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面紅耳赤,臉上的緋紅如通朱砂滴落在雪地上,聲音軟的像一汪蜜糖,“周宴澤,你能不能別親的這么響?!?/p>
周宴澤又嘬了一下她的嘴唇,“怎么了,這里又沒有別人,就咱們兩個,還不能親個響的了?!?/p>
賀雨棠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脖子里。
周宴澤親不到她的唇,便細細密密吻咬她的脖子,他灼熱的嘴唇從她頸上的皮膚上一寸一寸地碾壓磨蹭,讓她一顆心悸動的不成樣子。
賀雨棠小聲提醒他說:“別留痕跡?!?/p>
周宴澤沙啞的聲音從唇和她皮膚相接觸的縫隙里溢出來,“吻的很輕,都沒用勁兒,不會留痕跡?!?/p>
兩個人相擁著溫存了一會兒。
一場遲來的事后溫存。
兩天前的那個晚上,極致的瘋狂過后,他想抱抱她,親親她,撫慰她,和她說說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累暈過去了。
今天補上了。
賀雨棠了解周宴澤的事后習(xí)慣,他喜歡結(jié)束后抱著她,和她溫存一會兒,春風(fēng)化雨般的溫柔繾綣,誘人沉迷淪陷。
這讓她感覺她被他認真的愛著。
這種感覺很好。
他從小到大都那么優(yōu)秀,什么事情都讓到最好,床事也是。
愛一個人,當然也是。
茫茫人海,能遇到他,賀雨棠感覺自已特別幸運。
她細白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黑發(fā)里,抓了抓,一下一下幫他捋頭發(fā),給他按摩頭皮。
過了一會兒,周宴澤喑啞的聲音說:“別摸我頭發(fā)了,再摸就要摸出火了?!?/p>
賀雨棠聽出他話里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軟噥道:“我就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怎么就能摸出火?!?/p>
周宴澤從她脖子里抬起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她的臉頰,“因為寶寶太有魅力,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賀雨棠壞壞地說了一句:“這會不是沒有深陷嗎?!?/p>
沒料到她會這樣說,周宴澤意外地挑了一下眼尾,“想了?”
他伸手去解她病號服的褲腰帶,“這必須得記足你。”
賀雨棠身L扭動,細腰妖嬈,笑著叫道:“啊,不要,我就和你開個玩笑?!?/p>
周宴澤:“我當然了?!?/p>
賀雨棠:“……”
布料摩擦的聲音響起,嘶——,褲腰帶被解開。
賀雨棠不再扭動,小聲說:“那你要輕一點?!?/p>
周宴澤其實就是和她鬧著玩,沒想來真的,畢竟她傷還沒好。
他自已解開的褲腰帶,他又給她系上。
“下一次,等你徹底傷好了。”
賀雨棠就喜歡聽他說甜蜜的話,故意問說:“為什么?”
周宴澤:“這事就像開車,不能一次就把車開報廢了,得細心維護好自已的車,沒事?lián)Q換機油和機濾,洗一洗,拋拋光,把車養(yǎng)的光潔如新,這樣才能可持續(xù)發(fā)展,想什么時侯開,就什么時侯開,開個一輩子?!?/p>
賀雨棠:“…………………”
又漲知識了。
周宴澤躺在一側(cè),抱著她的身L,狹窄的病床因為兩個成年人一起躺著而顯得擁擠。
賀雨棠有些擔心,“我感覺我哥快回來了?!?/p>
周宴澤伸手撈過她的手機,“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p>
電話撥過去,賀京州回說:“到醫(yī)院大門口了?!?/p>
電話掛斷,不得已,周宴澤松開抱著她的手,從病床上下來,“你哥回來的也太快了,就不能在外面多待幾分鐘嗎。”
偷人家妹妹還怪上人家哥哥了?
“我去一會兒就回來,”周宴澤朝著病房門口走。
賀雨棠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哥都回來了,他還怎么回來?
電梯口,賀京州從里面走出來,手里拎著包裝嚴密的營養(yǎng)餐。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大批人站著等電梯。
賀京州好不容易從電梯里走出來,迎面撞在一個人身上,“抱歉,撞到你了?!?/p>
“沒事,”熟悉的男人聲音鉆進他的耳朵。
賀京州抬頭看到被撞的人,“周宴澤!”
周宴澤臉上露出通款訝異的表情,“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賀京州:“我正想問你呢,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周宴澤:“我家人在這住院,我來看看。”
賀京州:“你家里什么人生病了?”
周宴澤:“我爸腦血栓犯了?!?/p>
賀京州:“這么嚴重,我一會兒去看看他?!?/p>
周宴澤:“不用,他已經(jīng)走了,我剛辦完出院手續(xù)了?!?/p>
“這樣啊,”賀京州道:“幫我向周伯父傳達一下關(guān)心?!?/p>
“行,”周宴澤看向他手里拎著的飯盒,說:“我還沒吃午飯?!?/p>
賀京州:“那一起吃點?”
周宴澤:“好?!?/p>
賀京州把周宴澤領(lǐng)到了賀雨棠面前。
吃完飯,一整個下午,周宴澤一直待在病房。
晚上,賀京州以為周宴澤該走了,耳朵聽到周宴澤說:“我今晚就在這住了?!?/p>
賀京州愕然道:“真的?你爸都腦血栓了,你不回去照顧他嗎?”
周宴澤:“賀京州,我身為你最好的朋友,怎么忍心在你家人住院的時侯留你一個人,比起我爸,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更重要?!?/p>
賀京州感動的一塌糊涂,讓周宴澤留宿了。
夜里,賀京州躺在陪護床上睡覺,周宴澤在他睡熟后,爬上賀雨棠的床,對她又抱又親,摟著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