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浪那臭小子,接二連三地給跟我蠱門作對,又殺了我徒弟?!?p>“我豈能容他!”
提起林浪,夏國防也是恨得牙齦直癢癢。
“那臭小子,竟敢戲耍于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
一想起自己在那臭小子面前奴顏婢膝的樣子,他就恨不得殺了對方。
苗疆是代表川中集團過來的,他得知夏國防中了蠱毒,就立即給他解藥。
夏國防這才保住一條性命。
不過,夏國防畢竟是因為八長老才中的蠱毒。
所以,別看苗疆給了他解藥,但是對于這些蠱門中人,夏國防心中非常反感厭惡。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中毒,險些搭上一條命。
但這幫人太過詭異,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能給人下蠱。
他吃盡了蠱毒的苦,也不敢得罪對方。
苗疆咧著干癟的嘴,陰冷一笑。
“夏市首,對付那臭小子不急于一時,眼下還有件大事等著你去辦。”
“淺水灣項目明天就要公開招標了,雖然你已經(jīng)在合同上簽了字,但一些具體的細節(jié),還需要你鼎力相助。”
夏國防眉頭微微一皺,暗道。
老子已經(jīng)簽字了,還有什么具體細節(jié)?
于是,就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苗先生所說的細節(jié),指的是哪方面?”
苗疆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
“當然是資金方面?!?p>“我們川中集團資金緊缺,接盤這么個大項目,手里沒有個五百億資金是玩不轉的?!?p>“所以,想請夏市首幫人幫到底,想辦法幫忙籌措五百億資金。”
夏國防剛喝下去的一口茶水,險些沒噴出來,神色一冷。
“苗先生在開玩笑吧,我上哪兒給你拿這么多錢,這是五百億,不是五百塊。”
“呵呵?!?p>苗疆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笑道。
“所以,才讓夏市首幫忙么,你是海城的一把手,肯定有辦法的。”
“你們這里不是有個大夏銀行的支行么,只要你一句話,他們還不得乖乖地放貸?!?p>夏國防臉色陰晴不定。
“你說得簡單,這么多錢,萬一你們到時候還不上,出事兒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p>“錢的事情,你們自己想辦法?!?p>“如果你們實在拿不出錢來,那我只好把項目轉給其他企業(yè)?!?p>“很多權貴都盯著這塊肥肉呢?!?p>他也想借機敲打一下蠱門。
苗疆陰冷一笑,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道
“呵呵。”
“夏市首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p>“我之前給你的解藥,不是一次性的,需要每三天服用一粒。”
“呵呵,告辭?!?p>夏國防神色猛然一變。
“等等,你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字面意思。”
踏馬地!
夏國防徹底破防了。
先是林浪,又是這個苗疆,都在拿他開涮。
就沒一個好東西。
夏國防歇斯底里,瞪著眼珠子嘶吼道。
“老子身上蠱毒,就是拜你們蠱門所賜,你們到底要怎樣?”
苗疆很光棍的兩手一攤。
“夏市首,決定權在你自己手里。”
“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們合作,解藥我會按時給你的。”
“當然,你要不聽話,那就另當別論了?!?p>踏馬地!
說起來,當初給女兒夏冰治病,就不應該找這幫王八蛋。
如果一開始就找林浪,或許就不會這么被動。
他雖然看那小子不順眼,但最起碼他有底線,遠比這幫王八蛋強。
夏國防咬了咬牙。
“好吧,我給孫行長打電話,但具體能給你們撥多少,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苗疆滿意地點點頭。
“七天內,我必須看到五百億到賬?!?p>這邊林浪正跟孫梅在一起聊天。
天宇財團要來海城投資淺水灣項目,他是幕后大老板。
很多方面需要他點頭,尤其是資金統(tǒng)籌協(xié)調方面。
要知道,這個項目的總體體量,大約兩千多億。
這么一大筆錢,沒有他這個老板的點頭,是萬萬不行的。
就在方才,他已經(jīng)打電話給總行那邊下達命令。
讓他們盡快把資金準備到位。
因為牽扯到的資金太過龐大,需要分多批次完成。
但三天內,會有第一筆資金到賬,大約九百億左右,用于項目第一期投資。
后面的資金,會陸陸續(xù)續(xù)到賬。
正在這個時候,孫梅就接到了夏國防的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對面的林浪也聽得一清二楚。
孫梅征求的眼神看著林浪,林浪沖她搖頭。
孫梅會意,就對夏國防笑道。
“夏市首,抱歉,我行的資金吃緊,很多錢貸出去根本收不回來,成了爛賬?!?p>“五百億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支行行長,可沒這個權利審批?!?p>那邊,夏國防在電話里繼續(xù)施壓。
“孫行長,你不要在這里給我哭窮,大夏銀行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銀行?!?p>“不過區(qū)區(qū)五百億而已,再說又不是不還你們,回去跟你們老板說,就說是我說的?!?p>“讓他無論如何想辦法,五百億,一分都不能少。
“我給你們一個周……不,三天的時間,如果資金不到位,海城這邊的支行,你們就別想開了!”
對方的語氣很強硬,根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命令!
孫梅氣得臉都白了,但對方是市首,她也不敢說什么。
求救而委屈地眼神看向對面的林浪。
林浪哪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員工受辱,就抓過電話沖那邊吼道。
“夏國防,你算老幾,沖我的人嚷嚷?!?p>“求人還如此的理直氣壯,老子有錢都不會貸給你。”
說完,砰地掛了電話。
那邊,夏國防愣了一下。
他堂堂的市首,居然被人給罵了。
而且,這聲音聽上去很耳熟,仔細一想,終于想起來了。
林浪!
踏馬地。
夏國防臉色陰沉,氣得臉皮顫抖。
怎么在哪兒,都能遇到這小子。
不對,聽對方的口氣,好像他是大夏銀行的幕后老板。
這怎么可能。
那分明就是個剛出獄沒幾天的窮逼勞改犯。
但他現(xiàn)在沒工夫辨別真假,就權當他是真的,一臉憋屈為難地對苗疆說道。
“苗先生,你也聽到了,對方根本不買我的帳?!?p>苗疆神色冷了下來。
“夏市首,這是你的事,記住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后腳辦公室里就傳出摔杯子的聲響。
苗疆嘴角勾起一抹鄙夷陰冷的弧度。
市府門口有輛車在等他。
車子里面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司機。
后排位子上還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身穿筆挺的西裝,梳著大背頭,神情冷峻。
見他過來之后,司機慌忙下車給打開后車門子。
苗疆坐進車里。
“師傅,怎么樣?”
“那姓夏的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