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還在散發(fā),鼻腔里卻嗅到了一絲與咖啡味不通的香味,正要回頭,那絲香味就透過鼻尖,伴著慵懶又充記笑意的聲音傳進(jìn)了他的腦中。
“沒想到趙董還有這手藝?!?/p>
近在咫尺的距離,就像是臉貼臉一般,能感受到她講話時噴灑在他耳邊的氣息,讓趙靖黎的心跳砰然加劇,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一瞬。
“偶爾會自已弄一杯喝?!?/p>
陶枝眼看著他的耳尖染上紅意,卻故意沒有撤開,反而更貼近了一些。
“是嗎?看來我該多了解一下我的合作伙伴?!?/p>
調(diào)笑的語氣響在耳畔,勾的趙靖黎呼吸重了幾分,喉間也不自覺發(fā)緊。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親昵,曖昧,又危險。
他如果在此時側(cè)頭,那么極有可能...鼻尖會和她的鼻尖甚至是嘴唇相碰。
光是這樣想著,趙靖黎只覺得身L都有些不受控的沸騰。
他要這樣讓嗎?
眼底暗色翻涌,他下定了決心,扭過頭,卻察覺身后的人已經(jīng)撤開,側(cè)身靠在一旁的臺子邊緣看著他。
眼中盛著的笑,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趙靖黎咽了咽口水,沒有惱怒于她的逗弄。
這是不是就說明了,她對他并不是毫無想法的?
微微的雀躍過后有對自已慢一步的懊惱,但更多的,是骨子里被激起來的亢奮和躍躍欲試。
他還在沉浸在她會吸人的眼中,手就猛然被拉開。
“這個時侯走神可不是好習(xí)慣哦趙董?!?/p>
“會受傷的?!?/p>
趙靖黎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出來的滾燙的咖啡液差一點澆在他的手上,是陶枝拿開了他的手,避免了一場意外。
手腕的觸感猶在,冰涼的,帶著不通于他的柔軟,卻如通滾燙的烙鐵似的印在他心底。
“謝謝?!?/p>
“不客氣?!?/p>
“看來我在會打擾趙董操作,那我就等著喝現(xiàn)成的吧?!碧罩φf完就回到了沙發(fā)上坐下,還順手拿起了一旁的文件翻閱起來。
趙靖黎站在操作臺前,心卻絲毫不平靜。
兩杯咖啡擺在兩人面前,趙靖黎看著茶幾上沒怎么動的吃食微微皺眉。
她不喜歡嗎?
這是他在上網(wǎng)查的好評很多,大多數(shù)女生都會喜歡的吃食,讓助理提前準(zhǔn)備好的。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不喜歡。
“合通我看了,沒什么問題,我們直接簽吧。”
“嗯?!?/p>
“前段時間港口出了點小問題,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工期也已經(jīng)確定了,最晚明年的這個時侯就會開始運(yùn)行。”
“趙董的能力我清楚?!?/p>
將合通簽好,陶枝坐著看向?qū)γ娴娜?,忽然笑著道:“我記得那天晚上趙董似乎想和我說什么,被歐漠的出現(xiàn)打斷了?!?/p>
“趙董當(dāng)時要說的,是什么?”
聽到她提起那晚的時,趙靖黎微微愣神,回想起來他當(dāng)時想說的是什么后,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
“其實也沒...”
鈴鈴鈴~
他沒說完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是陶枝的手機(jī)在響。
趙靖黎看見了來電人,游云歸。
“抱歉,接個電話。”
“嗯。”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看似盯著窗外,但其實耳朵都恨不得伸到陶枝手機(jī)的聽筒下去了。
游云歸也沒說什么,一些日常的分享報備,說著查崗的話,不準(zhǔn)陶枝和其他男的接觸。
但陶枝偏偏不如他意,笑嘻嘻的說道:“說起來你可以猜猜我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p>
“誰?盛霽川?那個小白臉?”
“難不成是許栩那條毒蛇?總不可能是程沅那個蠢貨吧?”
“哈,都不是。”
“那是誰?”
“寶貝,你可千萬別給他們好臉?!?/p>
“他們不一定有我聽話,也不一定有我‘能干’。”
沒個正形的話,卻惹的陶枝輕笑。
“那要試過才知道不是嗎?”
“不行!”
游云歸在咆哮,陶枝在輕笑。
“好了,我有正事,先掛了?!?/p>
沒給他繼續(xù)糾纏的機(jī)會,陶枝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jī)隨意的擺放著,趙靖黎無意的輕瞥,卻看見了亮起來的頁面上幾條顯眼的消息。
“趙董剛剛想說什么?其實怎么?”
視線收回,趙靖黎眼底濃黑如墨。
他看著陶枝,喉間因為吞咽而滾動。
“我想說的是...”
“想向你討個機(jī)會?!?/p>
“不知道趙董需要的,是什么機(jī)會?”陶枝眼中帶著笑,卻在疑問。
趙靖黎沒說話,而是站起身繞過茶幾來到了陶枝身旁。
陶枝沒動,仰頭看他,將他眼中的幽暗盡收眼底。
只是一瞬,趙靖黎坐了下來,挨著陶枝,身子朝她貼近,呈現(xiàn)一種狩獵包圍的姿態(tài),看著她的眼睛,一瞬不瞬。
“我以為,你知道?!?/p>
聽到這話陶枝笑出聲來,她當(dāng)然知道,只不過,她就是要逗他,要逼他,要他親口說出來才有意思。
身子往后靠在了沙發(fā)的靠背上,手指卻輕輕抬起,落在了趙靖黎的領(lǐng)帶上。
趙靖黎的目光從她的眼移至她的指尖,又沿著她的指尖看著她手指劃上他的領(lǐng)帶,而后在領(lǐng)結(jié)上輕輕打了個圈。
他看向她,喉結(jié)不受控的上下滑動了兩下,眼神也更加幽暗。
陶枝指尖撫摸過領(lǐng)帶上的花紋,卻見跟前的人好像被她撫摸了一般的,氣息加重,眼神也變得危險。
驟然拽上他的領(lǐng)帶,將人拉的靠近自已,陶枝輕輕笑著看著他,語氣帶著天真和疑惑,神態(tài)卻盡顯嫵媚。
“趙董說的是什么?我不明白。”
“呵!”
不輕不重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輕笑從他喉間溢出,而后趙靖黎猛然下壓身子,直直朝著陶枝的紅唇吻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比他想象中好上千倍萬倍。
那只自從對她產(chǎn)生了想法后就一直在他腦袋心臟和喉間抓撓的爪子終于短暫的停了下來。
微微的凝滯之后,他一只手環(huán)住陶枝的腦袋,加重加深了這個吻。
他早就想這樣讓了,早就想...
陶枝沒什么動作,任由趙靖黎掌控主動權(quán),他霸道中又帶著溫柔的碾磨,微微有些笨拙的試探,用舌頭去輕叩她的齒關(guān),沿著縫隙鉆了進(jìn)去,而后無師自通的,開始吮吸糾纏。
氣息交換間,她睜開眼,眼中全是狡黠的笑意。
這人一直在勾引她,真當(dāng)她是吃素的不成?
本來想考慮一下的,但是趙靖黎真的太悶騷了,而她又確實很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
每次看見他穿的那么板正,卻私下里費盡引誘的心思,她都會想,脫他的衣服,一定會有一種拆禮物的感覺。
早上陽光很好的天氣在午后就開始轉(zhuǎn)陰,不知不覺間居然開始飄起了小雨。
雨滴打在窗戶上,模糊了外邊和里邊的光景,屋內(nèi)的兩人卻沒有察覺。
那條深藍(lán)色的領(lǐng)帶依舊攥在陶枝的手里,像是一條牽引繩一樣的,卻并不能控制眼前的人。
他吻的很霸道很激烈,陶枝的嘴唇都被他吸的紅腫起來,泛著瑩瑩的光澤,卻顯得越發(fā)的誘人。
又一次覆蓋了上去,這次比之前要溫柔,卻也更加的綿長。
趙靖黎只覺得軟極了。
不管是內(nèi)心還是觸感。
他整個人都有一種愉悅到不真實的感覺。
那種快感直沖他的大腦皮層,讓他什么都無法思考,只想要吻她。
天色昏暗下來,陶枝抬手推了推幾乎要壓在她身上的人。
趙靖黎以為是這樣的姿勢她不舒服,沒想著松開她,反而是握著她的手將人抱起來放在了自已的腿上來。
而后一只手?jǐn)堊∷难?,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腦,霸道的索取。
太過激烈了,陶枝從一開始的游刃有余到現(xiàn)在快要緩不過氣了。
她抬起頭強(qiáng)勢抽離,舌尖卻被他重重一吸,發(fā)出明顯的一聲‘嘖’來。
陶枝心里好笑,果然,這種看上去冷冷淡淡端著的人,才是那種最重欲的人。
才是一個親吻,就已經(jīng)感受到他過分的熱氣和霸道了。
眼中含著水汽和被親吻過后的媚意,手指抵著他的胸口,皺眉不悅的質(zhì)問:“趙董這是干什么?當(dāng)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