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笑著把自己的杯子湊到他的唇邊。
祁御就著她喂過來的姿勢,喝了大半。
南初,“不喝完?”
“韓醫(yī)生說,你要多喝水?!?/p>
祁御厚臉皮地笑了句,“你要是換種方式喂,我差不多能喝完?!?/p>
“什么方式?”
“嘴巴喂?!?/p>
南初一見他眼神不對勁,自己喝掉了剩下的水。
“那你還是別喝了?!?/p>
祁御失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上來?!?/p>
南初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八點鐘。
“現(xiàn)在睡,有點太早吧?。俊?/p>
祁御自然來了句,“現(xiàn)在八點,玩兩次......”
說到這里,祁御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沒等祁御失落,南初立即替他找補上。
“記賬!”
“以后都補給你。”
祁御心酸了一秒,后來,拿了紙和筆遞給她。
“你寫保證書?!?/p>
南初溫柔一笑,配合他這幼稚的行為。
還真的寫下了當(dāng)天的日期,次數(shù),原因,并承諾將次數(shù)如數(shù)補償給他。
還鄭重地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他。
“這下行了吧?”
“行!”
祁御將南初的簽單放到了枕頭底下,“這將是我以后恢復(fù)體能的動力?!?/p>
“等我積到厚厚一沓,到時候,干死你!”
南初窩進他懷里,笑著應(yīng)他。
“我等著?!?/p>
*
這日,南初提著一大袋子的菜回來。
她邊換鞋,邊朝樓梯口的方向喊了句:
“祁小御,我回來了。”
“嗯?!?/p>
聲音來自客廳。
南初抬頭,這才看清,客廳里坐著的不止祁御。
還有祁開元,及一個面生的女生。
南初看向坐著的祁御,“護腰穿了嗎?”
祁御,“穿了?!?/p>
南初這才松了口氣,看向客廳里的另外兩人。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女生,應(yīng)該就是顧沁吧。
至于祁開元。
一個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又只會對她威脅警告脅迫的小老頭,讓她主動跟他打招呼是不可能的。
對!
她就是沒禮貌了!
這時,祁御很懂她,知道她不想跟人打招呼,但是,最基本的禮數(shù)不能失。
他柔聲提醒她,“乖乖,東西放下,先給客人倒茶?!?/p>
顧沁聽到“乖乖”這個稱呼,眼神一閃。
視線不由落在南初的身上,眼神也戒備了幾分。
這個叫南初的女孩,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樣。
她以為,就算南初出身不如她,但是,她怎么也算是豪門之女。
肯定會有些矯情和高傲,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沒想到,她竟買了菜。
而且,她剛剛叫祁御“祁小御”,祁御不僅應(yīng)了,還親昵地叫她“乖乖”。
可見兩人關(guān)系很親密。
顧沁走向南初,“南小姐,我來就好了?!?/p>
“你上了一天班了,辛苦了?!?/p>
她接過南初手里的茶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看得南初眉尾一挑。
既然人家想表現(xiàn),那讓她表現(xiàn)好了。
南初把茶杯給顧沁,又把茶壺也給她。
“那你來吧?!?/p>
南初轉(zhuǎn)身就去把袋子里的肉和菜,全部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
家里的阿姨請假去看孫子,原本祁御是想叫飯店送飯過來的。
南初想著今天周五,她明天不上班,便想親手給他做頓飯,所以下班便去超市買了菜。
只是,她這邊的菜都放好了,餐桌邊上的顧沁水還沒倒好。
顧沁一臉尷尬,“不好意思,這個茶壺我不會用?!?/p>
南初接過茶壺,輕松擰開一個暗扣,開始倒水。
“我家的這個茶壺,是不是很好看?”
顧沁,“是挺好看的?!?/p>
南初倒了三杯,將其中一杯推到顧沁面前。
另外一杯,她遞給了祁御,“當(dāng)心燙。”
另一邊,顧沁剛好喝進嘴里,被燙得臉色一白。
想吐出來,又礙于面子生生咽下。
南初猜測:估計顧沁的舌頭和嗓子都被燙夠嗆。
她還微笑著故意問顧沁,“溫度怎么樣?”
顧沁舌頭疼,嗓子疼,感覺胃都在火燒火燎地疼。
南初笑了句,“我家的這個保溫壺保溫效果應(yīng)該挺好的?!?/p>
“還是上次我和祁御一起逛超市買的?!?/p>
顧沁暗戳戳想彰顯自己女主人的位置,南初回了她三個“我家”。
顧沁就算再傻,也聽懂了南初的弦外音。
她眼神閃了閃,將手邊的另一杯茶推到了祁爺爺面前。
“祁爺爺,喝茶?!?/p>
祁開元這時哼了聲,“還是沁兒識禮數(shù)?!?/p>
“不像某些人,看見長輩,連個招呼都不打。”
說完,還陰惻惻地瞪了南初一眼。
祁御這時朝南初伸手,“過來。”
在南初把手給他的時候,他又把自己面前的茶吹涼,湊到南初面前。
“不燙了?!?/p>
南初順勢抿了口,“你喝?!?/p>
“我看看你的護腰。”
說著,便檢查了下他護腰穿得到不到位。
“我還有些工作要先處理,你們先聊?!?/p>
“聊完了叫我,晚上我給你熬魚湯喝?!?/p>
祁御“嗯”了聲,眼里的溫柔快要溢出來。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爺爺和顧沁過來這么久,沒人關(guān)心過一句他的腰。
只有南初,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在他的腰上。
顧沁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什么,關(guān)切地問了句,“醫(yī)生說,要多久才能康復(fù)?”
直到南初提著公文包進了書房,祁御才收回緊盯著她的視線。
“要具體看恢復(fù)情況?!?/p>
顧沁,“你別擔(dān)心,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肯定不會留下病根的?!?/p>
祁御點了點頭,“就算落下病根,南初也會照顧好我的?!?/p>
祁開元聽不下去,踢了下祁御的腳。
他這三句話離不開南初的樣子,氣得他肺都疼。
“沒出息的東西!”
“不提她,你會死是不是?”
“是這個世界上沒女人了,還是,你離了她會死?”
祁御堅定出聲:
“會死?!?/p>
“我本來就碰不了別的女人,只能碰她。”
“現(xiàn)在,又被傷了腰,之前在國外治療恢復(fù)得還不好,已經(jīng)落下了后遺癥?!?/p>
“我現(xiàn)在要是再不好好討好她,再不哄著她愛著她,她不要我怎么辦?”
說著,祁御看向顧沁,“顧小姐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有隱疾?!?/p>
顧沁眼底一閃,“什么隱疾?”
祁御面不好心不跳地來了句:“我那方面不行?!?/p>
“如果你堅持要嫁給我的話,你可能要獨守空房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