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一臉陰沉地盯著突然反水那幾個人,恨不得當(dāng)場上去抽他們兩個大嘴巴子。
他要是被查出來,能有他們什么好果子吃?
盡管他不斷給他們使眼色,但是他們卻早已臣服在陸知扶的“淫威”之下,再不敢開口幫他說一句話。
蔣勛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前動手了,“王主管,來吧,是你自已掀衣服還是我?guī)湍阆???/p>
王鳴警惕地后退一步,拒不配合,“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想找個借口羞辱我而已,眾目睽睽之下,讓我這老臉往哪里擱?”
“沒辦法,大局為重,你都是主管了,這點(diǎn)道理應(yīng)該是懂的吧?”蔣勛不斷朝他靠近,如果證明我們確實冤枉你了,那肯定是會跟你道歉的?!?/p>
就連支持他的人也在一旁附和道:“對呀,反正你又不是真的叛徒,不怕被查,就是小小地受點(diǎn)委屈而已,到時候能讓那幾位給你低頭道歉也值得了不是?”
王鳴心里暗罵這群人蠢貨,他們還以為他真的一心為研究院著想呢。
但是可惜了,他確實是內(nèi)鬼。
等到東窗事發(fā),他還可以拉這些人下水,說他們是幫兇。
不過目前,他是肯定不會乖乖就范的。
二十來個人見自已主子遭受威脅,趕緊上前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臨大敵般地望著所有人。
幾個老頭見狀氣笑了,“好你個王鳴,表面上說是什么幫助研究院培養(yǎng)人手,實際上拿著院里的錢給自已養(yǎng)私兵呢?”
“真是反了天了,真把自已當(dāng)院長了?我們幾個老家伙還沒死呢?!?/p>
老頭子們一發(fā)威,研究院其他所有的人手全部圍了上來,人數(shù)是王鳴等人的五倍,似乎下一秒就要一言不合大開殺戒。
“這么抗拒接受檢查,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王鳴見局勢實在是對自已不利,于是只能服軟道:“我可以接受檢查,但一個傷疤又能說明什么?”
蔣勛熱心地開口糾正,“不是傷疤,是傷口,傷疤自然算不得數(shù),但是傷口肯定還熱乎著呢。”
“就不能是因為遭受了其他的意外所導(dǎo)致的?”
“這么說來,你腹部確實是有傷咯?”蔣勛抓住了重點(diǎn),緊接著追問。
王鳴將自已的襯衫撈起,露出腹部的傷,面上依然一副清者自清的樣子,“沒錯,我的確是受傷了,如何呢?他們兩人之前描述的只是輕微匕首劃傷,而我這個可是極深的刀傷?!?/p>
眾人呼吸一緊,全部伸長脖子朝他的腹部看去。
還真是,不過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嗎?
蔣勛冷哼一聲,“確實是這樣沒錯,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你自已擔(dān)心事情暴露,于是下狠手,把特征性的劃傷給破壞掉了?”
眾人點(diǎn)頭,的確有這種可能。
“但一切只是你們的猜測,這并不能證明我就是那個叛徒。”
“還在死鴨子嘴硬呢?!标懼鰶]了耐心,直接吩咐身邊兩位九凰會的人,“去,給我扒了他的皮?!?/p>
眾人一聽集體傻眼,不是吧,真這么兇殘的嗎?這還沒證明人家就是叛徒呢。
王鳴此刻也是有些慌不擇路,沒想到陸知扶這么不講道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就敢對他動用私刑。
只不過他們?nèi)紩e意了,陸知扶說的扒皮,還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因為王鳴現(xiàn)在還不敢暴露自已的身手,所以輕而易舉地就被九凰會的兩人控制起來。
兩人各拿著一把匕首,朝他手臂大腿等部分的皮膚劃去,只不過下手比較輕,劃拉了幾下都沒出血,但是明顯起皮了,然后就被他們直接一把揪起來,甚至連肉都被扯下。
偏偏好一番折騰,他的皮膚還沒出血。
眾人這才驚覺,“我靠,什么情況,他身上怎么貼了那么多假皮?”
“不只是假皮,還有假肉,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才那么臃腫,你們看,隨著他的肉連皮陸續(xù)被扒下之后,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牛啊,真是讓我開了眼了,怎么做的那么逼真?肉眼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p>
“他平時都穿了衣服遮蓋,怎么可能讓你看得出來?”
“那這么說,那個叛徒就是他無疑了,扒下了假皮的身軀,倒是真跟那兩人描述的一樣了?!?/p>
眾人越看越是心驚,叛徒居然真的就在自已身邊,自已還曾經(jīng)幫他辦了不少的事情,這要是追究下來,他們?nèi)慷嫉猛嫱辍?/p>
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是如何跟他撇清關(guān)系。
陸知扶冷笑一聲,看著他,“怎么,還需要我讓人把你的人皮面具也扒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