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段靳珩繼續(xù)精算手里的數(shù)據(jù)。
沒過多久,手機響動,彈出幾條消息。
段靳珩算完后,撩眼一看。
許歲梨:
-我明天上午有事,可能去不了,下午一定到。
段靳珩臉色更沉。
被放鴿子了。
段靳珩:
-嗯
消息發(fā)出去后,段靳珩又給萍姨發(fā)消息。
-我去,地址發(fā)來。
惦記發(fā)送,手機往旁邊一蓋。
誰還沒點事了......
清晨,手機嗡嗡震個不停。
極簡風(fēng)格的臥室里,大床上雜糅床單一半落了地,白色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只修長骨感的手,自然蜷著。
直到手機又嗡嗡震動。
不耐煩的鼻息聲,手往旁邊一摸,按住手機。
另只手壓了壓被子,露出驚艷冷峻的臉龐。
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
段靳珩壓著眉眼接通,聲線帶著未醒的沙啞,“有事?”
萬唐咋呼的聲音傳來,“孟黛她媽今早的飛機回國,你到底搞到孟黛家地址沒有?”
段靳珩頓了一下,手機壓在耳廓上,偏了偏頭,閉著眼像是又要睡過去一樣。
薄唇微啟:“好幾次試探,她都沒有說?!?/p>
“那這怎么辦?也不知道她媽回國待多久.....”
沉默片刻,段靳珩開口:“我知道了,掛了。”
松了手機,段靳珩從床上坐起,往落地窗外掃了一眼。
隔著透明玻璃,整個人城市裹著朦朧晨霧,樓宇也僅存墨色淡影。
從柜頭抽了根香煙,夾在指間細細抽著,俊挺的輪廓在煙霧里若隱若現(xiàn),隨后,拿著手機給孟黛打了電話。
對面一派驚喜,段靳珩從來沒有這么早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你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對面聲音放得又低又柔。
段靳珩問:“你今天有空嗎?”
“有......”
“我媽開了個派對,聽說是帶了個相親對象,你要不要跟我去?”
孟黛第一次聽段靳珩提及他媽,心臟跳得更加亂,他這是要帶她見家長了嗎。
可孟黛也有些顧慮,畢竟她媽媽和段靳珩的媽媽......
幾番糾結(jié)后,孟黛還是開口:“我去?!?/p>
手機里傳出對面低沉松懶的嗓音,“等會兒去接你?!?/p>
......
許歲梨同衛(wèi)映邱一起到了游艇,有穿白襯衫的侍者端著香檳過來。
許歲梨和衛(wèi)映邱都拿了一杯,就去了崔太太那邊。
崔太太看著手里的紅酒杯。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還是忍著腿疼站了起來。
許歲梨只淡淡掃過她的腿就移開了視線。
和衛(wèi)映邱一起過去時,臉上始終掛著禮貌的笑容。
“今天終于見到你好了的模樣,之前看你在病床上靠著,我真是看著都心疼,多好一個孩子啊?!逼家谭鲋尢?,代替崔太太開口。
許歲梨低頭笑了笑,雖然心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得面上給足了禮貌。
“好了,我們進去說?”萍姨開口。
明眼人都知道今天這場派對主要就是她們的主場,也沒人多說什么。
于是,萍姨和旁邊侍者開口說:“到時候少爺過來了,就帶他來二樓?!?/p>
“好?!?/p>
崔太太就帶著人上去了。
許歲梨抓著身上的裙子,略微有些緊張。
不過想了想,這就是一次普通的見面,主要目的還是合作的事情,許歲梨也就沒那么多的顧慮了。
到了房間后。
崔太太跟人說了兩聲,專門端了茶水上來。
估計是看到許歲梨剛剛一口酒水也沒有喝,便猜到了許歲梨是喝不習(xí)慣。
許歲梨驚訝地接過了崔太太遞過來的茶水。
她其實想過崔太太可能會很難接觸,但沒想到和自己想象中的反倒不一樣。
還能注意到自己不喝酒水這個細節(jié)。
“謝謝崔阿姨。”
崔婉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萍姨。
萍姨略帶歉意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們家少爺可能是路上堵車這才過來晚了,我給他發(fā)個消息?!?/p>
正說著。
外面來了一位侍者,正在敲門。
萍姨過去開門,站在門口的人開口道:“少爺過來了?!?/p>
崔婉儀聽了,連忙往門口看去。
衛(wèi)映邱也有些好奇地往門口看去。
唯獨許歲梨低著頭沒有看過去。
卻不見侍者身后走出人來,聽到他聲音小心道:“可是......少爺說他就不上來了。”
萍姨一聽,眉頭緊皺,“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也沒和我說,但是......他身邊跟了個女伴,兩人這會兒在下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