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人,方婉容就想起以前的噩夢。
是的,看似溫和慈祥的桑外婆可是方婉容的噩夢。
記得當初,剛嫁給盛信皓的時候,方婉容當時太過激動和高興,急于想弄掉盛澤錫給自己未來的兒子騰位。
于是,對盛澤錫下手就有些沒輕沒重了。
愣是搞得盛澤錫幾乎沒了半條命。
當然,雖然這么干,但是她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連盛信皓都很是相信她。
甚至還覺得是盛澤錫故意這么做,就是為了陷害她這個后媽。
可桑榆晚這個母親,卻完全站在盛澤錫這邊。
將盛澤錫帶到桑家,護得死死的。
甚至還親自下場整方婉容,哪怕沒有證據(jù),但是這老太婆認定是她,就硬是要整她。
那事,也讓方婉容幾乎去掉了半條命。
也是從那開始,方婉容怕了這桑家老太婆,也徹底收斂了。
這些年,雖然雙方都在京市生活,但方婉容對于這桑家的老太婆,都是能避則避開。
卻沒想到,這會居然又見到了。
方婉容下意識地就覺得氣弱。
而在下一秒,聽到她邀請的那個顧醫(yī)生喊桑家的老太婆“外婆”,還動作很親密時,方婉容瞬間瞪大了眼睛。
能叫桑家老太婆為外婆的,只有誰?
好像除了盛澤錫那小子外,就是他的妻子了。
所以眼前的這個女醫(yī)生是……
“你,你是……”
顧嘉寧看到方婉容猜出來,也眨著無辜的眼睛給了她肯定的答案,“盛夫人,盛澤錫是我的丈夫?!?/p>
方婉容的指甲死死掐著自己才沒有讓自己驚呼出聲,果然是!
桑外婆則是面色不善看著方婉容,“你來干什么,又想干什么事?”
對上桑外婆不喜的目光,方婉容被嚇得連忙后退了好幾步,隨即像是被狗追般,落荒而逃了。
“寧寧,你沒事吧,她沒傷害你吧,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她啊,就是小錫那個面甜心苦的后媽……”桑外婆關切地看著顧嘉寧。
顧嘉寧忙搖頭,“外婆,我沒事……”隨即就將方婉容剛剛打算邀請她去給盛信皓治療的事說了出來。
“哼,那老小子,居然有???估計是騙人的,寧寧,你可不要上當,也不要被騙了,之后若是看到這些人,就當作不認識,離遠一些?!?/p>
“嗯,外婆,我知道的?!彪m然顧嘉寧覺得,那盛信皓可能真的是有病,需要治療,但她可不會眼巴巴送上門去幫他治療。
“外婆,我們回去吧。”
“好,你肚子餓了嗎,要不咱們先去國營飯店吃飯吧,等吃完飯咱們再回去?!?/p>
“可以啊?!?/p>
……
這邊,方婉容幾乎是是狼狽回到了家里。
此時,家里,盛信皓正在等待著,沒辦法,他的手臂的疼痛又犯了,有些難以忍受。
就等著那醫(yī)生趕緊來,給他治療。
等了好幾個小時,卻只等來了方婉容一個人回來。
“那顧醫(yī)生呢?”盛信皓問。
方婉容的面色不是那么好看,“沒來?!?/p>
“怎么了,是你沒去請,還是她不愿意來?”
“我哪里會沒去請啊,我去的時候都沒有位置,在那里站著等了好幾個小時,腿酸死了,這會都快站不住了?!狈酵袢葸B忙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所以,是那醫(yī)生不愿意來?”盛信皓挑眉,面色有些難看。
“老公,你絕對想不到那顧醫(yī)生是誰!她居然就是澤錫娶的那個鄉(xiāng)下媳婦!顧嘉寧!”
這話一出,客廳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而盛信皓臉上的表情,也在這一刻皸裂了。
好一會,他才緩過來,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怎么可能!”
盛信皓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
盛澤錫娶的那個媳婦,是一個鄉(xiāng)下村姑,在他眼里,就是沒有任何文化,沒有任何能力,也沒有任何背景。
怎么可能會是那個成為陳老唯一弟子,還是醫(yī)術(shù)高超,獲得過榮譽的醫(yī)生大拿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哪怕是盛信皓的心里再不相信,但方婉容還是打破了他最后一絲幻想。
“老公,我怎么可能騙你,就是那個女人,雖然我之前沒有見過她?!?/p>
“但是,她親口承認了,而且身邊還跟著桑家那位老太太,所以……”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搞錯。
她倒寧愿是她搞錯,這樣就不會那么丟臉和狼狽了。
這時,盛信皓也回想了起來。
早上,他去找那個鄉(xiāng)下女人的時候,她們正打算出門,還說有要事。
當時,盛信皓還在想,就她一個鄉(xiāng)下村姑,來了京市,能有什么要事。
但,如果她真的是那個顧醫(yī)生,那她說的要事,就是去京市中學開講座了,那確實是要事。
這時,盛信皓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忽略的點。
老友說的那個顧醫(yī)生,是從西北軍區(qū)來京市的。
那鄉(xiāng)下村姑,之前不就是還跟著老大那小子隨軍西北嘛。
如今也來了京市。
而且老友也說了,那個醫(yī)生叫顧嘉寧。
明明就和那個鄉(xiāng)下村姑是同一個名字,為什么他就不覺得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呢。
可,一個鄉(xiāng)下村姑,怎么可能是那樣的醫(yī)術(shù)大拿?
可饒是盛信皓再不愿意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嘶……”
就在這時,手臂的再一次抽疼,讓盛信皓倒吸了一口氣,就連面色也瞬間變得蒼白了。
“老公,你怎么樣了……”方婉容察覺到他不對勁,立馬上前查看。
“不行,咱們還是叫醫(yī)生吧?!?/p>
說著,方婉容就去撥通了醫(yī)生的電話。
而盛信皓這邊,痛得跌坐在沙發(fā)上。
想起今天早上去桑家,在顧嘉寧面前放下的狠話,他的面色就更加難看,恍若吃了大糞般。
不,他盛信皓說出口的話,絕對不能食言。
哪怕是痛死,哪怕是手殘廢了,他也絕對不會低頭去求那個鄉(xiāng)下女人給他治療。
沒事,反正這個世界上有能力的醫(yī)生又不是死絕了。
之前鐵路部門的心腹,不是說了快查到那個針灸大師的信息和消息了嗎?
顧嘉寧,他堅決不找!
他可以換另外一個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