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暖幽幽補刀,“你確定在那種環(huán)境下長大,她的思維邏輯和正常小女孩能一樣?”
張鼎文:……
他化身去救其余小孩都是偽裝后再去,只有溫冉不是,溫冉也是唯一一個隨他姓的小孩,連竹葉青都比不上她。
“我沒想過這些……她看著和我見到的其他小孩差不多。”
張鼎宋出了對十,“她是不是很乖?”
張鼎文點頭,“特別乖,其余小孩子偶爾還需要我哄,她就不需要,每天都甜甜地喊我姐姐,我一開始做飯不好吃,她也會乖乖吃完?!?/p>
“等她長到十歲左右,我那時候比較忙,偶爾會去國外出差,她就自已學會了做飯,還讓我不用擔心她,安心出去工作。”
隋寒出了對A,“我就剩一張牌了,你出差家里會反鎖嗎?你的東西會鎖起來嗎?”
張鼎文搖頭,“對A要不起,重要的東西會鎖,沒啥大用的鎖起來也沒必要,誰會偷這玩意?”
張鼎宋也同樣搖頭,“要不起,不偷但不代表不會進去看,你說呢?”
張鼎文:……
感覺師兄是在點他,他當年真不是故意偷看,還以為那是書房,躲進去偷閑,誰知道這一看就看入迷了。
“溫冉很乖,應該不會亂翻我房里的東西?!?/p>
隋暖出了個三,“她不會翻,但你離開時間長,她總會進屋打掃衛(wèi)生吧?你東西就放桌子上,她收拾的時候看到了也不是不可能?!?/p>
張鼎文郁悶,“我真應該改改我隨便放東西的習慣。”
他平時是很謹慎,或許是平日里太謹慎了,只要到了自已認為安全的地方就會特別隨意。
檢查他還是會檢查,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是真的會亂放。
叮咚!
隋暖拿起手機,“陳秘說要登記你的信息入庫,這段時間會對你展開調查,你沒意見吧?”
張鼎文擺擺手,“沒意見,反正我又沒干啥壞事?!?/p>
“那些古董怎么處理?說是讓一個好心富豪免費購置古董,捐回國內?”
“話說這樣能不能給我搞點功德?”
“你想捐就捐?!彼迮硎緵]意見。
東西都是通過正規(guī)途徑弄回來的,隋暖才不管張鼎文有沒有從中使用小手段,她覺得張鼎文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東西本來就是大夏的,只是被一群小偷搶去占為已有了而已。
張鼎文這叫拿回自已國家的東西,偷偷摸摸的說法多難聽?
張鼎文摸摸下巴,“那就編個富豪臨終前不忍我國寶物流失在外,把這些年自已從國外買來的寶物送回國內的愛國故事?”
隋暖抬眼看了下張鼎文,“你這么喜歡給自已編個死人身份?”
“死人身份不會有后續(xù)煩惱,而且網(wǎng)上都是夸贊聲,活著的話總會有些人覺得眾人皆醉我獨醒?!?/p>
隋寒豎起大拇指,“很有道理?!?/p>
“小徒弟,那最近要怎么安排我?”
國家還沒調查清楚他之前,他都還是個不穩(wěn)定因素,不可能讓他到處瞎跑。
隋暖想了下張鼎文的能力,“明天咱們去警局協(xié)助破案,熟悉一下你未來可能要做的事情?!?/p>
隋寒指指自已,“我呢?”
最大的禍頭都被抓了,隋暖大手一揮,“哥,你如果忙就先回京城,我有空了就回去找你玩?!?/p>
隋寒也拿起自已的手機發(fā)信息。
張鼎宋看看隋暖又看看張鼎文,“既然這事完了,我也回去吧,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p>
“哦對了,師弟,等你的事情辦妥了就去京安寺找我,我就在那。”
張鼎文皺眉,“你一個道士怎么會在京安寺?”
張鼎宋為自已抹了把辛酸淚,他拍拍張鼎文肩膀,“看來師弟你確實出國太久了,咱們的地盤……要么成了景區(qū),要么成了危樓……”
“我們屬于守舊派,已經(jīng)是老古董了。”
“強、強占???”張鼎文目瞪口呆,他其實還想去看看當年生活的道觀來著,如果太破舊他就出資修繕一番。
結果他才出去多久?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就不是自已的了?
張鼎宋之所以落腳在京安寺,一是為了還人情,二就是他用腳丈量了一段時間大夏的大好河山后回來一看,家已經(jīng)不是自已的家了。
窮得叮當響,又無處落腳的他只能去投靠京安寺,后來就被留在了京安寺,再后來他因為算命太準被國家收編,過上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咸魚生活。
張鼎文放下牌摸手機,不會吧?張鼎宋一個就身處國內的人出去一段時間家都沒了,那他這個離開十幾二十年的呢?他還有家嗎?
早知道應該讓孩子們定時去看一看他老家的。
都不用張鼎文搜索,張鼎宋同情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我家都沒了?”
張鼎宋點頭,“咱們的道觀目前已經(jīng)成了景區(qū),人流量還蠻大的。”
“唯一安慰的是進出入不收費,要是倒霉點的,回家還要收費呢,是不是感覺心情好些了?”
張鼎文氣的差點吐血,什么好不好些?還能這么玩?這不純純強盜行徑嗎?
哦……強他家的是國家?。磕菦]事了。
張鼎文看了眼隋暖,“小徒弟,我連家都沒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還在旁邊齜著個大牙樂呵的隋寒:?
不是,前腳不說道觀的事什么?怎么繞道他小妹身上了?
隋寒抬起手擋住張鼎文和隋暖對視路線,“裝可憐沒用,你哪里沒家?你有的是錢,隨便買個房不就有家了嗎?再不行你能去和張道長擠一擠?!?/p>
張鼎宋雙手交叉,“不!婉拒了哈?!?/p>
張鼎文:……
重點是收留嗎?他的重點是隋暖愿不愿意當他徒弟啊衰!
他可是張鼎文,他的眼里沒有錢,錢是什么東西他都不知道。
他缺的是錢嗎?缺得是徒弟。
隋暖把隋寒的手拉下來,她問出了心中埋藏的疑惑,“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想收我為徒?”
“大夏人那么多,世界上人更多,我或許是天才,可我不信你這么多年一個天才也沒遇到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