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聽他那意思,就是現(xiàn)在整個玉狼集團,基本上都在為那座島服務(wù)。而且因為投資過多過大,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已經(jīng)害怕,想要抽身了。但是張寶玉不讓也不干。甚至于可能都使用了一些極端手段。這要是長久以往,肯定是要出問題的。而且這種事情,一旦出了問題,就不會是小問題?!闭f完,王凱再次深呼吸了口氣,然后道:“你說這小子也真是有點毛病?,F(xiàn)如今的玉狼集團正是如日中天,前景大好的時侯。結(jié)果他不趁著這個機會以最快速度占據(jù)資本市場就算了,反而開始轉(zhuǎn)型。這不就是瞎胡鬧嗎?”
“那你明知道他瞎胡鬧,完了不勸他就算了,還幫他出謀劃策?”
“張寶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這能勸的動嗎?”
“那勸不動也可以不管他??!”
“說的簡單!”王凱冷笑了一聲:“你身邊的所有人脈,所有關(guān)系,都在給他支持。那我不管他,不幫他合適嗎?換句話說,這要真的不管不幫,那他萬一出了事兒?你能躲過去嗎?其他人能躲過去嗎?”言罷,王凱再次嘆了口氣:“總之你就趕緊挑時間說說他就行了,最好讓他趕緊懸崖勒馬!”
“好的,知道了?!蓖蹯鸵灿行┍┰辏骸暗戎颐ν晔稚系氖聝?,找他好好聊聊。瞅瞅這小子到底是想要干嘛。這沒完沒了的?!?/p>
“是得聊聊?!闭f到這,王凱話鋒一轉(zhuǎn),跟著道:“對了,你這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兒嗎?”
“是的?!?/p>
“你說吧?!?/p>
“那個什么,我記著當初琛哥讓你轉(zhuǎn)交給我東西的時侯,有一個護身符,還有一封信,是吧?”
“是的。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嗯,護身符我一直帶著呢,但那信我沒帶。而且當時因為江華追過來了,我著急逃跑,也沒有顧得上看?,F(xiàn)在那信就在我家里呢。你去幫我拿一下,然后找人給我送過來唄?!?/p>
“就這點事兒啊?”
“是的。”
“沒別的了?”
“沒了?!?/p>
“那就這點事兒還值當打電話,啥時侯回來再看唄?!?/p>
“我想提前看看?!蓖蹯蛧@了口氣:“或許能從中間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消息?!?/p>
王焱這話說完,王凱頓時嚴肅了許多:“你那邊還沒有琛哥的消息呢?”
“沒有唄?!?/p>
“你不是都已經(jīng)和段輝合作了嗎?還沒有任何消息?”
“段輝也不知道啊?!?/p>
“怎么可能呢?”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就是事實!”說到這,王焱輕咬嘴唇,跟著道:“凱哥,就依照你對于現(xiàn)如今局面的分析,你覺得琛哥出事兒的概率大不大?!?/p>
“這得看你指的事兒是什么事兒了?!?/p>
“那你覺得他能出的最大的事兒,是什么事兒呢?”
聽完王焱的話,王凱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道:“我個人覺得琛哥在江華手上肯定是沒少遭罪,但江華應(yīng)該不敢要琛哥的命。不然這事兒可就太大了。而且金秘書之前不也說了嗎,他早就接到琛哥了?!?/p>
“可金秘書說他接到琛哥的時侯,琛哥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好?!?/p>
“不好是正常的。畢竟跟了自已那么多年的兄弟,因為自已丟掉了性命。換成誰誰的情緒也不會好。但對于琛哥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應(yīng)該也就僅僅會止步于內(nèi)疚與難過了,至多是時間稍久一些,不太可能會更嚴重了。畢竟琛哥也不是普通人,人生閱歷與心理素質(zhì)這塊肯定也是夠用的,你說對吧?”
聽完王凱的分析,王焱頓時長出了口氣,隨即笑呵呵的說道:“實話實說,我也一直是這么想的??蓡栴}若是如此,徒哥那邊的事情就沒有辦法解釋了?!?/p>
“那保不齊是徒哥他們還有什么其他想法呢,對吧?那些家伙哪兒說的準。”
“確實如此,但是他們能有什么其他想法呢?”
“那誰知道了!”說著,王凱微微一笑,安慰道:“好了,小焱,別上火,別擔心,也別瞎想了。琛哥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兒的。放心吧!”說到這,王凱話鋒一轉(zhuǎn),跟著道:“而且這種時侯,這種局面,你也別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了,多琢磨琢磨自已吧!”
“沒事兒,凱哥,我這里一切都挺正常的!完了就在剛剛,段輝還又給我增加了一道安防L系呢?!?/p>
“是嗎?”
“當然,我能瞎說嗎?”
“那看來這段輝對你還不錯啊。”
“是的,確實不錯?!?/p>
“那你也得小心點?!毖粤T,王凱刻意加重語調(diào),跟著道:“段輝這個人利益心很重,而且讓事也屬于不擇手段的那種,比起江華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喜歡用江華。所以你和他打交道,可一定要多個心思!”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兒!”王焱簡單直接:“我都防著呢。”
話音剛落,屋門打開,一名段輝安排給王焱的保鏢,拿著文件袋,走了進來。
見此情況,王焱二話不說,直接掛斷電話,緊跟著便看向進來的身影:“胡哥!”
“呦,這是自已喝呢。”胡哥笑呵呵的走到王焱身邊:“早說叫我啊,我陪你?!?/p>
“也沒想喝,就是有點渴了,所以喝兩瓶?!蓖蹯瓦B忙應(yīng)付了一句,緊跟著便開口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兒嗎?”
一看王焱認真起來了,胡哥也沒有再說其他,而是將手上的文件夾,遞給了王焱:“這是整個看守所內(nèi)所有工作人員的詳細資料。然后這其中有龍?zhí)煜当尘暗幕蚴桥c龍?zhí)煜到佑|密切的,全讓了特殊標識!看看吧!”
“這么快就搞定了嗎?”
“快點不好嗎?”“那到?jīng)]有!”說完,王焱就接過了文件夾,打開一看,他便徹底傻了眼。
因為文件夾內(nèi)的詳細資料,已經(jīng)詳細到了王焱意想不到的地步。這里面不僅僅把這些工作人員從小到大的人生履歷記錄了個清清楚楚,就連他們身邊的親朋好友,以及親朋好友身邊的關(guān)系,也全部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甚至于包括他們的脾氣性格,愛好喜好都明明白白。完了就單看這些材料,不知道的都得認為這是他們本人撰寫的人生回憶錄!可想而知這資料有多么的詳細!
完了這些其實還不是最震驚的,最震驚的是搞定這一切的用時不過二十四個小時。這就有些太恐怖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王焱才會有這種表情。
身旁的胡哥并未看出里面的故事,只是感覺到王焱的神情有些異常,于是便開口道:“怎么了,小焱,有什么問題嗎?”
“沒事兒,胡哥?!甭犚姾绲穆曇?,王焱趕忙調(diào)整了調(diào)整思路,然后下意識的開口道:“這是你整理的還是輝哥?”
“當然是輝哥整理的了。我一直守在你身邊。也沒有功夫去整理這些??!”
“那這是輝哥自已整理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怎么了,是有啥問題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要確定這些內(nèi)容的真實性。”
“真實性這塊你放心吧。”胡哥簡單直接:“既然輝哥能給我,就肯定是他們確定過的。但凡不能確定的,他們都不會寫里面,就算是寫,也會有特殊標識,所以踏實兒的吧。”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闭f完,王焱再次長出了口氣,然后收起內(nèi)心的所有疑惑與驚愕,開始仔細認真的看起文件資料。一邊看,還不忘記拿出紙筆記錄。而胡哥,則在邊上不停的擠眉弄眼,唉聲嘆氣。
這給王焱整的也有些郁悶,片刻后,王焱抬起頭,看向胡哥:“怎么了,胡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兒嗎?”
胡哥聽聞,瞇起眼,欲言又止,片刻后,他又搖了搖頭:“沒事兒,沒事兒,你忙你的吧,就不給你添亂了。”
“哎呀,胡哥,咱們都是自已人,有什么好添亂的,你說是吧?趕緊說吧,說完了就都踏實兒了。不然你這琢磨我還得琢磨,也沒有辦法專心思考?!?/p>
聽完王焱這話,胡哥當即皺起眉頭,稍加思索后,他長出了口氣,跟著便開口道:“現(xiàn)在江華的那些私兵基本上都被抓住了,但卻沒有找到什么可以指控江華的證據(jù)?!?/p>
聽完這話,王焱當即笑了起來:“找不到就對了。找到才不正常?!?/p>
胡哥聽聞,當即瞇起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畢竟依照江華的能力,自然是不可能輕易讓任何證據(jù)指向自已的,尤其這種,更不可能!”
“那如果沒有證據(jù)就沒有辦法指控江華啊。”
“別著急,慢慢等,總會有的!”
“還別著急呢?!焙鐕@了口氣:“現(xiàn)在輝哥都可能有麻煩了!”
“啥意思?”
“你知道申金那個人嗎?”
“知道,好像是江華的司機吧?”
“對,就是他!”說到這,胡哥頓了下:“這個混蛋現(xiàn)在正帶著一群人實名舉報輝哥呢,要和輝哥魚死網(wǎng)破!”
“那他們舉報輝哥什么???”
“濫用職權(quán),違法亂紀?!?/p>
“啊?真的假的?。克麄冇凶C據(jù)嗎?”
“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的?!?/p>
“哪兒來的呢?就是事實嗎?”
“你要說是事實吧,也不算,說不是吧,也有點?!闭f到這,胡哥嘆了口氣:“畢竟輝哥的行事方式你也了解一些,確實是很容易被人鉆空子的。更何況這其中很多事情當中,申金這些人都是當事人。那他們現(xiàn)在豁出去不管不顧,通歸于盡了。高低是會給輝哥帶來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