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姑娘,讓你受驚了,你別擔(dān)心,有我在,諒那些刺客也不敢對你出手?!?/p>
“對啊,我家小主人可是赫赫有名的淮南王世子,前些日子參加平原三年一戰(zhàn)的赫赫名將。”
鳳水城,馬道。
一輛快馬車飛馳離開了鳳水成。
車內(nèi),南宮玉眼睛不老實的死死盯著曲婉雪白的大長腿,只覺得口干舌燥。
曲婉嬌柔捂臉,“難怪公子看起來氣宇軒昂,原來是赫赫有名的淮南世子,那奴家可就要放心把自己交給你了?!?/p>
聽到這番話,南宮玉心都軟了,激動上前摟住曲婉香肩,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在那雪白的長腿滑過。
這一摸,南宮玉差點就潮了。
“美人兒,你看我救了你,你想怎么感謝我???”
“哎喲,奴家都在你的車?yán)锩媪?,還不是任由你這臭流氓欺負(fù)啦?!?/p>
曲婉躺在南宮玉懷中,那雙狐貍眼睛透露厭惡之色。
若不是為了安全離開,她又怎么會上這淮南孩子的賊車。
然而就在這時候馬車忽然停下。
“搞什么?”南宮玉差點摔倒,罵罵咧咧。
“小主人,前面...”
馬夫臉色驚慌,不等開口就被南宮玉一腳踹了下去。
“媽的,你讓我寶貝兒受驚了,狗東西,讓你駕車都不會嗎?”
“南宮玉,我在北涼受盡屈辱,父親被關(guān)押北涼府大牢,你卻在這里金屋藏嬌?”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南宮玉茫然,只看見一批騎軍殺氣騰騰而來。
為首銀甲,寒槍的沈凝霜眸子死死盯著曲婉。
南宮玉慌了,趕緊解釋道,“霜兒,是你啊,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是刺客呢?!?/p>
“世子,她誰啊,一臉?biāo)廊讼?,”曲婉挑釁的將手搭在南宮玉肩膀。
南宮玉慌了,趕緊將曲婉推開。
“賤人,你找死!”
“我的男人,你都敢染指?”
沈凝霜美眸一凝,手中長槍扭轉(zhuǎn),朝著曲婉破空刺來。
“小小五境武夫,也敢在這里班門弄斧?”
狂風(fēng)呼嘯而至,怒吼震天,一道渾厚的聲音在遠方傳來。
“誰?”
沈凝霜赫然抬頭。
寬大如熊掌的手掌朝著她的臉就是抓來。
沈凝霜反應(yīng)迅速,手中長槍提起便是格擋。
“鏘!”
一股怪力傳來,沈凝霜大驚失色,手中長槍險些脫手。
“刺客,有刺客!保護世子?!?/p>
馬夫驚慌失措,頓時騎軍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殺了上去。
月光下,只看見一名身體如山的光頭男人,眉骨突出,肥厚烏黑的嘴角浮現(xiàn)出冷漠。
沈凝霜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被眼前之人散發(fā)的氣息徹底震懾。
直覺告訴她,此人實力遠在她之上。
“哼,螻蟻罷了,也敢攔我?”
光頭漢子殺向騎軍,慘叫連連,鮮血濺射一地。
僅僅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三十名騎軍全部陣亡。
“機會!”
就在這時,沈凝霜捕捉到了絕殺一擊,長槍直逼光頭漢子后腦勺而去。
“就你?滾?!?/p>
光頭漢子猛然回頭,一拳轟出。
拳鋒如雷,長槍扭曲。
余威還不減,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了沈凝霜胸膛上。
“撲哧,”沈凝霜狂噴鮮血,整個人飛了出去。
她想要努力站起來,可內(nèi)傷讓她動一下宛如千刀萬剮。
“北涼狼衛(wèi)就是這種實力,可笑至極。”
“救...救我?!?/p>
死亡恐懼撲面而來,強烈的求生欲望下,沈凝霜帶著求救的眼神看向南宮玉。
可惜南宮玉見沈凝霜都落敗了,連滾帶爬朝著身后鳳水成跑了回去。
這一刻,沈凝霜心如刀絞。
沒想到南宮玉竟然是這種人。
深愛自己的男人,她沈凝霜看不上。
她想要托付的男人,竟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她眸子含淚,眼前視線開始模糊,只是看著南宮玉驚慌失措逃離。
“那廢物竟然拋棄自己女人逃走了,我去殺他?!?/p>
死寂的馬道,空氣充斥血腥氣息。
光頭漢子看向馬車上的曲婉。
曲婉淡淡道,“那人是淮南世子,你殺了,誰給我們錢?!?/p>
他們就是淮南王南宮正安插在北涼的那把劍。
可惜劍沒有見血,已經(jīng)鋒芒畢露。
光頭漢子不屑,指了指沈凝霜,“這女人似乎身份不一般,我可以殺吧?!?/p>
“她也不行,此人跟南宮正也有關(guān)系。”
光頭漢子非常不高興,“在這里鬼地方,我好久沒有殺人了,如今什么人都不能殺?”
憤怒的他,一拳砸在了戰(zhàn)馬身上。
戰(zhàn)馬嘶吼,一分為二,滾燙熱霧的臟器嘩啦啦掉落一地。
腥臭難聞。
“不是讓你殺寧缺嗎,人頭呢?”曲婉披上自己的坎肩下了馬車。
看著雪夜城,頗有破碎的美感。
她柳眉之間,似乎帶著故事,聲音有些凄涼。
“沒找到,那家伙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而且實力肯定不一般,待我把你安全送出城,我便來殺他吧。”
“罷了,沒有機會了,北涼狼衛(wèi)就要來了,先離開了吧。”
天空尖鳴響起,是誰點燃了引線,絢爛煙花五光十色的在夜空綻放,照亮了曲婉那嫵媚的臉龐。
“好美的東西,這應(yīng)該也是那北涼王發(fā)明的吧。”
言罷,曲婉身輕如燕跳坐在了接近兩米五的光頭漢子肩膀上。
就在二人踩著滿地尸體打算離開,忽然光頭漢子和曲婉同一時間臉色都變了。
馬道。
有風(fēng)。
也有人。
一人從黑暗走出,手拿一串糖葫蘆。
“看起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光頭漢子看到來者,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殺意。
只看見寧缺啃著糖葫蘆,他將嘴里的籽全部都吐到了手中。
“既然來都來了,就這樣走了,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北涼招待客人不周?”
曲婉婉兒一笑,風(fēng)情萬種,“涼王,你是舍不得奴家嗎?”
寧缺頷首,“是啊,確實舍不得你,我打算讓你送到北涼府迅獄好好招待下,你覺得怎么樣?”
曲婉俏臉頓時一沉,紅唇輕柔咬出三個字。
“殺了他?!?/p>
風(fēng)停,雪滯,時間在馬道定格了。
一聲怒吼響徹夜空,看似笨重的光頭漢子原地消失,下一刻帶著狂風(fēng)已然出現(xiàn)在寧缺右側(cè)。
碩大的手臂宛如雷霆梨刀一般,朝著寧缺腦袋就是斬?fù)舳鴣怼?/p>
“涼王,你不該來找死的?!?/p>
寧缺淡然一笑,余光猛然鎖定了光頭漢子,清冷的余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銀霜。
“你在動手之前,也應(yīng)該調(diào)查一下,你要獵殺的目標(biāo),到底是不是你能夠染指的?!?/p>
話落,寧缺右手陡然抓向到了臉上的拳頭。
“找死,你敢接我的一擊?”光頭漢子先是一驚,后是不屑冷笑。
然而...
只聽見砰的一聲,風(fēng)壓瞬間將地板震碎了。
寧缺一只手輕松抓住了對方手腕。
紋絲未動。
“什么???”
幾乎是同一時間,光頭漢子和曲婉二人仿佛見鬼一般。
沒人能夠如此自信接住他的一擊,即便是武夫十境的武夫。
但寧缺卻輕松做到了。
那只能說明一點,論體質(zhì)強橫,功夫橫練,寧缺這表明的柔弱書生遠在他擅長的領(lǐng)域之上。
曲婉冷道,“阿郎,你在做什么,殺了他?!?/p>
光頭漢子反應(yīng)了過來,右腳如定海神針轟然扎地,另一只拳頭朝著寧缺太陽穴就是直挺挺轟來。
寧缺搖頭苦笑,“還以為派來的是什么高手呢,沒想到啊...”
寧缺殺意迸發(fā),手中緊握的糖葫蘆籽一甩。
“砰砰砰!”
密集沉悶聲音響起,鮮血濺射整個墻面。
一擊秒殺。
兩米五的漢子瞪大眸子,身體如小山一般轟然倒地不起。
在他身體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血洞,刺目的鮮血如泉水噴涌,染紅了一大面雪地。
“吸!”曲婉看到這一幕,嚇得雙腿一軟,頓時癱坐在了地上。
寧缺淡然,仿佛隨手捏死一只螞蟻走來。
他笑著捏住曲婉的下巴,“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曲婉姑娘?!?/p>
“我是個紳士的人,我相信你也看得出來對吧。”
曲婉嬌軀顫抖,只感覺眼前這個所謂北涼王,哪里是南宮正口中的小羊羔。
分明就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寧缺笑容謙遜,如沐春風(fēng),可接下來這番話卻讓曲婉背脊發(fā)涼。
“我問,你答,答的好,你可以活,答的不好,你得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