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開著新款的夏黎牌越野車,秦局和老領導并排坐在后座。_x,s+h!a¨n+j~u-e^./c¢o/m!
“老領導,您就這么將您那枚可以調(diào)動三軍的令牌給了那小混球?那丫頭野的沒邊,跟匹脫韁的野馬似的,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勁兒,比起當年的 001 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真要是捅出簍子,我們可就......”
001 當年勇闖東南亞敵營,撞破他們藏在雨林深處的生化實驗室,懷里就揣著半管冒著綠色泡泡的半成品病毒樣本,愣是憑著一把軍用匕首潛進了對方層層布防的核心區(qū)。
當著惡犬敵軍將領的面,眼皮都沒抬,直接把那管病毒扔進了敵營將領锃亮的軍靴前,玻璃管瞬間碎裂,毒氣瞬間四散,整個地基的警報器跟瘋了似的尖叫。
而他自己也不幸沾染了絲毒氣,半邊身子都麻得像浸在冰海里,還咧嘴笑的猖獗:“狗日的雜碎!拿活人煉病毒的時候,沒想過有今天吧?老子今天就讓你們這窩披著人皮的畜生也嘗嘗自己制造出來的孽,哈哈哈~”
要不是您帶著防化部隊踩著直升機螺旋槳的風趕到,硬按著他給對方留了個活口交代來龍去脈,怕是真就和那伙雜碎同歸于盡了。`午*4_墈^書+ +無+錯.內(nèi)^容\
到現(xiàn)在國際上還不承認惡犬的惡行呢,拿著那段模糊的監(jiān)控錄像大做文章,說我們故意用生化武器搞突襲,每一次聯(lián)合國會議上被人拿這件事攻訐,他都想擰斷他們的脖子。
老領導聽到這話,反倒是笑了,眼角余光盛著暖意:“嗯。那孩子看著跳脫,實則心里很有成算,眼底的光像極了我們年輕時干革命的倔,認準了的事,就是九頭牛套脖子拉都拉不回來,哪怕是撞的頭破血流,也得扛著槍撅了對方祖宗十八代?!?
他頓了頓,目光透過車窗望向遠處連綿的山影,語氣沉了幾分:“而我們現(xiàn)在這個階段,最缺的就是這樣的愣勁兒和孤勇。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舊規(guī)矩要破,那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要除,就得有這么個敢掄起錘子砸鐵籠的人。
她是野,但野得有章法,野得有骨頭,這就夠了?!?
老領導摩挲著黎洛嶼給的小瓷瓶,笑的和藹:“你可別小瞧這個小瓷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里邊是不低于三百年的‘人參’!”
像他這種從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過來,又在高位上坐了幾十年的人,見過的好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可三百年份的野人參還真是少見的很吶。
秦局訝然,手中的小瓷瓶差點兒沒拿穩(wěn):“三百年的人參?她就這么隨意的給了你我一人一瓶?”他捏著瓶蓋小心翼翼旋開,瞇著眼睛往里瞅:“乖乖,少說也有30顆?”
想起小混球下山前隨意的叮囑:“那她說這玩意兒可以祛除體內(nèi)頑疾,該不會...?”
“嗯?!漩?丸`夲\榊`棧* ,已¨發(fā)′布?罪·辛¢章`踕?是個好東西?!崩项I導頷首:“你不要忘了她的還有個厲害的老師?”
“您是說裴老?”秦局捏著小瓷瓶的手指頭緊了緊,如果是真的是,那他們局里那些退下的小崽子是不是能......?
老領導望著窗外掠過的樹影,枝椏在玻璃上投下晃動的碎影,嘴角漾起的淺笑漸漸斂了去,眼底漫上一層薄霧。
記憶中那個扎著馬尾辮、穿著白大褂伏案畫圖的人影兒與黎洛嶼野的像團火、眼睛卻透亮的身影逐漸重疊:
阿顏,你是沒瞧見,那小家伙說起科研話題來與你年輕時一模一樣,就連犟起來梗著脖子的模樣都分毫不差。
你總說你那套激光武器的構想太瘋,怕驚擾了世人,可這丫頭膽大包天,腦子里的想法比你野多了,不光敢想,還要找我建科研基地呢。那股子闖勁兒比你有過之呀,她眼里的光比你當年不眠不休搞研究時還亮吶。
或許你當年留下的圖紙,能在那丫頭手里掙脫桎梏,變成真正的護國利刃!
向陽大隊后山。
黎老爺子聽著黎洛嶼跟只小雀鳥一樣叭叭叭的說個不停,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孫女那張漫不經(jīng)心的小臉,仿佛第一次知道自家孫女這么兇殘似的,直到聽到她輕飄飄拋來一句:“您老要跟我說的秘密,該不會就是西湖下的黑匣子吧?”
黎老爺子瞳孔地震,抓著她的胳膊:“你找到了?”
“嗯啊,”黎洛嶼扣著樹皮的手一頓,有些不理解的抬眼:“我不光找著了,我還撬開看了,不過是一堆兒畫著極光武器的概念圖而已,畫的還沒有我小時候的涂鴉好看,就那玩意兒還值得您老為此搭上您一輩子拼死拼活搭上半條命拼來的仕途?”
黎老爺子像是被雷劈中,渾身血液似瞬間凍住了,僵在原地半晌,愣是沒聽明白她說的話什么意思,張了張嘴,含糊問道:“你說…… 什么?”
黎洛嶼撇撇嘴,踢飛腳邊的小石子:“我說,那破匣子該不會就是導致我們黎家和洛家一夕傾覆,差點兒滅門的罪魁禍首吧?不然您老不至于被欺負成蛤蟆了,還堅挺著?!?
黎老爺子捏緊的拳頭緊了又緊,胸腔里的火氣直往上沖,好半晌才驚覺自己被這丫頭氣蒙了,掃了眼周遭環(huán)境,確認無人后才一臉不可置信的扭頭:“你能看明白那玩意兒?”
黎洛嶼聳聳肩,滿不在乎道:“不是什么天大的技術難題,就是咱們國家現(xiàn)在的精密儀器水平還做不出來。”
黎老爺子:“......”
有種想打孩子的沖動,但又被她輕描淡寫幾句話噎得頭皮發(fā)麻,連后槽牙都咬的咯咯響。
可打孩子哪里還需要什么理由,撿起地上的枯樹枝揚手就往她屁股上招呼:“你罵誰蛤蟆呢?老子要是蛤蟆,你是什么?穿開襠褲的小蝌蚪?”
黎洛嶼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捂著屁股跳腳:“嘿,老頭兒,你別不講道理啊。我又沒說錯,您老要不是蛤蟆,能憋屈成這樣兒?我要是知道是這么個玩意兒,早就一把火燒了撒運河里喂魚了,哪用得著您老藏得跟埋地雷似的!” ,
黎老爺子氣得手都抖了,揮舞樹枝的速度更快了,指著黎洛嶼的鼻子直喘粗氣:“瞧把你能耐的,那是......,那不是擦屁股紙,你這么能耐,你咋不上天呢?真當那是你小時候的涂鴉?!?
黎洛嶼梗著脖子沒吭聲,躲著老爺子的棍子,繞著后山的幾棵樹來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