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宮皇后正坐在軟榻上,身上只穿了中衣,愜意地捏了顆提子,親自剝皮。
矮桌的另一邊坐著一個男人,同樣只穿著中衣,卻并非皇帝。
“來,三郎吃顆提子,可甜了~”
皇后白清茹將剝好皮的提子遞給那個男人。
“嫂嫂剝的提子,自然是最甜的!”
說話之人正是皇帝的胞弟,當(dāng)今三王爺,蕭承佑。
白清茹一聽,頓時不樂意。
“三郎,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你喚我嫂嫂!當(dāng)初若不是先帝瞎了眼,硬要我嫁給他,我與你早已成親了!”
蕭承佑笑得放.浪:“清茹莫生氣,即便是嫁給他又如何?這天下,遲早還是本王的,待本王坐上皇位,再給他安一個強搶弟媳的名頭,我們一樣可以瀟灑過日!”
說罷,他抓著白清茹的手,就著她的手將提子吃下。
兩人正打算再來一次巫山云雨,門外突然傳來驚呼。
“??悼ぶ??!皇后娘娘已經(jīng)歇下了!”
突如其來的“福康郡主”四個字,嚇得蕭承佑猛地吞下提子,哽在喉里!
“唔!”
“哎呀,三郎你沒事吧?”
白清茹慌張地給他拍背,蕭承佑捂著自己的嘴,整張臉憋得通紅,卻絲毫不敢出聲。
他哥還沒死呢,不能讓這小侄女撞見?。?!
白清茹氣急敗壞:“見鬼了,這小賤人怎么來了!”
她慌忙下榻,快步走到屏風(fēng)前,將簾子拉下。
清了清嗓子,一副被吵醒的樣子喊道:“誰吵著本宮歇息?”
門外的宮女聽見她的聲音,暗自松了一口氣。
“回娘娘,是??悼ぶ鱽砹?!”
“????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為何還在宮里?”
白清茹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斥責(zé)道。
“福康參見娘娘,陛下圣諭,??挡蝗諏㈦x京,隨夫家前往西北,特前來與娘娘告別,感謝娘娘這些年的照顧!”
說到“照顧”二字時,戚元月特別用力。
白清茹頓時黑了臉。
當(dāng)年她母親與自己就是死對頭,何來照顧一說。
這小賤人,跟她母親一樣會惡心人!
“跪安吧,這些小恩小惠,本宮不在意?!?/p>
戚元月垂眸,試圖將皇后宮里的東西收進(jìn)空間。
“還不快走?!”
白清茹催促道。
“皇后娘娘,往日多虧了娘娘的照顧,??底詈髣褚痪?,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
身邊的宮女臉色大變,一臉“你瘋了嗎”的神情看著她。
戚元月一臉坦然,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后,站起來。
“??蹈嫱?!”
除了那句略帶諷刺的話,絲毫挑不出錯處。
白清茹在屋內(nèi)幾乎要咬碎一口牙了。
“若非本宮衣衫不整,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這個小賤人!”
她咬牙切齒地嘟囔兩句,又朗聲道。
“???,西北路途遙遠(yuǎn),你可要,好好活到那個時候??!”
“勞娘娘關(guān)心,希望娘娘明日還能繼續(xù)關(guān)心福康?!?/p>
戚元月圍著永安宮走了一圈,看著空間里堆滿的箱子,滿意地笑了。
“郡主,請跟奴才走吧?”
太監(jiān)滿額冷汗,心想這??悼ぶ骺赡苷娴寞偭耍垢疫@么對皇后娘娘說話。
戚元月垂眸看著他,笑道:“公公辛苦了,曉云?!?/p>
聽見她的話,太監(jiān)雙眼放光。
聽說??悼ぶ飨騺泶蠓?,今日自己陪她走了這么久,應(yīng)當(dāng)會有不少賞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