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郝家開了個家庭會議。
全體人員不能無故缺席。
大哥二哥三哥全部都被叫了回來。
郝秋白人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呢,都被喊了回來。
“到底什么事兒???我那兒還有一堆碎尸要找呢。”郝秋白從進門就開始嘟囔。
郝老爺子雙眼一瞪:“孩子們還在呢,什么碎尸不碎尸的,呸呸呸,不吉利,你出去,跺跺腳,重新進?!?/p>
郝秋白:“……”
他能說啥?
他有資格說啥?
只能乖乖照做。
等他再回來,還是剛剛那個問題:“爸,我很忙的,又叫我回來干嘛?”
說著在三哥郝彥博身邊擠了個位置坐下。
郝彥博煩他:“在在和阿辭那邊那么大地方你不坐,干嘛偏要跟我擠?”
郝秋白說的一本正經(jīng)的:“我剛從現(xiàn)場回來,一身尸臭味兒,別熏著他們?!?/p>
郝彥博:“?”
合著熏著他就行了唄?
郝老爺子輕咳一聲:“今天的會議主要問題是,在在和阿辭的領(lǐng)養(yǎng)問題?!?/p>
郝秋白原本還不耐煩的,這會兒也認真起來了。
郝老爺子繼續(xù)說道:“他們總得去上學(xué),上學(xué)就需要戶口落戶的問題,我想把他們落在咱們家,你們意下如何?”
語頓,他繼續(xù)道:“都沒意見是吧?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p>
所有人:“……”
“不是,老爸,你讓我們回來卻沒給我們發(fā)言的機會,只是聽你下了決定,然后就要趕我們走了?”
郝老爺子眼珠子一瞪:“怎么著?不行?”
“行行行!你是老子,當(dāng)然行!”
就這樣蘇在在和蘇辭的戶口問題解決了。
兩人都落在了郝家,但是名字不變。
而且是落在老四郝秋白的名下。
這下好了。
哥哥變爸爸。
二哥郝修杰問:“為什么呀?我們仨差在哪兒了?”
郝老爺子說道:“你們將來早晚會結(jié)婚有自己的孩子?!?/p>
“那老四不也會……”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二哥閉嘴了。
老大和老三也不再問了。
郝秋白心知老爺子這樣做的意圖,也沒什么意見。
反正憑白多了倆閨女,他高興都來不及。
“走,乖女兒們,跟爸回家?!焙虑锇椎靡鈽O了。
他在外邊是有自己的房子的,只是偶爾回老宅這邊住一下。
郝老爺子囑咐了一句:“去認認門可以,晚上得給我送回來哈,你這動不動三更半夜出外勤,把倆孩子就那么扔家里可不行?!?/p>
這倒是真的。
郝秋白點點頭:“知道了?!?/p>
郝秋白住在一棟……兇宅!
沒錯。
一整棟樓都是大兇之兆的兇宅!
蘇在在走到這兒就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好香啊。
“哥哥……”
“嗯?”郝秋白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腦門:“叫爸?!?/p>
蘇在在被蘇辭護著后退一步。
“爸爸?!?/p>
郝秋白又看向蘇辭:“你呢?妹妹都叫了,你當(dāng)姐姐的是不是也得改口?”
蘇辭嘴唇動了半天,都沒把那倆字叫出口。
在他的印象里,‘爸爸’代表著危險、寓意著痛苦。
郝秋白好像明白了,嘆口氣,把人抱起來,“好,不叫就不叫,你喜歡的話直接叫我大名都行,反正就是個稱呼?!?/p>
蘇辭很少這樣被人抱著,瞬間臉紅了一片,整個身體都是僵的。
郝秋白感受到了,卻也沒把人放開。
這孩子總得習(xí)慣這些。
慢慢脫敏總比將來憋出心理疾病要強。
“爸爸,這里是兇宅哦。”蘇在在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
郝秋白現(xiàn)在對蘇在在的能力已經(jīng)絲毫不懷疑了,郝家老宅的風(fēng)水被她微微改動后,老爺子跟人下棋都沒輸過,整個人精神氣爽,連偶爾的高血壓都少了。
“有多兇?”郝秋白問。
蘇在在直接捏了個訣,給郝秋白開了天眼。
只見高聳的大樓被濃濃的黑霧籠罩,越往下越濃。
他從警多年,變態(tài)抓得多了,見鬼還真是第一次,不由得心頭一顫。
蘇在在說道:“這棟樓的底下封印了不少于一百個怨靈,他們的怨氣越來越大,總有一天會沖破封印,到時候跑出來,整棟樓的人都將無一幸免?!?/p>
“這么嚴重?”郝秋白不能不管。
可是該怎么管?
總不能跟上邊說這里鬧鬼,需要人來支援?
不把他當(dāng)精神病抓起來就不錯了。
蘇在在倒是不怕:“沒事兒,我去問問?!?/p>
話音落,她人已經(jīng)在那棟樓的地下停車場了。
郝秋白連忙抱著蘇辭追過去。
等到的時候,蘇在在已經(jīng)完美飽餐了一頓,連嘴都擦干凈了。
“在在,問到了嗎?怎么回事?”郝秋白問。
蘇在在回頭,好像整個人更水靈了一些,那雙眼睛炯亮炯亮的,特別的吸引人。
“他們都是工地施工時候出意外慘死的人,工頭和承包商怕?lián)?zé)任,把他們都埋在了這里,甚至有的人埋的時候還有呼吸,不僅如此,還找了道士封印了他們,不讓他們出來作亂?!碧K在在越說越氣。
“這個開發(fā)商壞死了。”
郝秋白眸色深沉,如果真是這樣,這么多條人命,他必須得查。
“走,先帶你們上去認認門,然后就送你們回老頭子那兒,我再帶人查查這里?!焙虑锇渍f著就按下了電梯。
巧了,電梯就在這層,直接開門。
一路也沒停過,直奔頂樓他的住處。
“今兒倒是運氣好,中途都沒人按電梯?!?/p>
他這是頂樓的大平層,大到可以在里邊玩兒滑板。
“我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的,所以家里東西不多,一會兒咱們?nèi)コ匈I點兒東西添置一下,主要是你們倆的,再讓家里傭人過來收拾收拾?!?/p>
郝秋白一邊說著一邊去臥室換衣服。
換了身運動裝,帶著倆人在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指了指他們的房間,然后才出門。
和上來時候一樣。
電梯也是剛好停在這一層。
而且一路到一樓,從沒有停過。
郝秋白:“怪了,難道今天的人都不出門?連個按電梯的人都沒有?!?/p>
殊不知樓里其他人也是納悶,明明按了電梯啊,怎么就不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