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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沈宴州對我徹底失控

這話讓我的心一驚。

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算大概了解一些沈宴州的性子。

他看似溫潤儒雅,但骨子里有著每個上位者都有的強(qiáng)勢和霸道。

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咬了咬牙,我跟著服務(wù)生悄悄上了樓。

走廊安靜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走到他房門口,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下。

門在下一秒被拉開,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將我狠狠拽了進(jìn)去!

后背重重撞在門板上,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沈宴州的身影已壓了上來,吻住了我下意識準(zhǔn)備驚呼的唇。

我嚇壞了,不禁掙扎起來。

我們之間除了那次我中藥,還從未有過這樣逾矩的舉動。

哪怕流言再沸沸揚揚,我們始終恪守著底線。

可現(xiàn)在,他的力氣大得驚人,一只手扣著我的腰,另一只手竟直接滑進(jìn)了我的禮服裙擺,指尖的溫度燙得我渾身發(fā)麻。

“沈宴州!你……放開!”

我壓低聲音嘶吼,牙齒狠狠咬向他的唇瓣。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他卻絲毫未松,反而吻得更兇,像是要將所有的隱忍與憤怒都傾瀉在這個吻里。

我不敢出聲。

樓下全是賓客和媒體,只要有一個人上來,我們就會徹底完了。

剛才我和老夫人好不容易配合這場戲才換來的他的清白,都會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直到我被吻到快要窒息,他才終于離開我的唇。

我恨恨地說了句:“你瘋了!”

“瘋了?”

沈宴州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喘息粗重,鏡片后的眼睛紅得嚇人,“葉昭昭,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跟顧時序復(fù)合時,怎么沒想過我會瘋?”

他的手緊緊攥著我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泛起白色,“告訴我,你是真的想跟他復(fù)合?決定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避開他目光點點頭。

沈宴州鋒利的眼神緊鎖在我身上,咬牙問:“那你告訴我,我算什么?”

我被他這樣的反應(yīng)嚇壞了。

沈宴州在我的印象里,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一面。

就在這時,門外的走廊里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緊接著,顧時序的聲音傳入我們耳里:“剛才葉昭昭,是不是上來了?”

然后是孫杰的聲音:“好像是,我看見太太跟著服務(wù)生往這邊走了……”

我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顧時序就在門外!

只要他再往前走兩步,只要他推開這扇門,我們現(xiàn)在的模樣,會讓之前所有的澄清都變成天大的笑話。

我拼命推搡著沈宴州,眼神里滿是哀求。

可他卻像是沒聽見門外的動靜,反而故意加重了扣在我腰上的力道,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肌膚,發(fā)出細(xì)微的布料摩擦聲。

這樣的折磨像是一把鈍刀,反復(fù)切割著我的神經(jīng)。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顧時序的聲音帶著一抹急切:“葉昭昭,你在里面嗎?開門!”

我緊咬著唇瓣,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所幸顧時序并不是確認(rèn)我就在這個房間里,而是一間一間房門敲的。

這間房門沒有敲開,他就去了下一間敲門。

盡管如此,我仍是渾身發(fā)抖,屈辱感將我層層淹沒。

此刻的我,和那天晚上在電話里喘息的蘇雅欣,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紅著眼眶,羞憤地看著剛還在吻我脖頸的沈宴州。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絕望,他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男人眼底的冷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懊惱。

沈宴州小心翼翼地幫我拉好禮服的裙擺,然后用指腹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他嗓音沙啞地開口:“抱歉,我……嚇到你了?!?/p>

我別過臉,沒有說話,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

剛才的恐懼、屈辱、還有他失控的模樣,像一團(tuán)亂麻,堵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我手包里的手機(jī)震動起來。

我嚇了一跳,慌張地拿出來接了電話。

“你在哪兒?”顧時序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透過聽筒傳來。

我眼角的余光掃過身旁沈宴州驟然陰沉的臉,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幾乎能凍結(jié)空氣。

我盡量平靜地開口道:“我剛才突然不舒服,所以先回家了?!?/p>

幾秒鐘的沉默后,顧時序原本緊繃的語氣緩和下來,問:“哪里不舒服?嚴(yán)不嚴(yán)重?等宴會結(jié)束了我去找你,你乖乖在家等著我。”

我盡可能溫順地回答:“好?!?/p>

掛斷電話的瞬間,臥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沈宴州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晦暗不明,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我不敢再繼續(xù)與他糾纏下去,畢竟,如果真的被顧時序撞破,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反正顧時序現(xiàn)在的名譽是一落千丈,被人拿到網(wǎng)上來回調(diào)侃,早就不要臉了。

可我不想他把沈宴州也拉進(jìn)這個陣營里,沈家還是要臉面的。

為了讓沈宴州死心,我冷冷道:“我要回去了,不然,我老公會著急的?!?/p>

沈宴州臉色一僵。

此刻的他,大概也分不清我是真的與顧時序舊情復(fù)燃,還只是演了一場為證明他清白的戲。

就在我準(zhǔn)備離開時,他忽然扣住我手腕,將我拉回來,犀利的目光逼視著我:“葉昭昭,同時吊著兩個男人,你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嗎?”

這句話仿佛淬了毒的刀,精準(zhǔn)地扎進(jìn)我的心臟。

我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用最刻薄的話試探我的底線,想看清我的真實心意。

可即便明知是試探,心口傳來刀割般的鈍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牽扯的疼。

我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像碎裂的玻璃,一點點剝落。

我抬起頭,直視著沈宴州森寒的眼眸,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再見了,沈律師。”

打開門的瞬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剛走不久的顧時序回來了。

我心臟驟然沉到谷底,甚至來不及收回腳步,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我下意識回頭,沈宴州還開著門,似乎是故意讓顧時序看到。

顧時序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化不開的陰云。

他的目光掠過我,又掃過我身后半開的臥室門,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你不是回家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生怕他在這種場合發(fā)瘋。

樓下全是賓客,我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我壓下心底的慌亂,走過去故意挽住他的胳膊,語氣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回去再跟你解釋?!?/p>

顧時序的目光卻沒從沈宴州身上挪開,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嘲諷的弧度,道:“舅舅,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非要對你外甥的老婆下手?”

他頓了頓,聲音里的冷意更甚,“剛才在樓下,我還不計前嫌幫你澄清那些流言,你轉(zhuǎn)頭就把我老婆弄到房間里,這是不是太不講道義了?”

沈宴州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邁開長腿一步步走上前。

周身的氣壓隨著他的靠近不斷下沉,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顧時序臉上的強(qiáng)勢也弱了下去。

直到他在距離顧時序面前停下,一字一句道:“我的確看上你老婆了。很快,我就會讓你輸?shù)眯姆诜??!?/p>

“你找死!”

顧時序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右手猛地攥成拳頭就要朝沈宴州揮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顧時序,你要敢在這里鬧起來,我們之前的交易就立刻結(jié)束!”

顧時序的身體僵了一下,克制了怒火。

最終,他狠狠瞪了沈宴州一眼,轉(zhuǎn)而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回頭的瞬間,我仿佛看見了沈宴州眼中的隱忍和心疼。

樓下宴會大廳里依舊歌舞升平,可我們誰也沒有心思再停留。

顧時序的腳步又快又急,幾乎是拖著我穿過走廊,一直走到停車場才停下。

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我塞進(jìn)車?yán)?,自己則繞到另一邊坐進(jìn)駕駛座。

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顧時序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而是側(cè)過身逼近我,雙手撐在我座椅兩側(cè),將我困在他與座椅之間。

“葉昭昭,我前腳在樓下幫了他,你后腳就進(jìn)了他房里!謊話張口就來!你對不對得起我!”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忽然想起那晚蘇雅欣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淫靡的污言穢語。

我坦然地看著他,反問道:“那你呢?顧時序,你就沒有對我說過謊嗎?咱先不說以前那些事,就說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顧時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一抹明顯的心虛從眼底劃過。

他抿了抿唇,終于不再揪著我和沈宴州的事不放,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良久之后,他沉聲開口:“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葉昭昭,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跟他有染,別怪我直接在媒體上戳穿你們!”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你該知道,沈家在帝都一向與官方走得近,從政的親戚又多。你們的事一旦做實,沈宴州要付出的代價,比我大得多!”

他的話壓得我喘不過氣。

顧時序如今早已沒了底線,自從上次我曝光了他跟蘇雅欣之后,他索性就不要臉面了,成天在網(wǎng)上自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沈宴州不一樣,他的背景、家世、名聲容不得半分差池。

我不能跟一個瘋子賭魚死網(wǎng)破,所以我沒有再跟他針鋒相對,想先穩(wěn)住他。

可我的退讓反倒讓顧時序得寸進(jìn)尺。

他側(cè)過身盯著我,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qiáng)硬:“從今天起,你和朵朵搬回顧氏莊園。既然要做戲,就得做足全套,免得功虧一簣,再把你的沈律師連累了。你說是吧?”

我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拒絕。

而顧時序仿佛篤定了能拿捏我,已經(jīng)開車往我家去的路上了。

我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道,腦海中盤算著該如何脫身?

終于快到我家樓下時,我一只手悄悄摸進(jìn)外套口袋,將手機(jī)拿出來,找到了蘇雅欣上次打來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邊就被接通了,顧時序的車也剛好停下樓下。

我將手機(jī)放在椅子后面,確保我一會兒要跟顧時序說的每一句話,對面都能聽得清楚。

“你路上說想讓我跟朵朵回顧氏莊園的事,是不是該等朵朵幼兒園放學(xué)回來,問問她的意見?”

“你不用拿朵朵當(dāng)幌子!”顧時序立刻打斷我,道:“只要你愿意,她不會不答應(yīng)的?!?/p>

我故意松了口:“回去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個條件?!?/p>

我頓了頓,加重語氣道:“我不希望這次回去,你再跟蘇雅欣那女人不清不楚。你必須保證跟她斷干凈,再也不見她,讓她徹底滾出我們的世界!”

顧時序幾乎毫不猶豫地說:“你放心,你不喜歡的人,我自然不會留她在身邊?!?/p>

他伸手想碰我的臉,我立刻躲開,他尷尬地收回手,語氣卻刻意放得很溫柔:“只要你和朵朵愿意回來,你們就是我世界的全部?!?/p>

……

電話另一邊。

蘇雅欣狠狠將手機(jī)砸在茶幾上,屏幕應(yīng)聲而碎。

“葉昭昭你這個賤人!”她聲音扭曲而猙獰,咬牙道,“賤人,竟敢打電話跟我示威?還想讓我滾出海城?你也配!”

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剛才看到的娛樂新聞。

—顧時序穿著筆挺的西裝,單膝跪在葉昭昭面前求原諒。

蘇雅欣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為了拴住顧時序,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幫她把朵朵帶到這么大,付出了這么多。

可葉昭昭提出那么過分的要求,顧時序竟然連半分猶豫都沒有,一口就答應(yīng)了!

那他們之前的纏綿,難道都是假的嗎?

蘇雅欣越想越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氣,喃喃道:“葉昭昭,你想跟顧時序復(fù)合?想一家三口共享天倫之樂!你做夢!”

就這樣,她大半夜的直接出了門,前往姜淑慧家里。

她買通的傭人告訴她,目前顧時序為了迎接葉昭昭回家,怕她受委屈,已經(jīng)連夜把姜淑慧送回去了。

所以現(xiàn)在,姜淑慧已經(jīng)不在顧氏莊園居住了。

家里,姜淑慧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陰沉至極。

傍晚被顧時序的保鏢“送”回來時,她就憋了一肚子火。

更讓她心梗的是,今天刷到媒體鋪天蓋地的宴會視頻。

她金尊玉貴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跪在葉昭昭面前!

那姿態(tài)放得極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姜淑慧越想越氣。

丟人!太丟人了!顧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就在這時,傭人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來,低聲匯報:“夫人,蘇雅欣蘇小姐來了,現(xiàn)在就在門口等著?!?/p>

“蘇雅欣?”姜淑慧皺緊眉,語氣里滿是輕蔑與不屑:“她來做什么?一個連葉昭昭都斗不過的廢物,名聲早就臭了,還有臉登我顧家的門?”

自從蘇雅欣上次設(shè)計葉昭昭反被揭穿,名聲和前途一落千丈后,姜淑慧就連正眼都懶得看她。

在她眼里,現(xiàn)在的蘇雅欣根本不配踏進(jìn)顧家大門。

“讓她滾!”姜淑慧吩咐道:“就說我已經(jīng)睡了,不見客。”

女傭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為難地說:“可是……蘇小姐說,她手里有您絕對感興趣的東西,還說您要是今天不見她,將來一定會后悔的?!?/p>

“哦?”

姜淑慧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難道蘇雅欣找到了葉昭昭什么把柄,能將這個賤人從她兒子身邊趕走?

這倒真勾起了她幾分興致。

她改變了主意,對傭人道:“那讓她進(jìn)來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好東西?!?/p>

沒一會兒,蘇雅欣就在女傭的引領(lǐng)下走進(jìn)客廳。

姜淑慧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只抬眼斜睨了她一眼,沒有半分尊重:“說吧,帶了什么我感興趣的東西?”

蘇雅欣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您應(yīng)該知道了吧?您兒子已經(jīng)打算把葉昭昭和朵朵接回顧家了,再過不久,葉昭昭就要登堂入室。光靠您一個人,真能對付得了她?”

姜淑慧一聲冷笑從喉嚨里溢出來,眼神里的嘲諷毫不掩飾,“難不成,我還指望你?就算我確實不想讓葉昭昭回到時序身邊,可你呢?”

她上下打量了蘇雅欣一番,語氣更尖刻,“你現(xiàn)在這名聲,早就臭得像過街老鼠了!也配再跟我們時序有半分聯(lián)系?”

蘇雅欣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掌心,心底的怒火快燒到了喉嚨口。

她笑了下,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個視頻遞到她面前,道:“您先看看這個!”

姜淑慧皺著眉接過手機(jī),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屏幕。

可下一秒,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握著手機(jī)的手不受控制地發(fā)起抖來。

屏幕上是她在白馬會所和幾個年輕男人宣淫視頻,角度格外刁鉆。

“你……”

姜淑慧的聲音都在發(fā)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蘇雅欣的嘲諷聲在耳邊響起:“顧夫人這把年紀(jì)了,倒還這么有興致,一夜點七個‘鴨子’作陪,真是讓我佩服。您這體力,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都好呢?!?/p>

“住口!”

姜淑慧徹底慌了神,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她又急又氣地在手機(jī)上亂按,想刪掉那些照片,想把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抹掉。

“刪吧,你盡管刪?!?/p>

蘇雅欣坐在沙發(fā)上,欣賞著她慌亂的神色,一字一頓地說:“反正這手機(jī)里的只是副本,我手里不僅有原件,甚至您三年前在私人別墅玩過頭,弄好了一個男模的證據(jù),我都有?!?/p>

姜淑慧猛地抬頭,渾身控制不住地發(fā)抖,眼神里滿是恐懼和難以置信,像是在看一個索命的鬼。

她聲音嘶啞地追問:“這些事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里弄來的?”

那件事她當(dāng)年花了大價錢壓下去,連顧時序都不知道,蘇雅欣一個外人,怎么可能拿到證據(jù)?

客廳里的水晶吊燈泛著冷光,映在姜淑慧毫無血色的臉上。

蘇雅欣輕蔑地冷哼了聲,道:“我自然有我的路子,你姜淑慧的命脈早就被我拿捏在手里了。既然你上了我的船,你以為想下就能下來嗎?”

姜淑慧的指尖深深掐進(jìn)沙發(fā)扶手,冷汗布滿額頭:“那你……你想怎么樣?”

“當(dāng)然是做你的兒媳婦兒??!”

蘇雅欣忽然笑了,語氣卻字字威脅,“放心,只要我們成了婆媳,你的這些事,我會守口如瓶。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

說到這兒,她語氣陡然變重:“可你若是不配合我,那我只好做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了??峙履憬亢蟀胼呑?,就能在監(jiān)獄里接著當(dāng)你的‘闊太太’了,嗯?”

“別!不要!”

姜淑慧猛地抓住蘇雅欣的手,膝蓋不受控地往地毯上壓,幾乎要跪下去,“雅欣,你千萬別沖動!你要我怎么做都依你,時序那邊我去說,你就是他唯一的太太,以后這個家你說了算!求你別把事情鬧大,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蘇雅欣看著她嚇破膽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得意。

她抽回手慢條斯理地說:“我爸造假被顧時序送進(jìn)監(jiān)獄,可我哥和我媽總不能喝西北風(fēng)。你是顧氏股東,盡快給我哥在集團(tuán)找個部門經(jīng)理的職位。另外,從明天起,我和我媽要住進(jìn)顧氏莊園。我得給我媽養(yǎng)老,這要求不過分吧?”

姜淑慧的心猛地一沉。

顧時序先前就因為她插手公司事務(wù)和她生了嫌隙。

可當(dāng)她撞上蘇雅欣那雙陰鷙的眼睛,不敢討價還價一個字。

最終,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好?!?/p>

蘇雅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姜淑慧的家。

姜淑慧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里,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心臟還在胸腔里狂跳。

那種深入骨髓的后怕,讓她仍在發(fā)抖。

怎么會這樣?

以前的葉昭昭嫁給顧時序,就算做了顧太太,也得看她臉色行事,任她捏扁揉圓。

哪怕后來她對蘇雅欣滿意,她也依舊有著婆婆的譜兒。

可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踢到鐵板了,竟然引來了一條蛇!

如今自己被蛇被死死咬住命脈,連甩都甩不掉。

難不成這下半輩子,她就要變成蘇雅欣這女人的傀儡了嗎!

這個念頭像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

姜淑慧眼前一片黑暗,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