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懸舟剛準備走,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警衛(wèi)員的聲音。
“林院長,我們首長現(xiàn)在有客人?!?/p>
“行,那我在外面等一會兒?!?/p>
警衛(wèi)員急了,“林院長,里面應該還有一點兒時間,您要不要先在隔壁辦公室坐一坐?等這邊結(jié)束了,我讓首長親自來喊您?”
林見椿見警衛(wèi)員額頭都急出了汗,直覺告訴她,這辦公室里面有點貓膩。
是因為里面的人不能見人?可大白天來軍部辦公大樓,還不能見人?不太可能。
嘶,難道是阮首長記仇,還記著上次她把他惹哭了,故意不想見她?
等她去隔壁辦公室等著,然后趁她不注意,阮首長就偷偷跑了,讓她撲個空?
這么大一個領導不至于這樣吧?但是一想到這么大的領導也能哭,她就不確定了。
她轉(zhuǎn)身進了隔壁的辦公室,警衛(wèi)員松了一口氣,就見林見椿搬了椅子放在了走廊上,“我就坐在這兒等著?!?/p>
警衛(wèi)員這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辦公室里。
陸懸舟肉眼可見地慌了,他媳婦回北市了。而且就在門外面,就跟他隔著一扇門。
難道是他最最近念叨得太多了嗎?老天爺就將他媳婦送到他身邊了嗎?
可是,這會不會也太近了一點?
阮首長:“你要不要躲一躲?”
陸懸舟的身份特殊,他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能有資格知道他身份的,都是一些自已人。
而且陸懸舟也不愿意家人知道,怕他們?yōu)樗嵝牡跄憽?/p>
陸懸舟在窗戶上扒了一眼,三樓,跳下去應該沒什么大礙。
他的腳都上了窗臺,但是被阮首長給攔下來了。
“你瘋了啊,你要是一不小心扭了腳在樓下,你媳婦不把我這兒給拆了?!”
阮首長可還記得林見椿的手段,他一點兒都不想被林見椿纏上,他這輩子就沒有丟過那么大的人。
“那我躲哪里?”
阮首長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了一圈:“柜子里。”
阮首長的辦公室里正好有三個立柜,平時是用來放重要資料的,正好可以藏人。
林見椿就堵著門,陸懸舟沒辦法只能咬牙躲進了柜子里。
等陸懸舟藏好了,阮首長才去開門。
林見椿一聽到動靜立刻彈了起來。
阮首長笑瞇瞇地跟林見椿打招呼:“林院長,你有事兒找我?”
“嗯,領導你這會兒有空了嗎?”
阮首長點頭,“有空了,林院長請進,隨便坐,我給你倒碎碎茶?!?/p>
這一回,林見椿就沒跟阮首長客氣,她坦然地等著阮首長招呼她,而她則是在辦公室里四下打量著。
“領導,剛剛你的警衛(wèi)員說你辦公室里有客人,人呢?”
阮首長打著哈哈,“他剛走了。”
“我守著門啊,他怎么走的?”
阮首長看了一眼窗,“他身份特殊,不方便見人?!?/p>
林見椿順著阮首長的目光望過去: “臥槽,跳窗走的?沒瘸腿?”
林見椿沖到窗戶邊,他半點兒沒懷疑阮首長話里的真實性,因為她真的在窗臺上看到了腳印。
往下一看,她沒看到下面有一個瘸腿的軍人在哀嚎,她松了一口氣。
要是因為她過度解讀阮首長連累無辜軍人瘸腿,那她真的罪孽深重了。
“下一回,您就讓警衛(wèi)員給我一個暗號,我就知道去隔壁辦公室躲一躲了。”
阮首長察覺到林見椿態(tài)度的變化,剛剛還大喇喇地讓他泡茶,還一口一個“你”的,這會兒大概是因為有愧就用上了敬語。
阮首長抿著嘴忍著笑,上一次的舊賬他還沒跟她算呢。
“警衛(wèi)員剛剛讓你躲了?!闭f著,給林見椿遞茶。
林見椿忙站起來,點頭哈腰地接過搪瓷杯?!斑@回是我的錯,您代我跟那名軍人賠個不是,要不然我去買點蘋果,你幫我捎給他表示賠罪?”
阮首長的眉頭抽了抽,“賠罪就算了,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弊罂诖M右口袋,真沒必要折騰。
林見椿忙乖巧地應了。
“這次,林院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兒? ”
林見椿忙道:“我們一號基地借用了軸承廠的煉鋼設備煉制鋼鐵,結(jié)果總是不盡人意,鋼鐵強度不夠。我們想要改進一下煉鋼材料配方,只是不清楚咱們國家現(xiàn)在有什么金屬礦,最好是稀有金屬礦?!?/p>
“等一下,我給你拿個表格。我記得去年剛規(guī)整了一份就在柜子里……”
阮首長說著,就往林見椿身后的立柜上看去。
他不記得這個表格放在哪個立柜里了,萬一在陸懸舟躲著的那個立柜里呢?
“我?guī)湍黄鹫艺??!?/p>
林見椿熱心地道,說完就站了起來,手已經(jīng)碰上了第一個柜子——
“等一下——”
阮首長都來不及喊,林見椿就打開了第一個柜子。
柜子里滿滿的都是文件。
阮首長一顆老心重新散發(fā)了活力,撲通撲通地跳動得厲害。
他忙擋在第二個柜子前,林見椿疑惑地道:“在這個柜子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