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聞言,域皇六階的長老頓時眼前一亮,倏然站起身來,臉色變得無比激動。
回來了就好!
回來了,就無論如何,用丹藥堆也要堆上域皇之境!
到時候就能吞噬了!
“快帶我去見她。”
當(dāng)下,域皇六階的長老便是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
那弟子忙不迭的起身去帶路。
其余的長老,也都是快速的跟上域皇六階的長老的步伐。
幾人來到了雪山之巔。
然后便見到,一抹流光正在急速而來,其上站著的,正是拓跋玉兒。
“奇怪,隨著她過來,我怎么感覺到混沌塔的波動愈發(fā)強(qiáng)烈了?”
域皇六階的長老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其他長老境界較弱,倒是沒有這么明顯的感覺。
但這域皇六階的長老卻感受的很清晰!
“難道,混沌塔在她的身上?”
“不會吧?”
這長老緊皺著眉頭,但眼見拓跋玉兒愈發(fā)的逼近,他深吸了口氣,壓制住了情緒。
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嗖!
遮天游隼一路疾馳,終于來到了這雪山之巔,停留在了半空之中。
“域皇之境的妖獸?!?/p>
域皇六階的長老,再次瞇了瞇眼,但很快就露出一個笑容。
“玉兒,你回來了。”
“見過大長老。”
拓跋玉兒縱身一躍,從遮天游隼的背上下來,對著這大長老拱手。
而后又望向其他長老:“也見過二三四五長老?!?/p>
“無需對我們?nèi)绱丝蜌狻!?/p>
那剩下的幾個長老,也都是露出一個笑容,很是熱情和親切模樣。
只是,越這樣,拓跋玉兒心里就越低沉。
絕情大陸,絕情絕義。
這些人,如此熱情,已經(jīng)跟絕情二字背道而馳了。
“走,隨我回大堂,我要通知全體弟子,為你接風(fēng)洗塵?!?/p>
域皇六階的大長老,滿臉笑容的對著拓跋玉兒一揮手。
他帶著幾位長老和拓跋玉兒,沿著雪山一路往下,回到了宗門的大堂之中。
遮天游隼也跟在后面,但并沒有進(jìn)入大堂,而是在門口等待著。
“大長老,接風(fēng)洗塵就不必了?!?/p>
進(jìn)入大堂之后,拓跋玉兒對幾位長老擺了擺手:“此次蒼玄大會發(fā)生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對于八長老的死亡,很是痛心?!?/p>
“死就死了,你活著就好,你才是我們忘情宗的未來啊?!?/p>
大長老手臂一揮,對此事顯得有些漠不關(guān)心。
如此,更讓拓跋玉兒心里發(fā)沉。
對生活在一起更久的八長老毫不關(guān)心,卻對自己如此的關(guān)切……
果真有古怪??!
曾經(jīng),拓跋玉兒對此并不敏感,只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天賦,他們才會如此對待自己。
如今再看,處處都透露著不同尋常!
“說起蒼玄大會,我倒是有些疑惑,那蒼玄大會第一名的葉君臨,為何留你?”
大長老望著拓跋玉兒問道。
其他長老也望向她。
“不是葉君臨留我,是盟主留我,他對我說了一些話,讓我記憶猶新,心神動蕩。”
拓跋玉兒認(rèn)真的道。
這話當(dāng)然只是信口胡謅,但她存了試探的想法,故意如此說的。
“哦?”
果不其然,一聽說跟盟主有關(guān),那幾位長老都是臉色微變,緊緊地望著拓跋玉兒。
“中原同盟的盟主,對你說了些什么?”
嘴里問著,心里已是忍不住的嘀咕了起來。
莫不是盟主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就算盟主神通廣大,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自己絕情大陸的事,也輪不到中原同盟管吧!
“倒也沒什么,他看我天賦出眾,指點(diǎn)了我?guī)拙?,對我們的修行之道,也提出了一些疑惑?!?/p>
拓跋玉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我倒是想聽一聽,盟主對我們絕情大陸有何高見?”
大長老目光一動,沉聲問道。
“他問的第一句話,是我們絕情大陸的修行者,都是要絕情絕義,無欲無求么?”
拓跋玉兒道。
“當(dāng)然,我們修行的功法,本就是如此,只是與中原同盟的道不同罷了?!?/p>
大長老斬釘截鐵的道。
“既然無欲無求,我們修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是變強(qiáng)!”
“變強(qiáng)難道不是一種欲望么?”
“這……!”
大長老頓時怔住,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這些話,是拓跋玉兒這一路走來,自己心有感悟,只不過是借由盟主之口說出罷了。
她嘆息了一聲道:“大長老,我再問你,人有喜怒哀樂,對嗎?”
“這……不錯?!?/p>
大長老沉吟半晌,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喜怒哀樂也好,七情六欲也罷,這些難道不都是說明,這不是絕情么?”
“這,這……”
“你看,我回來之后,你對我如此熱情,這莫非不是一種情緒?”
“我……”
“如果真的絕情,豈不是要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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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絕情,豈不是可以不修行?”
“……”
“為了變強(qiáng)而修行,本就是欲望的體現(xiàn),為了變強(qiáng)而絕情,也是欲望的體現(xiàn),這些,都跟我們修行的所謂絕情之道,背道而馳。”
“……”
這名域皇六階的大長老,被拓跋玉兒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他的道心,也微微地動搖了起來。
拓跋玉兒繼續(xù)道:“絕情之道,或許本就是一場騙局,或許本就不應(yīng)該如此修行,長老,或許我們從修行到如今,一直都走入了一個誤區(qū)。”
“你,你……”
大長老不知作何解答,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旋即心里升起了一股惱怒。
一個弟子,居然敢對自己說這種話!
這是在教自己?
還是說在質(zhì)疑自己?!
惱羞成怒的他,索性猛地一揮手:“閉嘴,這只是中原同盟的盟主蠱惑你的話,你進(jìn)入了他的語言陷阱之中,他就是想破掉你的絕情之道心!”
作為一個修行無數(shù)年的域皇之境,大長老對于“絕情”二字的道心,還是極為堅固的。
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大長老,你動怒了,這也能算是絕情絕義么?”
然而,面對如此態(tài)度的大長老,拓跋玉兒的言語依舊冷靜,沒有絲毫波動。
說出的話,卻是讓得大長老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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