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冷的聲音在自己身邊響起,白洛頓時心中一驚。
以他的實力,能夠悄無聲息接近他的人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即便是神明,他也能察覺一二。
但這一次,他是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接近他的人。
之前有說過,白洛從來不抱人或者背人,一般都是把人扛在肩膀上。
因為這樣會讓他在遇到襲擊時,能有一只手及時應(yīng)對。
除此之外,他以這種方式扛人,還有另外一個好處。
“旋轉(zhuǎn)突擊的綠色槍兵!”
沒有絲毫猶豫,白洛轉(zhuǎn)身的同時,順勢掂起降魔大圣的雙腳,將其當(dāng)做暗器,朝著身邊傳來聲音的方向丟去。
而本就在白洛肩上被扛著的他,甚至能夠讓前者省去蓄力的前搖直接甩出去。
作為一名仙人,降魔大圣的肉體強度那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這一下丟過去,不管是什么樣的存在,都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而這點時間,足夠白洛做好反擊的準(zhǔn)備了。
不過擺出攻擊的姿勢之后,他愣了一下。
“申鶴?”
沒錯,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是那個他來到璃月許久,都未曾見到過的那個女人的徒弟之一——申鶴。
“你認識我?”
察覺到飛來的人疑似降魔大圣之后,申鶴就已經(jīng)收起了手中的長槍息災(zāi),并且躲開了白洛的“暗器攻擊”。
在聽到白洛叫出自己的名字時,她將視線再次投到了這個讓她看著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是誰的人。
就像白洛沒有察覺到她走到自己身邊感到奇怪一樣,申鶴其實也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因為自身命格的原因,仙人們不得不使用紅繩鎖魂來抑制她的殺性。再加上她常年在山中隱修,身邊除了幾位仙人之外,就是些仙禽靈獸,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外人。
這也導(dǎo)致她生性淡漠,幾乎很少愿意與他人搭話。
平時的話,遇到類似于潮汐這樣的賊眉鼠眼之輩,她都是直接使用術(shù)法驅(qū)逐或者干脆打一頓丟下山,根本不會多說什么。
就算出手不慎,讓他們斷了幾根肋骨,也只是他們自找的而已。
而那些被她教訓(xùn)一頓的人,也不好說自己是被仙人驅(qū)趕下來的,只能假裝自己是被仙人所救,打腫臉充胖子。
嗯?你問他們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然是遇到絕境的時候產(chǎn)生的傷痕啊,不然呢?仙子揍的?
以她的性格,如若是遇到驅(qū)使丘丘暴徒襲擊人類的惡徒,她絕對會下手更重才對。
可是這一次,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跟對方搭起了話......這一點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嗯,跟你師父留風(fēng)借云真君有點交情,從她那里聽說了你?!?/p>
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降魔大圣,白洛出聲解釋道。
只要是認識的人,那就好辦,他有的是辦法糊弄過去。
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把降魔大圣給弄回來。
“家?guī)煹拿M是留云借風(fēng)。”
瞥了一眼白洛,不管他有沒有說謊,知道自己的存在、還能說出自己師父......嗯......至少字是全對的,說明他真的多多少少跟自己師父有些交情。
其實這里申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明明白洛的解釋十分的離譜,她卻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了。
甚至都沒有懷疑對方。
“名字什么的無所謂了,反正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隨意的擺了擺手,白洛說道。
別說是那個女人了,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風(fēng)神大人,在他這里都有十多種不同排列組合的稱呼。
問題不大。
“如果你是想找?guī)煾?,還是換個時候吧?!?/p>
藏在背后的右手輕輕一抖,散去了自己凝出的符箓,申鶴說道。
這說明她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對白洛的警戒心。
“她不是在山上嗎?”
已經(jīng)開始悄悄往申鶴身上做標(biāo)記的白洛,展開了自己的感知力之后,出聲詢問道。
上一次接蟲蟲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那個女人身上做了標(biāo)記,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她此時應(yīng)該在自己的洞府里。
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待在原地沒有動。
是在做什么新的機關(guān)嗎?
“家?guī)熣`服了有毒的野果,現(xiàn)在正處于昏迷狀態(tài),據(jù)削月筑陽真君所言,師父她最起碼還要半月有余才能完全恢復(fù)?!?/p>
說起這一點時,申鶴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師父明明是仙人,就算做不到百毒不侵,也不可能被區(qū)區(qū)野果放倒吧?
但她師父的情況,她也有親眼看過,那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個......她是不是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臉上十分的安詳,看不出任何的痛苦。而且無論是怎么樣的外部刺激,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聽完申鶴的話,白洛表情略顯怪異的詢問道。
其實在聽到留云借風(fēng)真君是吃了有毒的野果才昏迷之后,他就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畢竟之前他走的時候,可是曾經(jīng)和瑤瑤有過一次深入友好的交流。
以那孩子的懂事程度,絕對會把果子送給自己敬愛的長輩的。
嘖嘖......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種下的果,居然鬼使神差的和那個女人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
緣,妙不可言。
“嗯?!?/p>
對于白洛能猜到自己師父的情況,申鶴雖有些奇怪,到卻并沒有想太多。
只以為是他曾經(jīng)見過類似的病例。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而且我上山也不是找她的,而是找鐘離先生的。”
對于自己果子的威力,白洛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即便它的效果驚天地泣鬼神,但迄今為止它也僅僅是讓人陷入深度昏迷而已,從來沒有傷過人性命。
就算跋掣、奧賽爾之流,也只是因為日落果失去戰(zhàn)斗力,并沒有被其直接傷到。
心靈方面的傷害不算。
“原來如此,你就是鐘離先生一直在等的人嗎?”
在白洛說出鐘離的名諱之后,申鶴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但這種放心,似乎更像是她在說服自己去信任白洛。不過那位鐘離先生最近的確一直在等一個人,據(jù)說是他的一位至交好友。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師父的仙府,鐘離先生就在那里等你。”
“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白洛好奇的詢問道。
他還以為申鶴會把他一路“護送”上山呢。
對方如此的信任他,讓他很是不習(xí)慣。
“嗯,我還要修行。”
確定白洛完全無害之后,申鶴簡單的留下了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但白洛卻出聲叫住了她。
申鶴剛剛回過頭,一枚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的果子迎面飛了過來。
“日落果,甜的,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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