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閣這地方,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個單獨的島嶼了。
這里有假山、有蓮花池、甚至還能看到有小魚在里面搖曳。
若非是上不來的話,這里應(yīng)當(dāng)也少不得那聒噪的蛙鳴。
如果真有蛙鳴的話,某人肯定會很高興吧?興許還會讓七七帶上某口已經(jīng)入了味的鍋,大快朵頤一番。
群玉閣的內(nèi)部,一般由天權(quán)星的秘書百聞、百識和百曉負責(zé),除她們?nèi)酥?,就是一些?jīng)過專門挑選的女性仆從。
而今天,群玉閣之內(nèi)多出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身材瘦小看起來病懨懨的人。
“也就是說......那把武器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凝光立于案前,看著桌子上那精心打造的天平,若有所思的詢問道。
“是的,屬下為了確認這件事情,還特意假裝在他身邊摔倒了一下碰了他的劍,結(jié)果并未引起元素反應(yīng)的共鳴,應(yīng)當(dāng)只是凡鐵打造的普通武器?!?/p>
候在凝光身邊的,正是在碼頭上那個虛弱瘦小的男人。
只是此時的他,只有外表看起來依舊病懨懨,眼中的精氣神可不是一般的足。
哪有那種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為了摸清白洛的底細,凝光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這個探子是她特意從信得過的人那里借來的,就連北斗都不認識。
這樣也是怕北斗那邊會露餡。
打架的話,那個女人的確很在行。但是別的方面......想想她那句多喝熱水吧。
“做的很好,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北斗即可,你最好還是消失一段時間,剛好你家大人夜蘭就在須彌,幫我去送封信吧?!?/p>
凝光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她十分清楚這探子的行為有多危險。
即便拔刀齋一直以來都表現(xiàn)的極其無害,但為了不出意外,她還是決定把這探子安排出去。
“是!”
探子行了一禮之后,便退出了群玉閣。
而凝光,則在百聞、百識和百曉的陪同下,來到了外部。
夜間的璃月,燈火通明。
交錯在一起的亭臺樓閣間,人們或是看戲、或是吃瓜、亦或是拿著雞毛撣子打孩子。
雖世俗了些,但這不就是大家所追求的世俗嗎?
七星存在的意義,就是庇佑這萬家燈火,讓這薪火連綿不絕的燃燒下去。
而被璃月燈火照亮的海面之上,也同樣不平靜。
......
死兆星號之上,持續(xù)三天的宴會雖然已經(jīng)結(jié)束,但為了歡迎新來的緋村劍心,在大副重佐的建議下,新一輪的宴會再次開啟。
這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就像他的長相一樣豪爽。
若非北斗找白洛還有別的事情,估計他會拉著白洛猛灌酒。
屆時白洛恐怕又要重新表演肚子漏酒的戲碼了。
船艙內(nèi)部,依舊能聽到甲板上水手們的狂歡。
實際上提瓦特大陸也有著能隔絕聲音的木材,只是這種木材并不適合用在船只上。
倒不是說它容易被海水腐蝕,只是那種隔音的木材會在特殊時期耽誤戰(zhàn)機,容易誤事。
所以只有一些特殊的客船,會把這種木材用在客艙里,以方便某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做一些私密的事情。
“事情我已經(jīng)聽萬葉說了,緋村小兄弟你急著回稻妻是吧?”
北斗倒也直爽,不像其他領(lǐng)導(dǎo)一樣彎彎繞繞,而是直接了當(dāng)?shù)脑儐柫似饋怼?/p>
或許是覺得這件事情比較重要,她甚至連酒壺都沒有帶來。
這可是很稀罕的。
因為就算是談生意的時候,北斗大姐頭也喜歡抿上一口酒的。
“沒錯,稻妻那邊有急事,必須要盡快趕到,所以還請北斗船長幫一下忙,船費方面的話......在下也會盡量攢夠的。”
好吧,其實就是怕被揍而已。
哪有他說的那么堂而皇之。
“萬葉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既然你曾經(jīng)從雷電將軍那里救下過他,那你就算是我們死兆星號的恩人,船費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全部免去的,只是時間上......就不一定能保證了。”
拔刀齋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沒有凝光的首肯,她是斷然不會送對方離去的。
嗯?妻管嚴?什么叫妻管嚴啊,這叫朋友間的尊重!
再說了,凝光出手那么闊綽,可是個很大的主顧。
給主顧一點面子怎么了?
有意見?
有意見來死兆星號面談??!北斗大姐頭可是也擅長以理服人的。
“如果您能在兩日內(nèi)出發(fā),那就最好不過了。實在不行三日也可,盡量不要超過三日,否則在下就只能更換船只?!?/p>
聽到北斗的回答之后,白洛露出了一副焦急的模樣,看起來還真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辦。
不過......這焦急的模樣也不算是裝的。
他是真急啊。
也許是覺得這種話有些不禮貌,白洛繼續(xù)補充道:“抱歉北斗船長,只是家中的確有急事,的確耽誤不得?!?/p>
“這些我都省的,我會盡量跟主家那邊談妥,畢竟我們南十字船隊是以護送貨物為主,人家貨主不走的話,我們也不能擅自做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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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思索片刻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其實這也是緩兵之計罷了。
這件事情她必須要盡快匯報給凝光,讓她早下決定。
否則這拔刀齋坐了別人的船,天曉得會出現(xiàn)什么岔子。
還是那句老話,有些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會讓人覺得放心。任由他乘坐其他船只離開的話,如果出現(xiàn)了一些預(yù)料之外的事情,到那時就后悔莫及了。
所以即便不能把這家伙給留下,那也必須親眼看著他離開璃月,進入稻妻。
“那就拜托北斗船長了!”
微微欠了欠身子,白洛十分鄭重的說道。
“不用客氣!”
北斗說著,下意識的就要摸向腰間的酒壺,卻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放在了外面。
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臂,北斗接著問道:“說起來......閣下為何一直都要戴著這副面具?是有什么不能讓人看到的嗎?原諒我如此唐突,船上有這么多的弟兄,我必須要為他們的安全負責(zé),所以還請緋村小兄弟解釋一下?!?/p>
“您說這個啊?其實在下的臉上有兩道刀疤,看起來有些不美觀,為了不嚇到路人,便以此貓面作為掩蓋。后來在下傷到了雷電將軍,更是不敢輕易將真實面目展示給別人,還望北斗船長理解。不過若是您想看的話,在下還是愿意讓您看一眼的?!?/p>
白洛說著,手已經(jīng)扣在了面具之上。
而那道十字傷疤,的確也在面具里若隱若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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