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孤立無援了,網(wǎng)絡上洶涌的負面新聞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吃瓜群眾倒是不斷地加入,而其中,自然也有一直吃沈婉煙瓜的肖悅了。
而且,她還是吃瓜最積極的那批人,此刻,她轉手就把鏈接發(fā)到了蘇晚的信息里。
“晚晚,快看,絕對大快人心的事情?!?/p>
蘇晚正在寫報告,還沒有時間去點開鏈接,先問了一句,“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沈婉煙和她的經(jīng)紀人在線上撕逼呢!而且她的經(jīng)紀人毫不手軟地親自下場揭露沈婉煙的人品,太解恨了。”
蘇晚點開鏈接,果然看到了沈婉煙的經(jīng)紀人那篇控訴的大長篇發(fā)文,身為沈婉煙的經(jīng)紀人,她是最懂得攻擊沈婉煙的痛處。
蘇晚粗略看完之后,心情倒是平靜,她回復肖悅,“我看到了?!?/p>
“真是活該,看她以后還怎么囂張!晚晚,你不覺得解氣嗎?她以前那么對你?!?/p>
蘇晚回復一句,“是有點解氣?!?/p>
不過,沈婉煙早已經(jīng)是生命中一個過客,一直不值得她花時間關注的人,她的起落,與她無關,甚至不想浪費時間去關注這個人。
“對吧!我繼續(xù)看熱鬧去,我得看看她的經(jīng)紀人能不能放出多一點料來。”肖悅現(xiàn)在在家照顧孩子,倒是有很多時間看熱鬧。
蘇晚關掉手機,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實驗報告上,這是她準備去M國的交流會上用到的資料,對她來說,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和圖表,遠比這些風波鬧劇更有吸引力。
此刻,在一套小型公寓里,姚菲今天休假在家,她也吃到了一手熱瓜,看著沈婉煙的經(jīng)紀人發(fā)出來的東西,她冷笑一聲,“早就知道她會有這么一天?!?/p>
“看什么呢!”姚母湊過來問道,她已經(jīng)成了失信人員,現(xiàn)在也只能過著最普通的生活,限制了高消費和一些基本權利,只能靠女兒養(yǎng)著了。
“沈婉煙和她的經(jīng)紀人鬧翻了,全網(wǎng)都在看熱鬧呢!”姚菲極開心地說道。
姚母嗤笑一聲,“本就是貧民窖出來的人,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沒有了顧硯之這個靠山,她還能蹦噠到哪里去?”
“媽,當年爸不是會寄錢給她們母女嗎?”姚菲不由問道。
“會寄,但可不多,本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我還能讓她享福不成?要不是后來她在鋼琴界出了名,我才高看她母女一眼,真以為我容得下她們?”姚母眼底怨恨閃爍。
“是??!沈婉煙也沒有告訴我們,從頭到尾,她就靠賣血維系與顧硯之的關系,還妄想著坐上顧太太的位置,就她也配。”姚菲眼底閃過嘲弄,現(xiàn)在,沈婉煙的事業(yè)毀了,人品也保不住了,看她以后還怎么混。
這時,姚菲順手寫了一個評論,“據(jù)說她的母親還是個賭鬼,整日賭錢?!?/p>
“有誰知道她和顧硯之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求,急,到底在沒在一起??!”一個粉絲求問。
姚菲也順手回復她,“我是知情者,顧硯之根本不屑碰她,她做夢呢!”
下面跟著一個回復,“我聽圈內(nèi)人說,沈婉煙和顧硯之早期的那些曖昧緋聞,都是她單方面發(fā)布的,人家顧硯從根本沒回應過,也是夠不要臉的了?!?/p>
“我就說嘛!顧硯之這種級別的富豪,怎么可能看得上她這種小家子氣的?”
姚菲緊跟著回復一句,“她就是靠死纏亂打和營銷,硬是把自己和顧硯之綁定了這么多年。”
“那她豈不是利用顧硯之的名氣一直給自己抬咖?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姚菲一邊看一邊回復,也算是近日來難得的一件喜事了。
沈婉煙此刻也在關注著網(wǎng)絡上的動態(tài),看著她風向徹底一邊倒,她的社交媒體下評論區(qū)也淪陷了,充滿了嘲諷和辱罵。
雖有少量的粉絲為她說話,但漸漸地,隨著爆料人越來越多,也都默不作聲了。
沈婉煙看著無法控制的事態(tài),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形象在短短幾個小時內(nèi),徹底在全網(wǎng)崩塌,她渾身輕顫,如墜冰窟。
她嘗試著撥打幾個水軍公司的電話,對方直接開出了天價,有些也不敢接。
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出了顧硯之這種富豪級別的人物,一旦營銷失敗,可是要面臨官司的。
沈婉煙攏著頭發(fā),突然崩潰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聲,“啊——”
她怎么也沒想到,得罪了劉艷,會讓她身敗名裂的下場。
果然,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一旦翻臉,就是最致命的一把刀。
沈婉煙此刻的名字一直飄在熱搜榜第一的位置,就像一場公開處刑。
光是拖欠工資,過河拆橋這種事情,就足以把她推上風口浪尖上了。
加上她一直沒有找到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更是讓網(wǎng)友以為她沒臉澄清。
此刻,沈婉煙的腦袋里,翻動著能夠幫她的人。
顧硯之?賀陽?王振?沈婉煙自嘲一聲,這些在她生命中出現(xiàn)的有實力幫她的人,現(xiàn)在都視她為洪水猛獸一般,厭惡之極。
就在這時,沈婉煙看到了幾個原本她的廣告商,已經(jīng)迅速撤下了與她相關的幾個內(nèi)容。
沈婉煙的呼吸一窒,難道這些廣告商也要和她終止合同了嗎?
果然,很快她的手機一人陌生號碼打進來,她忙接起,“喂!哪位?”
她以為是可以伸來援手的人,然而,那端卻是一道冷冰冰的女聲,“沈婉煙女士嗎?我們是PG珠寶品牌的法務部,由于您近期的負面新聞對我司品牌形象造成嚴重影響,我們正式通知您,單方面終方與您的代言合同,并保留追究您違約的權利——”
接下來,是一個食品公司的,還有一個紙尿褲公司的,都是要與她解約的通知。
沈婉煙終于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下。
再一次,她后悔了。
后悔當初不該那么貪心,不該在顧硯之身上耍那么多心機,或許——她安分一些,還能保留一絲情面,不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她更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接受賀陽,要是兩年前她就選擇嫁給賀陽,不去貪心和顧硯之的未來,她也是人生贏家。
可曾經(jīng)那么多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她都沒有抓住,如今,連一個拉她一把的人都沒有。
突然她想到什么,淚水的背后又射出一抹怨恨來,此刻的蘇晚肯定很開心吧!很滿意吧!
她不就是想要看到她這種下場嗎?真是如了她的愿了。
想到蘇晚,沈婉煙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支點,她突然緊緊的咬住了唇,她不能就這么認輸,她絕對不能讓蘇晚看她的笑話。
她手機里還有幾個富豪對她有意思,她何必就在這個落難之際,給他們幾個人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