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重金尋子的消息很快傳開。
每天都有人給溫家打電話,甚至帶著孩子去溫家認(rèn)親。
DNA檢測做了幾十遍,可沒有一個符合的。
安向暖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身體每況愈下,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住院的程度。
溫老爺子在得知溫向燭不是他親孫子的時候,求生欲突然爆棚,身體恢復(fù)速度驚人的快。
“我這把老骨頭不能死,我還得去找我孫子,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呢?!睖乩蠣斪拥哪樕仙儆械囊姷搅诵θ?。
溫向燭在國外已經(jīng)被拘審,因?yàn)槟挲g太小,被送進(jìn)了特殊的少管所,直到18歲出來后,再繼續(xù)行刑。
他從少管所給溫友誠打來了求助電話。
聲淚俱下:“爸爸,這里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媽媽呢?媽媽知道我這樣受苦肯定舍不得的,你和媽媽快來接我回家啊?!?/p>
溫友誠這次是鐵了心了:“溫向燭,我們對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你并不是我們家的孩子,你就在那個地方好好懺悔吧。”
溫向燭怒了:“就因?yàn)槲也皇悄銈冇H生的,所以就要眼看著我去死嗎?世上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你們才最該死,你們想有自己的孩子,做夢!就像安向暖上次懷孕那樣,我只要輕輕一推,那個孩子就沒了,哈哈哈……”
安向暖連忙把手機(jī)搶過來:“你說什么?是你把我推下樓的?溫向燭,你這個魔鬼!”
安向暖又被氣的暈了過去,被緊急推進(jìn)了搶救室。
溫友誠屏蔽了所有來自那所少管所的電話,打算這輩子都不再管溫向燭了。
郝家,吃早餐時,郝老爺子突然對郝凌川說道:“老大,瑛洛帶孩子回娘家坐月子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你抽空帶著小瑤一起去看看,別讓人家覺得咱們郝家太絕情?!?/p>
郝凌川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爸?!?/p>
郝彥博嘆了口氣:“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舒瑛洛是舒家正兒八經(jīng)的千金,難不成還能苛待自己親閨女和親外孫?現(xiàn)在好多人坐月子都是在娘家,說是要比在婆家舒服多了?!?/p>
郝老爺子還是堅(jiān)持:“不管怎么樣,咱們也該去看看?!?/p>
郝凌川買了一些適合哺乳期女人的補(bǔ)品,和一些小孩子的衣服玩具,去學(xué)校接路瑤。
“大伯伯!我們也去!”
蘇在在拉著蘇辭鉆進(jìn)了后車座。
“嘻嘻嘻,大伯伯,開車吧。”蘇在在笑著指揮。
郝凌川對這倆孩子只有無奈:“到了舒家要乖乖的,知道嗎?”
“嗯,大伯伯放心吧?!碧K在在勾著蘇辭的手指,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要不是我承諾了要護(hù)著那倆孩子,我才不去呢。”
舒家也算高門大戶,只是這些年稍有沒落,但根基畢竟還在,奢華的祖宅還保留著,遠(yuǎn)遠(yuǎn)一看,氣派的很。
“呦!我還當(dāng)是什么貴客上門呢,原來是郝總,這是突然想起來我們家還有個你們家的兒媳和孫子在,上門道歉來了嗎?”舒老夫人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絲毫沒把郝凌川他們放在眼里。
正好,郝凌川也沒打算搭理舒老夫人:“我奉父親之命來探望弟妹,舒老夫人最好還是讓開的好,免得鬧出什么不愉快,給帝都的圈子里又增加什么笑料和談資?!?/p>
當(dāng)年舒振宇撞死郝家老夫人之后就逃的無影無蹤,這些年來舒家一直在圈子里抬不起頭,愿意跟他們家合作的人是少之又少,生意每況愈下,眼看著已經(jīng)到了破產(chǎn)的邊緣。
幸好舒瑛洛抓住了郝修杰的心,又懷了孩子,這才稍稍有所回暖。
這個時候,舒老夫人自然是不希望再得罪郝家人的。
“她的房間在二樓,不過你一個大伯哥去弟妹坐月子的房間,怕是不太方便吧?”
郝凌川自然也知道避諱:“我未婚妻會全權(quán)代表郝家上樓去探望,就不勞舒老夫人費(fèi)心了。”
他把補(bǔ)品都交給路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去吧,我在下邊等你?!?/p>
路瑤點(diǎn)點(diǎn)頭。
蘇在在連忙也往上跑:“我也去!”
她的速度太快,舒老夫人想拉都沒拉住。
郝凌川譏諷地瞥了眼舒老夫人伸出去的手:“怎么?舒老夫人還怕我侄女一個小孩子會有什么不方便的嗎?”
舒老夫人在沙發(fā)上坐下,收斂了神色:“我兩個外孫睡眠都淺,我只是怕她一個小孩子太吵鬧,嚇著了那倆孩子?!?/p>
樓上舒瑛洛房間,窗簾拉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房間光線昏暗。
舒瑛洛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雙腿發(fā)呆,兩個孩子都在嬰兒車?yán)锼煤芟恪?/p>
“瑛洛?!甭番幰呀?jīng)把聲音放的很輕了,但還是嚇了舒瑛洛一跳。
她怔愣地看著路瑤,神情恍惚:“修杰,是你來了嗎?你來接我回家的對嗎?”
她死死抓住路瑤的手,指甲在路瑤的手腕和手背留下一道道紅痕,有的甚至見了血。
路瑤扶住她:“瑛洛,你怎么了?我是路瑤啊?!?/p>
“修杰呢?”舒瑛洛問:“修杰為什么還沒有來接我?”
“在在,你二伯母有些不對勁,快去叫你大伯伯?!甭番庌D(zhuǎn)頭,卻看見蘇在在正站在嬰兒床旁邊。
蘇在在伸手動了動兩個孩子的手,沒有任何反應(yīng),睡的非常沉。
她四處看了下,拿起奶瓶就出了門,匆匆下樓。
“大伯伯!大伯伯你快來!”
蘇在在一邊喊一邊往下跑。
郝凌川生怕她摔著,趕緊迎過去把人接住。
“在在,怎么了?”
舒老夫人猛地起身:“我就說這個孩子太吵鬧吧,要是打擾了我兩個外孫睡覺,我饒不了你?!?/p>
蘇在在瞪著她,舉起奶瓶:“你們?yōu)槭裁唇o孩子喂安眠藥?”
舒老夫人眼神閃爍:“什么安眠藥?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說八道!那兩個孩子可是我親外孫,我怎么會害他們?”
郝凌川卻是相信蘇在在的,他接過那個奶瓶:“舒老夫人,我現(xiàn)在就通知人來化驗(yàn),如果證實(shí)這里邊真的有安眠藥,你們舒家就等著破產(chǎn)蹲監(jiān)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