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越說越是起勁,想讓永順帝贊同他的說法,更是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封羨。
可是永順帝對于封羨的震怒,遠沒有宸王嚴(yán)重,畢竟封羨是他從小就放棄了,沒有寵愛過的兒子,但是宸王不同,整個大周朝,無人不知道,他是多么寵愛這個兒子!
封羨沒有說其他,只是開口說了一句,“父皇猜猜,這些年孤的這個好皇弟,跟九皇叔都做了什么買賣,而九皇叔從孤的手中,購買的這些膳房用具,又是想要作何呢?”
永順帝心里一沉,隨后看著封羨說道,“你倒是說說,這些買賣之中,宸王到底......”
封羨輕笑一聲說道,“父皇,煤炭?!?/p>
永順帝心里一個咯噔,甚至還聯(lián)想到了封羨剛剛說的話,而在場其他聰明的朝臣,有的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開始一陣唏噓。
緊接著有人上前一步,嚴(yán)肅的開口說道。
“陛下,這煤炭是用來煉鐵的重要材料,而太子殿下手中的這些膳房用具,都是大量的鐵器,雖然現(xiàn)在的樣子是膳房用具,是鐵鍋鐵勺。
可......這些東西,經(jīng)過煤炭,煉鐵的匠人,可以將這些鐵器變成任何形狀,也就是說......”
這話一頓,其他人也紛紛反應(yīng)過來說道。
“兵器!”
“天啊,沒錯,就是這樣,九王爺用這樣的方式,直接將煤炭運出去的話,煉制成兵器,那他私藏這么多的兵器,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私藏兵器,齊心不軌,還是藩王......”
“陛下,您一定要重視啊,九王爺其心,實在是威脅我大周朝堂的穩(wěn)定......”
......
眾人議論紛紛,而宸王整個人已經(jīng)震驚了,隨后立刻說道。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九皇叔跟我購置煤炭,是想要私自煉制兵器啊!”
宸王一邊說,一邊著急慌亂道,“父皇,你知道的,兒臣怎么可能為了九皇叔,背叛您呢!兒臣承認,兒臣是想著,多賺一些銀子,被九皇叔利益誘惑了......
但他之前采買的,也都是一些尋常的物件,他購置煤炭,也是說了他的封地緊缺罷了,兒臣,兒臣真的沒有不軌之心......”
永順帝臉色黑沉,儼然這會兒已經(jīng)不想再跟宸王說什么,而是看向了封羨,開口說道。
“太子,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九王爺購置了煤炭,那你還為他準(zhǔn)備這些鐵器,作為生辰賀禮,你到底是何意?!
是不是今日,若不是宸王說出這件事,去錦衣衛(wèi)的私庫將這些東西搜查出來,你根本不會主動跟朕,有所交代!”
永順帝發(fā)現(xiàn)事情真相之后,竟然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懲罰宸王,而依舊是先責(zé)怪太子,這讓滿朝文武在一起感慨,帝王的偏心。
可是封羨半點不以為意,只是開口說道,“父皇以為,為何這些膳房用具,還在孤的私庫之中呢?這九皇叔想要大量的鐵器,孤就起了疑心,這才順藤摸瓜,查到了皇弟哪里......
孤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就將這些東西,直接放了起來,原本是等著合適的時機,再與父皇稟告。
可畢竟,孤手中也沒有實時性的證據(jù),不能證明九皇叔從孤這里,拿了些鐵器,就有造反之心。
孤作為太子,念及手足之情,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查到的關(guān)于皇弟跟九皇叔之間的買賣,告訴父皇......”
封羨漫不經(jīng)心的嘆了口氣,“結(jié)果陰差陽錯,沒想到皇弟如此不顧念跟孤的手足之情,這就帶著人查了錦衣衛(wèi)的私庫......
父皇,事已至此,兒臣想來,為了大周朝的穩(wěn)定著想,您還是應(yīng)該嚴(yán)查皇弟還有皇叔,免得他們......做出什么威脅您江山的事情......”
宸王隨著封羨的話,沉了又沉,最后一臉著急的看著永順帝說。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這樣想,都是皇兄胡言亂語!兒臣......兒臣可是一心為了大周朝......
對!兒臣知道了,皇兄這樣給兒臣潑臟水,定然是想要轉(zhuǎn)移父皇的注意力,讓父皇不要繼續(xù)查漠北軍撫恤金這件事......”
封羨這回直接開口說道,“兒臣體恤父皇,既然漠北軍的遺孀們都來到了大殿之上,兒臣想來,父皇還是先審理這個案子吧,莫得讓她們有冤情說不出......
不過,兒臣還有一事,想要先稟告父皇?!?/p>
話落,封羨又拿出了一個冊子,這會兒李公公瞧見冊子的時候,心里都是一個咯噔,更別提永順帝了。
顯然,他們對于封羨拿出來的證據(jù),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永順帝手里拿著冊子,耳邊聽見封羨開口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