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商行。
“少爺,君公子來了?!遍T口一個小廝著急忙慌地跑進來稟報。
云司聞言,急忙出去迎接。
奢華的轎輦上,走下一個容貌絕世,氣勢非凡的男子。
男子一襲絳紫色的衣袍,頭發(fā)冠起,舉止投足間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這股極具壓迫感的氣勢,仿佛渾然天成,一眾人等壓根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就連云司,也是微微低下了頭:“君公子。”
“您需要的貨物,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備齊。”
君公子淡淡道:“無妨。”
“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與你相商?!?/p>
兩人目光交匯,云司經(jīng)商多年,立馬會意,將人請去了樓上單獨的雅間,連外面的仆從也一并遣退了。
云司沏好茶,做了個“請”的姿勢。
君公子沒有喝茶,眼眸微垂:“我能助你坐上那把交椅,事成,云家的勢力,必須為我所用?!?/p>
聞言,云司驚的直接站了起來,“君公子,你這是何意?”
他當(dāng)然知道那把交椅,指的是云家家主的位置。
云司從來沒有幻想過這些。
“我是庶出,那個位置怎么也輪不到我。君公子,慎言?!彼徚司徢榫w,沉著的開口道。
這位君公子,是云家的大客戶,每次購買的貨物都能抵得上云家商行半年的收益。
云司不想得罪他。
“你在云家的日子并不好過,你無心上位,可別人不會這么想?!本拥膶⒁黄療挸傻娜~牌放在桌上。
“想通了,隨時聯(lián)系我的屬下?!?/p>
某位屬下:“……”不是?君燃,好歹這么多年的情誼了,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個屬下嗎?
月離心里不平衡了。
但他不敢說。
……
另一邊,圣天學(xué)府。
經(jīng)歷了幾番決斗,阮玉的名聲在學(xué)府是徹底傳開了。
五屬性的風(fēng)聲是藏不住的,即使沒有人刻意傳播,不到半月,整個臨光大陸的人都知曉了。
不少大勢力的強者登門造訪,都被院長給拒之門外了。
對此,阮玉是一概不知的。
她白天在符咒分院跟著徐安卿學(xué)習(xí)符咒,利用閑暇時刻煉藥,晚上睡覺前打坐冥想,鞏固修為。
半月時間,她的修為水漲船高,已然突破到了涅槃境六階巔峰。
這樣快的修煉速度,對于旁人來說,確實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可阮玉覺得,還是太慢了。
她有血海深仇未報,不能像別人那樣,慢悠悠的修煉。
“你這丫頭,天賦也太高了!所有東西看一遍就能學(xué)會!”徐安卿捧著阮玉畫好的符咒,那叫一個贊不絕口。
“好了好了,我也沒什么可教你的了。明日起你也不用天天來課室上課了,不過,任何事情都不能荒廢太久,就算你天賦過人,太久不畫,也是會生疏的?!?/p>
這段時間阮玉的努力,徐安卿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急切的想要提升修為,不免叮囑一番。
“謝謝老師?!比钣裥χc頭,兩人又聊了幾句,阮玉這才離開。
她回到宿舍準(zhǔn)備同南宮沁道個別。
畢竟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要想修煉塔里度過了。
南宮沁不在,曾吟從她一進門,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一連數(shù)日,曾吟都是這樣,正常人被這么看,早就忍不住問為什么了。
偏偏阮玉不問,惹得曾吟自已都煩了:“阮玉!”
她終究是沒耐住性子,“你就不怕嗎?”
阮玉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憋了半個月,就為了和她說這些?她還以為曾吟能憋出什么大招呢!
“你知不知道,你殺死的那只金蟾,是副院長的契約獸!副院長今日就要出關(guān)了,你死定了!”
曾吟自以為能威脅到阮玉,繼而拿捏住她的把柄。
不曾想,阮玉壓根不帶怕的。
“哦?!彼⑿χ磽簦骸澳歉痹洪L知道你跟他的契約獸茍合一事嗎?”
見曾吟臉色一白,阮玉又道:“學(xué)府應(yīng)該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
“夠了!阮玉,你不要胡言亂語!”曾吟紅著眼睛,氣急敗壞道:“我什么時候跟那只金蟾……你血口噴人!再說了,你有證據(jù)嗎?!”
阮玉無奈聳肩,證據(jù)她的確沒有。
但……
“那你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死的他?”
打死金蟾的,是慕千離的傀儡,上面沾染的氣息也是慕千離的。
就算副院長要查,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更何況,她一個涅槃境,對付領(lǐng)主境就已經(jīng)夠費勁了,哪里打得過大領(lǐng)主境界的金蟾?
曾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是啊,她也沒有證據(jù)。
“可是金蟾就是被你殺死的!”她語氣憤憤然。
“副院長肯定會徹查此事的!”
“查唄?!比钣駸o所謂的坐到自已的床邊,“別到時候自討苦吃?!?/p>
曾吟:“你……”她氣的跺腳。
阮玉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徹查下去,最后難免會查到曾吟的頭上。
畢竟,金蟾和她茍且過,即便死了,身上也殘留著曾吟的氣息。
“曾吟,你又在狗叫什么?能不能別來招惹我的小玉兒了?”南宮沁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看到曾吟怒氣沖沖地站在阮玉的床前。
她立馬像是母雞護崽般推開曾吟,擋在阮玉面前。
“誰招惹她了!”
“去去去,一邊去!”南宮沁很不待見曾吟,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想和她說。
轉(zhuǎn)頭看向阮玉時,滿臉的笑意,“小玉兒,這是我小叔叔從皇城帶來的桃花酥,特別好吃,你嘗嘗。”
旋即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糕點。
阮玉邊吃邊說道:“南宮沁,我要去修煉塔了。”
“去啊,我陪你去?!蹦蠈m沁眼睛都亮了。
她一直想去修煉塔來著,可是修煉塔里面都是些沒有靈智,只會麻木攻擊人的靈獸,實在是太無聊了。
如今阮玉要去,一定會很有意思。
“好。”二人吃完糕點,看都不看曾吟一眼,直接去了修煉塔。
曾吟眼睛都要笑彎了。
太好了!一旦進入修煉塔,沒有一年半載是出不來的。
阮玉不在,副院長那邊還不是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