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在在:“……”
她快速把手背到身后,一臉無辜地走過去,幫郝秋白把頭上的螃蟹拿了下來。
“爸爸,螃蟹你喜歡清蒸還是燒烤?”
蘇辭把螃蟹接過來,害怕夾了蘇在在的手:“可是只有一只螃蟹?!?/p>
蘇在在眼前一亮:“那好辦?!?/p>
其他人躲都來不及。
海面各種巨浪翻滾,伴隨著蘇在在‘哈哈哈哈’的歡笑聲,不到十分鐘,甲板上全是各種海鮮。
活蹦亂跳的。
蘇辭拿了盆子過來要撿海鮮,郝秋白忙催他去洗澡:“海水在身上時間長了不舒服,去沖一下,這些爸爸來弄。”
蘇在在蹲在同樣渾身濕透的郝秋白身邊,“爸爸,在在厲不厲害?”
“厲害?!?/p>
蘇在在好久沒玩兒的這么開心了:“那下次爸爸想吃海鮮了再告訴在在,在在幫你?!?/p>
郝秋白:“……”
他突然覺得海鮮這種玩意兒還是不能多吃。
郝老爺子拿起魚竿:“海鮮這種東西啊,還是得自己釣?!?/p>
他坐在甲板上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郝秋白走過來,問:“爸,欣賞夕陽呢?”
一條沒釣上來的郝老爺子急忙擺手趕人:“我這馬上就要釣上來了,結(jié)果你一來就給嚇跑了?!?/p>
郝秋白忍不住笑:“我從小到大你釣上來過一條魚嗎?”
話音剛落,魚線真的動了!
郝老爺子十分謹慎:“你躲開,別影響了我人生的第一次。”
結(jié)果收桿一甩。
甲板上多了一件旗袍。
質(zhì)地和做工都非常精良,大紅色的,像喜服。
“哈哈哈哈……”郝秋白笑的前仰后合:“爸,恭喜你的第一次?!?/p>
郝老爺子直接白了他一眼,開始研究這旗袍。
“爺爺別碰!”
蘇在在從另一邊走過來,身后跟著小跟屁蟲蘇辭。
她單手捏了個訣,壓在旗袍上,然后雙手掐腰,氣鼓鼓威脅道:“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家人,我讓你連水鬼都做不成!”
水……鬼?
郝秋白連忙護著郝老爺子和蘇辭站在蘇在在身后。
很快,旗袍竟是立了起來,轉(zhuǎn)了個圈,成了個古典盤發(fā)大美人兒。
“你是天師?”大美人兒問。
蘇在在問:“你死多少年了?”
大美人兒搖頭:“不知道,今年是幾幾年?”
蘇在在:“2024年12月12日,雙十二大促,卜卦超渡買一送一,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所有人:“……”
大美人兒面露急切:“怎么會這樣呢?我是2025年12月12日被我丈夫推下海的,怎么會變成2024年了呢?”
呦!
這事兒就奇了。
蘇在在也是第一次遇到:“也許是你在海底世界觸發(fā)了什么逆轉(zhuǎn)時空的隧道吧,那這么說,現(xiàn)在的你還活著。”
不好玩兒。
活人就賺不到錢了。
美人兒直接對著蘇在在彎腰鞠躬:“小天師,求求你幫幫我,化解我一年后的死劫?!?/p>
蘇在在有些為難:“這可是個大活兒,要忙活一年呢?!?/p>
美人兒起身道:“我叫玉夢嵐,你們可以百度我的名字,或者這位郝老爺子也應(yīng)該聽說過玉家,如今的玉家是我一人全權(quán)做主,這一年我不會讓你白忙活,我會分你玉氏珠寶10的股份,以及滇南的確一個玉礦?!?/p>
這大方程度哪怕是郝老爺子都忍不住嘖舌。
“怪不得看你有些眼熟,原來是玉家的。”
玉夢嵐是個規(guī)矩禮節(jié)都面面俱到的人,她對著郝老爺子微微俯身:“抱歉,老爺子,剛才嚇著您了?!?/p>
“沒事兒?!?/p>
隨后郝老爺子又想起一件事兒:“今兒不是你大婚的日子嗎?賀禮我都派人送去了?!?/p>
因為玉家老一輩都不在了,所以郝老爺子也只是讓人送了禮物,沒有親自到場。
玉夢嵐再次看向蘇在在:“請求小天師答應(yīng)我,并想辦法阻止今天的婚禮,絕對不能讓我嫁給宋梓昂,因為一年后就是他聯(lián)合我的閨蜜奪了我的家產(chǎn),并把我推下了大海?!?/p>
蘇在在抬頭看向郝秋白。
郝秋白卻指了指太陽:“玉小姐,太陽都快下山了,婚禮也應(yīng)該完成了,就算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應(yīng)該也來不及了?!?/p>
玉夢嵐搖頭:“我們玉家的規(guī)矩,婚禮吉時都在晚上,行了大禮后我會簽署婚后所有財產(chǎn)共有的協(xié)議書,你們一定要阻止我?!?/p>
郝秋白連忙開船往回趕。
蘇辭坐在蘇在在身邊,小聲嘀咕著:“她的故事和那些小說里的情節(jié)好像啊,都是被丈夫和閨蜜陷害慘死,然后重生復(fù)仇?!?/p>
蘇在在沒看過:“什么小說?晚上借我看看?!?/p>
“好?!?/p>
一船人,就沒人在意多出來的這只鬼,甚至連點兒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玉夢嵐很佩服他們的定力,不愧是郝家。
也幸好,她遇上的是郝家人。
上了岸,幾人驅(qū)車趕往悅?cè)A酒店。
今兒這里被玉家包場了,就是為了玉家掌門人和良婿宋梓昂的婚禮。
誰都知道宋梓昂這都算是入贅了。
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玉家可就玉夢嵐一個人了,把她拿捏住了,以后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蘇在在給玉夢嵐身上貼了道符,讓她白天也能行走。
酒店外,幾人被攔住。
郝老爺子發(fā)揮作用的時候到了,“我姓郝,禮物已經(jīng)先送來了,人耽誤了一會兒,過來晚了,怎么,不行嗎?”
門口負責(zé)接待的都是宋梓昂的好朋友,哪兒見過什么大人物?
不耐煩地擺擺手:“什么姓郝姓壞的,沒請?zhí)褪遣荒苓M!”
蘇在在轉(zhuǎn)頭給玉夢嵐使了個眼色。
玉夢嵐:“?”
蘇在在:“上啊。鬼遮眼,打后腦勺,怎么著都行?!?/p>
玉夢嵐即便雙腳離地,可站姿依舊是端莊的,“我,我不會啊?!?/p>
蘇在在:“……”
她直接走過去,輕輕捏住那迎賓的西裝袖子。
那人低頭:“小妹妹,干嘛?”
蘇在在輕輕一甩,那人被丟出去十幾米,直接撞在墻上,暈了過去。
如法炮制,第二個人也被她給丟了出去。
很輕的。
完全沒用力氣。
“走吧,這回可以進去了?!碧K在在拍拍自己的小手,在前邊帶路。
婚禮是西式的,牧師正在問:“還有誰反對他們結(jié)為夫妻嗎?”
蘇在在跳起來:“我爸爸反對!”
說完就把郝秋白給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