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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挑斷你腳筋又如何?

寧缺擺了擺手,“你不需要知道什么叫做牛逼,你只需要知道你貴為隋國長公主,還是隋國百姓心目中圣潔的圣女,我寧缺配不上你。”

“要不我給你重新介紹一個?”

曦月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沒想到寧缺竟然拒絕的如此果斷。

她不明白,為什么沈凝霜那種貨色,他寧缺曾經(jīng)愛的死去過來

自己身份尊貴,論學識,論條件哪個不是碾壓她。

深呼吸幾口氣,曦月冷冷道,“寧缺,我是在跟你認真說這個事情,并非像一些女人一樣戲耍你?!?/p>

“你!可愿意代表武王帝國跟我曦月聯(lián)姻?”

寧缺脫口而出,“相比把精力浪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現(xiàn)在我寧缺更加愿意先把北涼府名聲打出去?!?/p>

“曦月長公主若是愿意留在我北涼府,我不阻攔,請便!”

曦月冷哼,清袖一甩,“寧缺,我本赤誠待你,放下女子尊嚴,你卻如此羞辱我?!?/p>

“你若不愿意,也罷了,告辭?!?/p>

說完曦月生氣離開。

青鸞見狀急了,一個是自己閨蜜,一個是自己表哥。

她如何抉擇?

“寧缺哥哥,你就不能考慮一下嗎,既然兩國求和了,說明父皇也答應(yīng)了。”

“而且曦月姐姐人很好的,她絕對不是沈凝霜可以比的?!?/p>

寧缺無語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這女人是個帶刺玫瑰,我可不想晚上睡覺被她的刺扎到?!?/p>

看似柔弱,無攻擊性的曦月,寧缺卻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深謀遠慮。

沈凝霜薄情寡義,頭發(fā)長見識短,不識真龍。

但眼前這個女人如果睡在自己枕邊,他可能要日日失眠。

晚上,寧缺在府邸門前等候,古道西風瘦馬,一批低調(diào)的隊伍裝著一批又一批的貨物出現(xiàn)。

為首裴悲烈佯裝商人打扮走來。

“寧缺啊,你要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命人湊齊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些東西他都沒有見過,只是寧缺讓他去寧缺私底下的廠庫取。

寧缺笑道,“裴爺爺,你可知道一個叫李云龍的人?”

“李云龍?”裴悲烈搖頭。

寧缺拍了拍這根又黑又粗的管子,“這是用來威懾淮南王的禮物,有人傳消息,他已經(jīng)離開帝都?!?/p>

“如果我沒有猜錯,最遲明天他會親自來北涼一趟,這是敲打他的機會?!?/p>

“王侯從不互相走動,這是規(guī)矩,難不成他膽敢到北涼找死算賬,那老夫第一個讓他走不出北涼。”

寧缺笑了笑,“裴爺爺,時隔今日,已經(jīng)不同了?!?/p>

這些年淮南王兵強馬壯,加上三年征戰(zhàn),又是平原一帶,淮南水軍幾乎是一子未動。

如今國庫空虛,戰(zhàn)士虛弱,淮南王已經(jīng)沒有太多顧慮了。

今日他要來,這就是寧缺向武王大帝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候。

北涼府尚在,諸侯們蘇醒的野心是該重新澆滅一下才行。

這時衛(wèi)青行色匆匆走來,在寧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寧缺聞言臉色陡然一沉。

“在我北涼出手,當真欺我北涼無男兒?”

衛(wèi)青凝重道,“那人曾經(jīng)是我北涼府一名執(zhí)戟郎中,后來在疆場被敵軍廢了一條胳膊,肺部感染,這才被北涼府作為老傷員與養(yǎng)在風起城。”

“這些年來,他不曾要過半點俸祿,說他沒用,不能繼續(xù)為當年北涼王效力,硬是靠著自己殘軀養(yǎng)活了不到十歲的女兒,老婆也跑了?!?/p>

寧缺聽著這些話怒不可遏,“我父親不能為他們做主了,我寧缺還在,走?!?/p>

衛(wèi)青大喜,朗聲道,“給我一千兵馬,走?!?/p>

話落,北涼府精兵騎著甲馬,殺氣騰騰直奔風起城而去了。

......

風氣城,沈家老宅,傳來不到十歲女孩兒的哭嚎聲音。

“你們不許打我父親,你們是壞人?!?/p>

一名獨臂的中年男人,衣服縫縫補補,身形消瘦。

可那雙眼睛卻充滿了一個北涼執(zhí)戟郎中該有的骨氣。

此時他渾身鮮血被吊在了空中,死死瞪著前方淡然喝茶的南宮霓虹,開始放聲大笑。

“你笑什么?”南宮霓虹道。

男人啐了一口血沫,“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一腳淮南世子嗎,你們南宮家還真他娘的小氣啊?!?/p>

“你們南宮家要是帶把兒的,把我女兒放了,沖著老子來,老子吭一聲,就不是北涼男人?!?/p>

“放肆!”沈凝霜長鞭揮舞,再一次抽在了男人后背上。

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兒急的大哭起來,抓住沈凝霜的腳,“御將戰(zhàn)神姐姐,在街上我和爹爹不知道是你們,是我嘲笑了淮南世子,是我錯了,跟我爹爹沒有關(guān)系?!?/p>

“你別打我爹爹了,你不也是北涼人嗎,你不應(yīng)該保護我們嗎?”

沈凝霜最討厭小孩兒,笑瞇瞇的揪住小女孩兒的臉蛋,即便她已經(jīng)將小女孩兒的臉蛋捏的紅腫了起來,小女孩兒也不敢發(fā)出一聲疼。

“嘴巴倒是挺甜的,但是姐姐不接受你的道歉,而且啊姐姐以后嫁過去就不是北涼人了,你說我該幫誰?”

說著沈凝霜起身,瘋狂抽打男人,她要在南宮霓虹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

男人哈哈大笑,“說什么御疆戰(zhàn)神,不過就是為了討好淮南胯下的下賤胚子罷了?!?/p>

“你有種就打死我,我若是服軟,我就不是北涼男兒?!?/p>

“你還敢罵我,你找死,狗屁北涼男兒?!?/p>

“北涼府都讓一個廢物坐鎮(zhèn)了,北涼的男人遲早死絕?!?/p>

沈凝霜憤怒,繼續(xù)加大抽打的力道。

“放肆!”

忽然就在這時,門外一聲怒吼傳來。

下一瞬間,一柄長槍破空刺來,直奔毫無察覺的沈凝霜頭顱。

正在觀賞的南宮霓虹身為九品境,率先洞察危機,一拍桌子嬌喝道,“護人。”

話落,不知道哪里出現(xiàn)的一黑一白兩道殘影,同時擋在了沈凝霜面前。

隨手一揮,長槍化作齏粉。

“何人膽敢襲擊本戰(zhàn)神?”沈凝霜驚出一身的冷汗。

門外寧缺和衛(wèi)青走了進來。

“是你爺爺,北涼府督造官衛(wèi)青?!?/p>

衛(wèi)青在看到男人已經(jīng)被打的不成人形,額頭青筋直跳。

“寧缺,你什么意思?”沈凝霜發(fā)現(xiàn)了寧缺。

寧缺將小女孩兒拉了起來,冷冷看向男人。

“聽說在街上,你踹了一腳滿身惡臭的淮南世子,你把他當乞丐打了?”

男人嘴邊掛血,迷??粗鴮幦?,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為何跟衛(wèi)青大人在一起。

衛(wèi)青道,“十八大哥,眼前之人乃是當今北涼王,你只管回答便是了?!?/p>

男人一愣,虛弱道,“是的,涼王,可先動手的乃是淮南世子,他要打我女兒?!?/p>

寧缺頷首,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隨后道,“現(xiàn)在我就在這里,你立刻給別人道歉?!?/p>

“什么?”男人一愣,他以為寧缺是來給自己主持公道的。

若是當年的北涼王還在,誰敢欺辱他們這些百姓。

“怎么,我說的話不算數(shù)?”寧缺冷道。

男人一臉不服氣,只是惡狠狠盯著寧缺。

原來只不過是酒囊飯袋,欺辱俺怕死之輩。

悲從心起,男人仰天大笑,嘲笑當年北涼府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無力回天。

沈凝霜倒是意外,悠悠道,“道歉又如何,對不起,這賤民傷我夫君,其罪當誅,他就得死?!?/p>

寧缺不言語,“我說了道歉。”

男人大叫三聲好,旋即眸子血紅看向一直喝茶的南宮霓虹,“我道歉僅代表自己,不代表北涼的男人。”

“我十三對不起了,還請南宮家原諒草民?!?/p>

沈凝霜冷笑道,“寧缺,我還以為你真的有種呢。”

“怎么,知道南宮霓虹姐姐來了,現(xiàn)在害怕了,我告訴你...”

然而就在這時,寧缺正色看向南宮霓虹,“你就是淮南王的長女,淮南都尉是吧?”

“正是,這人敢在街上傷我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給他一點教訓,如何?”

寧缺頷首,“那就行了,既然我北涼的人已經(jīng)道歉,那么現(xiàn)在該說正事了。”

“淮南都尉敢在我北涼府傷我北涼百姓,衛(wèi)青,你來告訴他,是何罪名?”

“寧缺你什么意思?”沈凝霜笑容一僵。

只看見衛(wèi)青鐵青著臉,胸腔怒火翻涌,喝道,“外人敢在我北涼動刀刃,見血,自當該挑斷腳筋,游街示眾?!?/p>

“很好,那你還愣著做什么?”

此話一出,南宮霓虹猛然起身,“你這個北涼王倒是有意思,挑斷我腳筋,你如果有這個本事,你可以試一試?!?/p>

沈凝霜指著寧缺道,“你瘋了嗎,你還真以為你是當年那個北涼王,她可是淮南都尉,我未來的姐姐,你動一下試一試?”

“現(xiàn)在你馬上給南宮霓虹姐姐道歉,否則我御疆戰(zhàn)神絕對不會放過你?!?/p>

然而沈凝霜搬出自己身份根本就沒有作用。

話落門外北涼狼衛(wèi)沖了進來,將現(xiàn)場團團包圍。

衛(wèi)青指著南宮霓虹道,“草泥馬的騷貨,動我北涼府老兵,老子親自來挑斷你的腳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