表什么,說不定那是一種偽裝也猜不準(zhǔn)......”
旁邊有熟知各宗內(nèi)幕的存在,在對身旁的同伴提醒道。
事實上,洛言也看到了幾位五行觀的修士,但他沒有選擇上前相認(rèn)。
只是默默的站在人群中,等待雷池試煉的最終開啟。
來到這個試煉地的人,所為的都是最終的雷池洗煉名額。
因而每個人都是潛在對手,哪怕是同門。
在道場中心處,還有盤坐著幾道強(qiáng)大的身影。
瞅見這縷佛光照耀,只是順帶而過,針對的另有其人。
眉心一皺,眼中有符光熾盛,瞬間破開周遭的區(qū)域。
隨后輕描淡寫的橫了一眼,遠(yuǎn)處的那位白袍僧人。
好似在警告:禿驢不要招惹是非,否則將你打爆......
隨后便不再放在心上。
好似事不關(guān)己,又閉上了雙目,靜待最終時刻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