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說的我更好奇是什么味道了。”陳東來撓著后腦勺,笑容憨厚:“回來后總是聽戰(zhàn)友說嫂子的鹵味好吃,一天不吃想得慌,嫂子去照顧營長的時候,部隊里幾乎怨聲載道?!?/p>
“為了讓嫂子早點回來開攤,許多人開始許愿讓營長早點康復出院?!?/p>
陳東來這話可沒有夸張的成分在,住在宿舍里,每到飯店必然要被念叨一句。
這么多天了,一直沒變過,可想而知有多饞人了。
部隊里的人沒有挑食的臭毛病,吃飯速度快,能填飽肚子就行,要什么味道。
然而寧梔的鹵味卻硬生生查出重圍,讓吃過的人念念不忘,必然是有過人之處。
寧梔傲嬌仰頭:“陸川聽見沒,你好得快,都是沾了我的光!”
那么多人許愿呢,肯定對傷勢有恢復作用。
從前堅定唯物主義大好青年,自親生經(jīng)歷穿越重生的事兒,那三觀都得重塑。
所以愿力治病加速愈合的事,也不是不能信哈···
陸川頓了頓,鄭重的點了頭:“嗯,謝謝你?!?/p>
拋開這亂七八糟的理由不談,他恢復的這么快,醫(yī)生都說離不開盡心盡力的照顧。
就這一點,寧梔當?shù)闷疬@聲謝謝。
陸川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寧梔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
每天吃到的飯菜,葷素搭配合理,營養(yǎng)又美味,還有不間斷的水果牛奶。
哪一樣不是她親手找來。
陸川認真,寧梔反倒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摸摸鼻子:“你們聊,我去買菜?!?/p>
陳東來收回目光,羨慕道:“營長,嫂子對你可真好。”
“可惜就是沒有姐妹···”
要是能娶回家,會對自己這樣好,他有了家,有了家人,是不是就再也不孤單了?
陸川眼皮子一跳,瓜娃子還想這出呢。
寧梔剛離開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陸川和陳東來聊著以后得打算,并沒有在意,直到房門被敲響,極不客氣的聲音傳了進來:“開門,我們接到群眾舉報,現(xiàn)在前來調查,請開門配合?!?/p>
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莫名其妙。
調查?
調查什么?
陸川剛從醫(yī)院回家,就有檢查人員上門。
這讓附近的人怎么想?
陸川大腿上的傷口沒好全乎,坐下起身不是很方便,陳東來先他一步起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門外站著位穿著深藍色干部服,上衣口袋夾著一支鋼筆,紅色的主席像章別在胸口,戴著副金邊眼鏡,頭發(fā)梳的油亮,腋下是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上下打量人的目光并不友好。
陳東來撇嘴:“你哪兒來的?要調查什么?”
楊耀國好整以暇的從口袋里掏出工作證:“這里是不是陸川陸營長的家?”
“是啊。”
楊耀國收起工作證,又打量他一眼:“那你是陸川,陸營長?”
陳東來皺眉:“不是。”
“哦,不是的話,請你讓開,不要耽誤我工作?!睏钜珖樕系牟恍几?。
他可是接到群眾舉報,說陸川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媳婦大開方便之門,硬是在副食店內開了一個小吃攤。
這樣的行為嚴重侵害國家利益。
最重要的是,舉報人反應,陸川媳婦做的鹵味放了違禁品,能使人上癮,吃過一次就再也離不開,哪天吃不到,人會念念不忘。
有人舉報,還是這么嚴重的事情,引起領導注意,派人來部隊里調查。
楊耀國疾惡如仇,對陸川夫婦這樣的害群之馬深惡痛絕。
可他沒有沖動,而是趁著陸川不在部隊里的時候仔細調查,發(fā)現(xiàn)戰(zhàn)士們嘴里確實總是念叨副食店的鹵味!
楊耀國吃驚的發(fā)現(xiàn),與舉報信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每個吃過的人都表示極為想念,連許團長都沒有例外!
楊耀國震驚憤怒的同時,還有一絲埋在心底的喜意。
這么大的機遇送到手里,只要辦好這件事,下次考核時,他的位置也能往上動一動了。
“東來讓調查員同志進來?!标懘ǖ脑捓厮枷肱芷臈钜珖?/p>
陳東來聳聳肩挪開堵在門口的身體,目光擔憂。
這檢查同志看著是來者不善。
楊耀國走進屋內,先是打量
······
身體的疼痛,加上前世受的罪,新仇舊恨齊上心頭,姜雨目露寒光,抬手結結實實扇了她一巴掌:“姜婉柔是你受傷還是我受傷,痛不在你,倒是張口就來?!?/p>
忽的欺身上前,無視她眼底的狠戾,壓低聲音:“想我拆穿你假千金的身份,就繼續(xù)攔著。”
“偷了我十八年的人生,真以為是你的了?”
姜婉柔捂住臉,不可置信的死死盯住姜雨。
鄉(xiāng)下來的死賤人,怎么像是變了個人!
姜雨將人推開,冷著臉挪到分隊長的辦公桌前:“分隊長,我要去醫(yī)院。”
文工團的人都不喜歡她,前世她會苦惱,會小心翼翼討好,死過一次,她不會再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行,我給你開條子。”
分隊長沒啰嗦,爽快的批了假條,只在她離開時冷嗤了句,丑人多作怪。
姜雨著急去醫(yī)院,懶得計較。
問了許多人,才找了位愿意騎自行車載她去醫(yī)院的同志。
兩人前腳剛到,后腳姜愛國的車就到了。
“姜雨,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他氣勢洶洶走來,不問緣由劈頭蓋臉一通指責,除了第一句,其他的姜雨沒仔細聽,而是恍惚想到前世。
這個接她離開鄉(xiāng)下,口口聲聲說會好好善待她的‘父親’,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他的時候親手將她推入絕望深淵。
她被老公按上神經(jīng)病的名頭準備關入神經(jīng)病院,好不容易找機會逃離,求到姜愛國面前,祈求他救救自己。
他是怎么做的?
他滿眼厭惡,嫌她丟人,對她的苦苦哀求視而不見,轉身將她送了回去。
明明一句話,就可以助她逃離地獄。
卻殘忍斷絕她所有希望。
每月探望的日子,她丈夫會特意來告訴她,本該屬于她的家人是怎樣圍繞在姜婉柔身邊,是怎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