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大燈關(guān)了,只留下床頭的小橘燈。
剛穿上不到幾分鐘的真絲睡衣已經(jīng)被無情丟棄在一旁的地上。
暖橘的燈光照在床邊的兩道身影上。
光影晃動。
她被他抱起,身子一轉(zhuǎn),面對面。
再次坐在他腿上……
喻雅詩睡裙的肩帶從細(xì)嫩的肩膀滑落,領(lǐng)口下墜,那絲滑的布料與細(xì)嫩的腰腹輕輕相貼著。
她的身前,男人低下頭,炙熱濕潤的氣息從她脖頸一路往下。
喻長澤今晚確實(shí)喝了不少酒,但不至于醉到失態(tài),他洗澡是為了降溫。
回來的路上,他靠在喻雅詩肩上,酒精都掩不住女人身上的清香味,尤其是她緊緊摟著他時,那柔軟的指尖一次次無意識地擦過他的臉頰,額頭,撩得他渾身燥熱。
但他愿意看她緊張自己的樣子,于是惡劣地裝醉了。
被送回房間后,他躺在床上,渾身的燥熱愈演愈烈,他終是忍不住,起身進(jìn)了浴室。
沖冷水澡是為了讓自己冷靜。
可身體的燥熱還沒壓下去,小孕婦又來撩撥他了。
他顧及她懷著身孕,雖說孕中期是可以適當(dāng)房事的,但他也怕有個萬一,想著盡量忍著。
偏偏,一對上她清澈無辜的眼睛,他的自制力蕩然無存。
喻長澤承認(rèn)自己挺卑劣的,故意引誘她,看她被自己撩得心動又心虛茫然的樣子,他心里很是得意。
他想,愛還真是可以輕易摧毀一個人的原則。
在喻雅詩面前,他所有的理智和原則,都會被這最原始的沖動和占有欲侵蝕得蕩然無存。
此刻,他只想邀請她陪著自己一起沉淪。
想看她因他而情動,想看她流下只有他可以看見的情淚……
……
產(chǎn)科醫(yī)生科普過,孕中期夫妻恩愛,需要注意的事項(xiàng)。
喻長澤銘記于心,且記住了那句最關(guān)鍵的:孕中期受孕激素影響,有些孕婦需求會變得強(qiáng),這時候丈夫能及時給予安撫,對孕婦的情緒有很好的幫助。
因而,喻長澤再想,都克制著,照顧著,觀察著喻雅詩的反應(yīng)。
他們面對面坐著,喻雅詩抱著他的頭,頭往后仰,修長的脖頸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
她瞇著眼,咬著唇,卻依舊抵不住嚶嚀出聲。
喻長澤感受著她身體的反應(yīng),直到聽見她越發(fā)急促的呼吸聲,他才抬起頭,再次壓著她的后腦勺,與她深吻。
在她終于學(xué)會回應(yīng)他時,他扣著她軟得不行的腰肢,輕輕地,緩緩地,壓向他……
浮浮沉沉,深深淺淺。
兩人的身影折射在身后的窗簾上,晃晃悠悠,不眠不休。
窗外一場夜雨突降,雨點(diǎn)拍打著玻璃窗,啪嗒啪嗒,伴隨著房間里女人忽高忽低的嬌喘聲。
外面的草地被雨水灌溉,青蛙在池塘里一蹦一跳,河畔邊,天鵝交頸而臥。
天地之間,一切都那么美好浪漫。
不知過了多久,喻雅詩眼角有淚滾落,被喻長澤溫柔吻去。
“詩詩,我愛你?!?/p>
喻雅詩趴在他肩上,輕顫的聲音回應(yīng)他:“三哥,我也……愛你?!?/p>
得到的回應(yīng)是男人更加滾燙炙熱的疼愛。
……
昨夜下過一場雨,今早天氣放晴,日出從阿爾卑山脈那頭緩緩升起。
陽光透過窗紗灑入主臥。
大床上,喻雅詩感覺到光,皺眉翻個身,將臉埋進(jìn)男人懷中。
喻長澤下意識抱緊懷中的人,眉心微微一蹙,緩緩睜開眼。
陽光讓他不禁瞇起眼,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
薄唇微勾,他低頭,吻落在她濃密柔軟的發(fā)絲。
看了眼時間,清晨七點(diǎn)半。
時間還早。
喻長澤輕手輕腳起身,套上睡衣睡褲,起身走進(jìn)浴室。
洗漱的動靜還是吵醒了喻雅詩。
喻雅詩睜開眼時,正好看到喻長澤剛從浴室走出來。
她一怔。
四目相對,她腦中飛快閃過昨晚某些畫面。
臉頰,耳朵,霎時紅透了!
喻長澤勾唇一笑,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捏捏她的鼻尖,“身體感覺怎么樣?”
“你,你別問了?!庇餮旁娪逕o淚,拉起被子蓋住臉,只露出一雙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喻長澤光是被她這樣看著,喉結(jié)又是一陣不自覺的滾動。
他閉上眼輕嘆一聲。
懷孕的壞處,他此刻是深刻感受到了。
但小姑娘第一次當(dāng)媽媽,很多知識都不懂,他這個準(zhǔn)爸爸要比她更重視才行。
喻長澤看著喻雅詩,神色認(rèn)真幫她科普,“昨晚你比較敏感,咳咳,我是關(guān)心你的身體?!?/p>
喻雅詩臉更紅了。
“我,我還好?!彼曇艉苄?,囧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懷孕后她似乎更敏感了,昨晚……
不能再想了!
“我要起床洗漱了!”喻雅詩掀開被子坐起身。
喻長澤知道她臉皮薄,看她臉色和狀態(tài)都還可以,便安心了。
“早餐想吃什么?我下樓吩咐丁悅做?!?/p>
“就和平常一樣吧?!庇餮旁娞咨贤闲?,邁步走進(jìn)浴室。
喻長澤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微勾。
他伸手摸了摸鼻尖。
不急,來日方長。
等寶寶出生了,他們還有許許多多的日日夜夜。
…
四天后,喻長澤帶著喻雅詩離開小鎮(zhèn),從瑞士機(jī)場搭乘私人航班飛回北城。
他們回來的消息,宋瀾音知道。
宋瀾音親自到機(jī)場接他們。
時隔三個多月再見,宋瀾音看著臉色比之前還要紅潤許多的喻雅詩,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道:“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我們小雅詩被養(yǎng)得很好!”
喻雅詩有些不好意思,抿唇笑笑,低頭摸了摸肚子。
宋瀾音也湊過來摸了摸她的肚子,“快五個月了吧?”
“嗯?!庇餮旁娬f:“回來剛好趕上做糖耐。”
“到時候如果喻長澤沒空,我陪你去?!彼螢懸粽f道。
喻長澤說:“我會回來陪她?!?/p>
宋瀾音挑眉,“行吧,你這個準(zhǔn)爸爸忙得過來,我就不搶你表現(xiàn)的機(jī)會了?!?/p>
三人有說有笑,上了車。
宋瀾音開車,問他們新家地址。
“梨江別墅,悅雅公館?!庇鏖L澤說道。
聞言,宋瀾音一驚,“這么巧?!”
喻長澤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
“沈輕紓他們也住在梨江別墅,他們是星悅公館,你們是悅雅公館,那就是隔壁棟而已啊!”
喻雅詩驚呼道,“真的嗎?我們居然和沈總成為鄰居了!”
“那可不!”宋瀾音笑道,“這就是緣分啊!喻長澤你小子福氣好啊,買個新家買到沈輕紓隔壁去了!你就放心去拍戲吧,你老婆住在悅雅公館,隨時有人幫你照顧她!”
聞言,喻長澤把玩著喻雅詩的小手,薄唇微勾,“是我們家詩詩有福氣?!?/p>
宋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