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光交匯的瞬間,阮玉的胸腔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跳出來。
然而不等她問些什么,秘境里忽然飛出一道吸力,將她整個人都給拽了進去。
眼前一陣刺眼的白光乍現(xiàn),阮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睜眼時,眼前的景象已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放眼望去,綠意盎然。
腳下的泥土上長滿了過膝的野草,密密麻麻,幾乎無從下腳。
周圍的野花,樹木,要比外界的繁榮許多。
尋常的野花野草,頂多沒到腳踝小腿的位置,而秘境內(nèi)的野花野草,生長茂盛,最小的野花也足足有巴掌那么大。
最為顯眼的,是佇立在林中的一棵棵蒼天大樹。
光是樹身,十個阮玉手拉手也圍不過來。
阮玉已經(jīng)能想到,秘境內(nèi)的靈獸有多大了。
“阮玉?呵,真是冤家路窄!”阮玉正看的出神,右側(cè)方傳來女人冰冷的嗓音。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云曦月帶著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已。
“有事?”她漠不關心地瞥了對方一眼。
云曦月氣炸了:“昨日你害我在天斗臺上出了那么大的丑!咱倆的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所以呢?”阮玉冷笑。
“所以,你就別想活著離開森源秘境!”
隨著云曦月話音落下,身后的三人立馬運起靈力,朝著阮玉襲來。
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有仙王境三階了!
怎么可能?
二百歲以下的靈修里面,少有修為達到仙王境的。
這些人……
阮玉并沒有急著動手,因為有人會先她一步動手。
“嘭!嘭嘭!”眼看著其中一人的攻擊就要落到阮玉身上。
突然!他的身體像是氣球一樣快速腫脹了起來,隨后在空中炸裂開來。
不止是他,但凡運起靈力的人,統(tǒng)統(tǒng)爆炸了!
一時間,血霧紛飛!
阮玉早有防備似的運起靈力護盾,隔開了鮮血。
云曦月可就慘了,她毫無防備,就這樣被潑天的鮮血淋了個徹底!
整個人都變成了血人!
“啊啊啊啊??!”為什么會這樣!!
“阮玉,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你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這秘境的守護人?!比钣駸o奈的聳了聳肩。
嘴角卻翹了起來。
唉,不用自已動手的感覺真好。
云曦月想起進入秘境的條件,臉色唰得煞白不已。
是啊,進入秘境的人,年齡必須在二百歲以下。
云家用秘法將這些人縮骨,使得他們看起來像是二百歲以下。
可一動手,就全都暴露了啊!
眨眼間,云曦月就只剩下她自已了。
她如何打得過阮玉?
見阮玉朝著自已看來,云曦月慌忙指了指阮玉的身后,“有人來了!”
這么低級的手段,也敢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阮玉真是被她給逗笑了。
她身形一閃,來到云曦月跟前,一腳踹在她的胸口處。
云曦月身體一受力,直接往后傾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你想殺我?”察覺到阮玉眼底的殺意,云曦月聲音都顫抖了。
“不,不可以!我可是云家大小姐!你要是殺了我,你也……”云曦月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
她怎么敢威脅阮玉的?
阮玉可是多屬性的召喚師?。《疫€是仙級高階符咒師!
據(jù)說,她在煉藥方面也有造詣!
這樣的人,不論走到哪,都是眾人眾星捧月的對象!
而她呢?又有什么?
直到這一刻,云曦月才意識到自已跟阮玉比起來,有多么的不值一提。
即便大半張臉都被鮮血浸染,阮玉還是能從云曦月的臉上看出來幾分蒼白之色。
“你能不能別殺我,我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云曦月可憐兮兮地說道。
她聲音染上哭腔。
看起來是真的害怕極了。
阮玉當然沒想著殺死云曦月,畢竟……這森源秘境內(nèi)發(fā)生的場景,可是會被投影到外界的。
她要殺,也不能明著殺,免得落人口舌。
阮玉什么也沒說,又蹬了云曦月一腳,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外界,各大勢力圍在水鏡前。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生怕錯過一點畫面。
“這個阮玉,當真是心胸寬廣啊!云曦月都這樣對她了,我以為她會把云曦月殺了呢!”
“云家真是讓我等開眼了,竟然讓云家的強者縮骨進入秘境?!?/p>
“好在守護人明察秋毫,這才沒有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哈哈哈哈哈,云家一下子折損了四名強者,大出血咯!”
開口說話的這些人多半是云家的死對頭,他們壓根無需顧及云家的臉面。
因此,說話聲也是極其洪亮的,清楚的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云家老婦想假裝聽不見都難。
“鏗!”她氣的渾身哆嗦,猛的杵著拐杖跺向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你都不管管嗎?”老婦自然不能任由這些人繼續(xù)說下去。
她恨恨的看向一臉云淡風輕的云司。
云司仿佛不是云家人一般置身事外,“與我何干?當初孫兒勸阻時,奶奶您是怎么說的?”
老婦被噎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
要不是寶貝孫女還在秘境內(nèi),她怎么會留在這被人指指點點!
氣煞她也!氣煞她也!
森源秘境內(nèi)。
阮玉很快與帝安霖碰了面,這會被帝安霖拉著胳膊,死活不讓她單飛。
“好玉兒,你就帶著我們一起吧,人多力量大不是嗎?萬一遇到危險,我們彼此間還能相互照應?!?/p>
“呵呵?!比钣癯读顺蹲旖牵瑢擂我恍?。
真不是她不想帶帝家人一起,實在是……
此時此刻,帝安豪正滿臉怨恨地盯著她,那目光,猶如蛇蝎。
帝安霖也注意到了,“帝安豪,你那什么眼神?我知道你喜歡帝安雀,帝安雀的死對你來說打擊很大??伤鞘撬烙杏喙?!她父親就是個禍害,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
“前家主的事情,為何要扯到雀兒的身上!”
“若非帝安雀幾次三番對阮玉出手,阮玉怎么可能殺她?”
“那她不是還沒死么?”帝安豪滿臉的恨意,“我的雀兒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