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撇嘴,“這云城不就一個盛太太,咱盛總點頭的那個,還有其他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真看到她進柳橫那個包間了?”
“看得清清楚楚的。”
江默言立時就有些牙疼了,這林清妍六年不出現(xiàn),一出現(xiàn)居然就進了柳橫那個老色批的房間。
不行,她可不能出什么事。
江默言立馬起身,往露臺方向那邊走去。
外面風挺大的,盛霆和文綜年中靠著欄桿吸煙。
“你們度假村競標下這次賽事的住宿服務,讓很多家眼紅呢,尤其是白氏?!蔽木C年說著敲了敲煙頭。
盛霆深吸了一口煙,“大家都想借著這次賽事做鋪墊,承接明年政府主導的幾個國際貿(mào)易會項目?!?p>“單論酒店服務這方面,盛世其實沒有白氏專業(yè)?!?p>“嗯,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經(jīng)驗,上面大概也是這么考慮的?!?p>文綜年笑,“你這簡直是流氓思維?!?p>盛霆吐了一口煙,“有錢賺就行,流氓不流氓的,誰愛怎么說怎么說。”
“高市長的女兒對你似乎一見傾心了?!?p>“是么?!?p>“你沒想法?”
“有?!?p>江默言過來時正好聽到這個字,腳下不由頓住。
“小江同志,你怎么鬼鬼祟祟的?!蔽木C年看到江默言打趣了他一聲。
江默言瞪了文綜年一眼,“我是看你們倆老在外面,是不是背著我們干什么好事呢?”
“滾蛋,我們兩個大老爺們能干什么好事!”
“吸煙唄?!?p>“你缺這一根?”
江默言看盛霆依舊趴著欄桿吸煙,眼望著遠處的燈火,于是趁著時候,他沖文綜年使了個眼色。
文綜年會意,隨便找了個借口,摟著江默言從露臺下來了。
“出什么事了?”
江默言忙將林清妍進柳橫包間的事跟他說了,文綜年聽后無語了片刻。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她進門之前沒打聽一下柳橫是什么人!”
“估計是沒打聽,不然她也不敢啊。”
柳橫玩的可臟了,有的小姑娘進去時好好的,出來就廢了。
“別耽擱了,咱趕緊去救人吧?!?p>“要不要跟盛霆說一聲?”
“別了,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林清妍’這三個字,提起就想哭,傷得可重了?!?p>江默言嘴角抽了抽,這話就有些夸張了,但也不完全是夸張。
二人匆忙來到柳橫的包間,剛到跟前,包廂門砰的一下被人從里面打開了,接著一人挺壯實的男人被踢飛了出來。
伴隨著一聲慘叫,重重落到地上。
守門兩個保鏢愣了一愣后,立馬跑進屋,而不多一會兒,這兩人也被一前一后踢了出來。
江默言和文綜年對視一眼后,默契的躲到旁邊樓梯間。
只見林清妍甩著手出來了,衣衫整齊,毫發(fā)無損。她還不解氣,走到門口,對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肚子踢了一腳。
“剛才不挺厲害的么,說這是你的地盤,你讓我笑,我就不能哭,讓我哭,我就不能笑!還說沒人來救我,要我乖乖聽你的話,笑話!什么時候我用得著別人救?”
林清妍哼了一聲后,又給了那男人一腳。
男人疼得齜牙咧嘴,“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你……”
“我管你是誰!”
“我叫柳橫,你去打聽打聽,在這云城,還沒人敢不給我面子!”
林清妍一腳踩在男人的肚子上,“你有我們白氏厲害?”
“白氏算個屁!”
“我老大是溫若安!”
“溫若安這個賤人,居然敢找你這么個……啊……我跟她沒完!”
“你什么東西啊,我們白氏,我們老大可不怕你!”
溫若安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的大客戶被林清妍揍得鼻青臉腫,還一口一個是聽她的話辦事的。
她腦子轟的一下,忙跑上前。
“林清妍,你,你干了什么好事!”
林清妍拍著手退后兩步,咦了一聲,“老大,不是你讓我好好陪柳總喝酒么?我怕他不盡興,直接給他灌了兩瓶?!?p>“你!”
溫若安驚愕過后,趕忙去扶柳橫。
柳橫看到她,火氣更大,一巴掌甩了過來。
“賤人,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這一巴掌積聚著男人全部的怒火,一下給溫若安扇趴在地上了,同時眼前發(fā)黑,天旋地轉。等她緩過來,柳橫已經(jīng)起身,正靠著走廊的墻大口呼吸著。
“你們兩個賤人,今晚誰也別想離開這里,去,去給我叫人!”
“呀,你還有人呢?”林清妍眼珠一轉,“那我就不奉陪了,先溜了!”
說完,林清妍趕忙就往外面跑。
“抓,抓住她!”柳橫沖手下喊道。
可林清妍跑得多快,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溫若安意識到不好,也想偷溜,但她沒林清妍利索,剛一動就被柳橫發(fā)現(xiàn)了。
“先給老子把這個賤人抓起來!”
江默言二人雖然看林清妍跑掉了,但還是不放心,于是來到包廂的窗戶前往下面看,看她甩掉追她的人,開車離開了,二人這才回去。
“依舊是鋼鐵女戰(zhàn)神,佩服!”江默言道。
文綜年撇嘴,“柳橫這種地頭蛇,我輕易都不想惹他們,她倒是什么都不怕?!?p>“她聰明著呢,把事兒都推給白氏了?!?p>“這女人真奸詐。”
林清妍回到家,剛洗了澡出來,溫若安給她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她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樣的折磨,聲音干啞撕裂,氣若游絲。
“林清妍……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清妍舒服的躺在沙發(fā)上,“還沒玩夠呢?”
“你等著,你等著!”
“我等著呢,但你確定你手里那點東西能威脅到我?”
“我會讓你公司倒閉!”
“就這兒?”
“你不可能不害怕!”
“我會惋惜,真不至于害怕。但溫若安,你得想好了,和我斗一場,你失去的可能是你奮斗六年的所有,但我失去的不過是一家公司,而我又不是沒了這家公司就要餓肚子?!?p>說到這兒,林清妍眸色深了深。
“再者,你和宋言津在這個項目上應該貪了不少錢吧,我要是捅出來,估計不等我公司倒閉,你先被白氏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