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哭腔。
傅錦洲快步走過去,一把將蘇梨抱在懷里。
“嘶……”
鉆心的疼,讓蘇梨頭腦清醒了幾分,她掙扎著將人推開,“你放開我,別碰我?!?/p>
她是在賭氣,這人都跟人家去香港了,還回來干什么。
傅錦洲不知道蘇梨心里有氣,以為她受傷了疼。
“我看看傷到哪里了?!?/p>
“不用你看?!?/p>
她說著顫顫巍巍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兒。
看著她倔強(qiáng)又纖細(xì)的背影,傅錦洲上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猛然被人抱起,蘇梨身體瞬間失重,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
傅錦洲感覺到她的身體滾燙得嚇人,憂心不已,“怎么這么燙?”
傅錦洲將人放在車上,抬手觸碰她的額頭,柔聲問:“身體不舒服?”
“別碰我……”
離開傅錦洲的胸膛,蘇梨憑著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努力推拒著他。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不對(duì)勁,身體里的熱浪一陣緊似一陣,她快要堅(jiān)持不住了。
傅錦洲看出她的異常,心疼不已。
“蘇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隨著傅錦洲的靠近,蘇梨咬唇不去看他。
“傅錦洲,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p>
她被體內(nèi)的熱浪徹底支配,像只無助的小鹿,蜷縮著,顫抖著。
傅錦洲看著她心疼不已,以為她生病了,加上驚嚇?biāo)圆艜?huì)有這樣的反應(yīng)。
他摸了摸她的頭,聲音里透著心疼,“我?guī)闳メt(yī)院?!?/p>
“我不去?!?/p>
“你胳膊上,還有腿上都有傷,還發(fā)燒,不去醫(yī)院怎么能行。”
傅錦洲起身準(zhǔn)備去開車,蘇梨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去醫(yī)院,我要洗澡,我要洗澡?!?/p>
蘇梨說著淚水一顆一顆往下掉。
而每一顆都像砸在傅錦洲心里。
他捧起蘇梨的臉,指腹在她臉上輕輕地擦拭,“別哭,我?guī)闳ハ丛?。?/p>
男人溫?zé)岬臍庀姼皆谀樕?,蘇梨好不容易恢復(fù)的理智,在貼近他的那一刻瞬間崩塌。
她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咽了咽口水。
偏偏這時(shí),傅錦洲被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吸引,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這一刻,蘇梨仿佛聽到了轟隆一聲,坍塌的聲音。
所有的堅(jiān)持,努力,委屈統(tǒng)統(tǒng)不見。
她柔弱無骨地攀上他的脖子,仰起頭,用力將人拉了回來,然后動(dòng)情地吻著他。
她的吻,毫無章法,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熱情。
傅錦洲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跟蘇梨不是沒有親近過,但她從來沒有這么急切過。
而且身體熱地不像樣,還不住讓他身上貼,像是要將自己融到他身體里。
傅錦洲猛然推開她,看著她潮紅的臉頰,泛紅的眉眼,瞬間明白。
“我送你去醫(yī)院。”
“我不去,太丟臉了。”
“你會(huì)很難受的。”
傅錦洲離開她一些距離,他知道自己的靠近對(duì)她更是一種折磨。
“不去,我不去……”
蘇梨嘴里喃喃著,雙手緊緊地抓著傅錦洲的衣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身體熱的不行,意識(shí)卻又格外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傅錦洲,我……”
她聲音軟糯,帶著哭腔,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讓人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乖,我們?nèi)メt(yī)院,很快就好了。”
傅錦洲柔聲哄著,試圖起身去開車。
可蘇梨卻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他,根本不讓他離開。
“我不要去醫(yī)院……我……我愿意……”
蘇梨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滾燙的臉頰貼著傅錦洲的胸膛,輕輕地蹭著。
傅錦洲身體一僵,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
他不是圣人,面對(duì)心愛的女人如此主動(dòng),他怎么可能無動(dòng)于衷。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蘇梨,你聽我說,你現(xiàn)在不清醒,等你好了……”
“我清醒,我比任何時(shí)候都清醒……”
蘇梨打斷他的話,抬起頭,迷離的眼神望著他。
“傅錦洲,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她說著,踮起腳尖,笨拙地吻上他的唇。
傅錦洲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知道蘇梨的心意,可他從未想過,要在婚前要她。
他想推開她,可又不忍心。
他怕自己一用力,就會(huì)傷到她。
“蘇梨……”
他低聲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沙啞得厲害。
“嗯……”
蘇梨應(yīng)著,吻得更加用力。
她的唇,柔軟而熾熱,像是一團(tuán)火,要將他燃燒殆盡。
傅錦洲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將蘇梨從身上拉開一些距離,捧著她的臉,認(rèn)真地看著她。
“蘇梨,忍一忍?!?/p>
蘇梨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我難受,好難受!”
她抱著傅錦洲不放。
傅錦洲無奈,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否則,他真的會(huì)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了一眼腕表,從這里到他家,至少還要半個(gè)小時(shí)。
他怕蘇梨撐不了那么久。
思慮再三,傅錦洲將車開到了最近的一家醫(yī)院,買了藥。
又在附近找了家賓館。
房間里,蘇梨依舊纏著他不放。
“傅錦洲,我難受……”
她聲音嘶啞,帶著無盡的渴望。
傅錦洲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攥著。
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將蘇梨抱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將她放進(jìn)浴缸里。
冰涼的水,讓蘇梨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看著傅錦洲,猛然搖了搖頭。
傅錦洲看她有了幾分清醒,出去拿了藥給她。
他蹲下身,捧著她的臉,聲音啞得不像話,“乖,很快就沒事了。”
蘇梨吃了藥,讓自己遠(yuǎn)離傅錦洲,縮在冷水里不停地顫抖。
傅錦洲一直蹲在旁邊,緊緊握著她的手。
冷水加上藥效開始發(fā)揮作用,她身上的熱度,慢慢被壓下去一些。
她閉著眼睛,感受著手心里傅錦洲的體溫,心里一片安寧。
賓館房間外。
趙欣然和宋家軒并肩站著,看著緊閉的房門,相視一笑。
“這下,有好戲看了?!?/p>
趙欣然得意地笑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宋家軒摟著她的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還是你聰明,竟然想出這么一招。”
“能幫到軒哥,我肯定竭盡全力?!?/p>
趙欣然彎唇笑著,心里冷哼,蘇梨你也嘗嘗這藥的滋味。
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傅錦洲和蘇梨還在熟睡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誰???”
傅錦洲皺著眉頭,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幾個(gè)穿著制服的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