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最后還是拿回去換了。
許綿綿想著這幾天餓一餓,把自己變瘦點(diǎn),這樣衣服就合身了,但是陸昭珩不同意。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咱們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哪有讓人適應(yīng)衣服的道理,裁縫店的人還在,正好讓她傳達(dá)給裁縫師傅改?!?/p>
許綿綿忍著臉紅,把問題告訴給婆婆。
聞言,周施茗愣了一下,隨即視線不自覺下移,神色有些古怪地走了。
她倒是沒說什么,但是許綿綿總覺得那一眼就已經(jīng)把什么都說完了。
她回到房間里,苦著臉和陸昭珩傾訴。
陸昭珩笑得不行,還要安慰小媳婦。
“媽也是過來人,她知道的,不會笑話你的啦,放心!”
許綿綿鼓著臉,用眼神瞪他,如果他不笑得那么開心的話,或許她就真信了。
陸昭珩越看越覺得自家媳婦可愛,伸出惡魔之爪,輕輕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嗯~好軟~
傍晚。
一大家子吃過飯,坐在院子里乘涼。
內(nèi)院的樹木郁郁蔥蔥,墻角還有一處扎了籬笆的葡萄藤,正適合納涼。
陸老爺子坐了一會,看著孫子和孫媳郎才女貌的,炫耀的心又止不住了,再一次勸說兩人跟著他去串門。
“昭珩你都多久沒回京城了,偶爾也該上門拜訪一下你那些叔伯,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老爺子之前提過幾次,都被陸昭珩拒絕了。
一開始陸老爺子還不懂,為什么自家孫子突然變成個內(nèi)向孩子,一天天待在家里,就是不愿意見人;后來才隱約咂摸出味兒來,孫子是擔(dān)心孫媳婦適應(yīng)不來和人交鋒呢!
所以陸老爺子這回識趣了,不試圖勸說孫子,從側(cè)面說起串門對陸昭珩的利弊,讓孫媳婦做選擇。
果然,這回事關(guān)陸昭珩,陸老爺子就看到許綿綿臉上神情有些動搖了。
他再接再厲,繼續(xù)說道:“綿綿,你想不想串門,我那些老兄弟家里也有孫女的,說不定你們能聊得來,到時候你們小姑娘一起逛街,多有意思?!?/p>
“那,試試?”
許綿綿輕輕揪了揪身側(cè)男人的衣擺。
“你真想去?”
陸昭珩皺著眉,瞪了老頭子一眼。
都怪這老頭,鼓動他媳婦出去玩,那些個老狐貍家里養(yǎng)的都是小狐貍,像他媳婦這樣的小白兔進(jìn)去,那不是羊入虎口?
“嗯!”
許綿綿用力點(diǎn)頭。
她不可能永遠(yuǎn)躲在陸昭珩給她構(gòu)建的溫室里,既然做了他的妻子,成為陸家的孫媳婦,遲早要擔(dān)負(fù)起自身的責(zé)任。
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好,那就聽你的!”
既然媳婦打定主意,陸昭珩也不再阻攔。
有他在,誰敢欺負(fù)他媳婦,就先從他這身軍裝上踏過去!
陸老爺子說走就走,拉著兩人起身就出門。
留下陸豐耀和周施茗兩人愣在原地,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剛才說的什么,怎么一下子就三個人都走了。
“老爺子干啥去?”
“不知道。”
“那不管了。在家等著吧?!?/p>
他們夫妻倆難得休息,這回是為了兒子的婚禮才選擇暫且撂下手里的事兒,不然可沒那閑工夫在這納涼。
“媳婦,偶爾這么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什么事也不做,其實(shí)也挺好的?!?/p>
陸豐耀伸了個懶腰,發(fā)出感慨。
這些年好像一直在忙碌,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兒,逼著他們停不下來......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哪里真就非他們不可呢!
國家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才,他們不在,也有其他人補(bǔ)上的。
周施茗面露嫌棄,反駁道:“算了吧,我這閑個一兩天,就感覺渾身骨頭發(fā)麻,我可閑不下來!”
......
卻說許綿綿三人出門。
本來也挺期待的,沒想到老爺子第一站就帶他們來到了江家。
許綿綿一開始不知道,還在打量著江家的院子。
里面有一棵樹種在盆栽里,她覺得挺稀奇的,因?yàn)閮杉业姆孔硬畈欢?,樹完全可以種在墻角,結(jié)果卻放進(jìn)了盆,這不是稀奇嗎?
“綿綿在看什么呢?”
大約是她停留的眼神太久,陸老爺子也注意到了。
“沒什么?!?/p>
許綿綿搖搖頭,不想因?yàn)樽约旱暮闷嫘牡⒄`時間。
陸昭珩倒是察覺了,低頭輕咳一聲,什么也沒說。
“那咱們走吧。”陸老爺子沒放心上,接著介紹道:“這家是老鄰居了,我們兩家搬進(jìn)來前后也就差一個月,老光頭是老朋友了,這么些年一直來往,像這樣的交情可不多了?!?/p>
就是因?yàn)樘煜ち耍懤蠣斪舆B院門都不敲,直接奔向人家正房,那房門關(guān)著都攔不住他,被輕飄飄一腳踢開。
“誰呀?”
一個驕橫的女聲傳了出來。
許綿綿聽著不禁挑眉,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接著是一個豪邁的男聲,略帶著沙啞,十分滄桑的感覺。
“還能有誰,一準(zhǔn)是老陸那家伙!”
門內(nèi)走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光頭漢子,不止腦袋上空蕩蕩,連眉毛也是少得可憐,只有尋常人的一半,胡須更是沒有。
“老陸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
陸老爺子不光不反省,還倒打一耙,直接問罪上了?!袄辖氵@幾天怎么不上我家去了?非要等我過來請是吧?”
光頭氣的一口氣沒上來,臉都憋紅了,指著他的手直顫抖:“你個老陸,真是不要臉!”
老江?
許綿綿心底漏跳一拍。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好像知道剛才那個女聲的主人是誰了。
江老頭被氣得甩手進(jìn)屋,懶得招呼了。
陸老爺子也不介意,直接跟著進(jìn)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許綿綿和陸昭珩緊隨其后,站在陸老爺子身邊。
果然!
江靜書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襯衫牛仔褲,就站在書桌邊。
視線對上,兩人神色都有些異樣。
“喲,是靜書啊,好久不見,都長成大姑娘啦!”
陸老爺子笑呵呵地打招呼,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江靜書看了陸昭珩一眼,這才笑著和陸老爺子打招呼:“陸爺爺好久不見!看您氣色紅潤,身體肯定好,我真替您高興?!?/p>
“那是!我家昭珩終于娶媳婦了,可算如了我的愿。人一高興,什么毛病都沒了!”陸老爺子翹著腳,一臉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