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回頭道:“小十,你笑什么?”
沈若錦道:“就是看到你和林公子這樣,怪有趣的?!?/p>
“你知道我是誰?”林修齊詫異道:“弟妹,你怎么知道我的?二郎跟你提過?”
沈若錦笑而不語。
喬夏直接出去趕走林修齊,“我管你是誰,趕緊走,在新郎官回來之前,你不許再來!”
“為什么?”
林修齊一邊后退,一邊問。
喬夏叉腰,“因為我不許?!?/p>
林修齊頓時:“……”
兩人吵吵鬧鬧地往前邊去,這時候秦瑯已經(jīng)回來了。
新郎官一回來就要往洞房去,被賓客們攔住了,“大喜之日,怎么能不敬酒呢,新郎官來來來?!?/p>
霍飛光和蔣淮安等人都在場。
還有許多想娶沈十沒娶到的權(quán)貴子弟,個個都搶著跟秦瑯喝酒。
林修齊這一看,喊了聲“二郎”,立馬就上去擋酒了。
“跑這么快?”
喬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認識喬夏的蘇氏領(lǐng)著她去林雪蘭身邊坐下。
蘇氏跟鎮(zhèn)北王妃說:“這姑娘叫喬夏,是小十最好的摯友……”
“這姑娘一看就討人喜歡?!绷盅┨m笑著跟喬夏說話。
兩人聊得頗為投機。
喬夏看著被眾人圍著拼酒的秦瑯,大大咧咧地問:“那個就是人稱盛京第一美的新郎官嗎?”
林雪蘭道:“外頭好像是這么說的來著?!?/p>
喬夏捧臉,小聲道:“長得的確好看,也不知道他家里還有沒有娶妻的兄弟?”
這話只有坐在她旁邊的林雪蘭聽清了。
林雪蘭看著喬夏,笑著問道:“親兄弟沒有,他還有一個表哥,你要不要?”
喬夏睜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林雪蘭眼中笑意更濃,“新郎官是我兒子,我自然知道?!?/p>
喬夏端起酒杯,“原來新郎官是您兒子,失敬失敬。”
林雪蘭笑道:“他表哥就在他邊上,給他擋酒的那個,你看行不行?”
喬夏道:“您是說林公子?”
林雪蘭笑道:“連他姓什么你都知道啦?”
“我可沒有刻意打聽啊,就是剛才我還……趕他來著?!?/p>
喬夏越說聲音越小。
連坐在她身邊的林雪蘭都聽不清了,“你還怎么?”
“沒什么,我好餓啊,吃東西吃東西?!眴滔牧ⅠR轉(zhuǎn)移話題。
林雪蘭也不再逗弄小姑娘,跟她說哪幾道菜是自己剛剛嘗過的,覺得還不錯,讓小姑娘也試試。
喬夏一一嘗了,連連點頭說:“好吃好吃?!?/p>
秦瑯被眾人攔下喝酒,一桌一桌喝過去,他酒量不俗,也架不住眾人有意灌醉。
林修齊幫著擋酒也擋不住。
一眾沈家兒郎見狀,紛紛上前替妹夫擋酒。
那些羨慕嫉妒秦瑯娶得沈家女的賓客們,見沈家兒郎都上來擋酒了,起哄地越發(fā)厲害。
元平見狀,一擼袖子也上去給秦瑯擋酒了。
眾人見六皇子來擋酒,都說秦瑯面子大。
元平笑道:“天大地大,今兒新郎官最大,誰要跟新郎官喝酒的,先跟我喝!”
六皇子這話一出,眾人都拋開了身份,輪流上前敬酒。
一直到夜盡天幕,宴席都不散。
秦瑯一心想回去洞房,給林修齊和元平一個眼神。
元平已經(jīng)醉了,還不忘拉著眾人說:“喝!”
六皇子和沈家兒郎們拖住眾人。
林修齊扶著裝醉的秦瑯往洞房去。
小廝在前面領(lǐng)路。
秦瑯一手?jǐn)堉中摭R的肩膀,穿廊而過,直到那些賓客都看不見了,才站直了身,抬手拍了拍林修齊,“辛苦表哥了?!?/p>
“這算什么辛苦?!绷中摭R笑道:“給你擋酒最多是六皇子,弟妹那九個兄長也沒少喝。”
秦瑯笑了笑,一邊整理衣襟,一邊往前走。
林修齊站在他身后,“弟妹有那么多舅舅和兄長,你成親以后可不要再在外頭胡來了,小心沈家人揍你!”
“放心?!鼻噩橆^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林修齊看著秦瑯走進洞房,才轉(zhuǎn)身回到席間。
沈若錦坐在床榻上,把舅母給她的春宮圖,和喬夏送的一起看了。
前世沒人給她塞這個。
秦瑯還在洞房花燭夜被人叫了出去。
而這一次,秦瑯回來了。
高大俊朗的新郎官一步步朝她走來,帶了一縷夜風(fēng),將龍鳳喜燭吹得不斷晃動。
秦瑯像是喝了許多酒。
腳步卻很穩(wěn),只是身上帶了酒氣。
沈若錦抬眸看向他。
兩人視線相撞,比火光還要炙熱。
秦瑯大步上前,一把攬住沈若錦的腰,將人抱了起來,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要不是皇帝忽然派人來召他入宮。
他早就將沈若錦吻了一遍又一遍。
兩人唇舌交纏。
沈若錦嘗到了他口中的酒味。
吻了許久。
久到沈若錦覺得自己都有些醉了。
昏昏然的。
秦瑯才退開些許,嗓音低啞地問她:“沈若錦,你為什么要把繡球拋給我?”
沈若錦笑道:“自然是因為喜歡你?!?/p>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卻讓秦瑯心臟狂跳不已。
他問沈若錦:“你喜歡我什么?”
沈若錦抬手摸他的喉結(jié),從下往上,用指尖輕輕描繪他的眉眼,“喜歡秦瑯,還需要理由嗎?”
自然是不需要的。
秦瑯與她額頭相抵,低聲道:“我也喜歡你?!?/p>
過了片刻。
他再次開口道:“我更喜歡你?!?/p>
從那個大雪之夜,月下遇神女的那一刻起。
就是一見鐘情,非卿不娶。
秦瑯做好了強搶繡球的準(zhǔn)備,卻沒想到這個繡球本來就是為他準(zhǔn)備的。
他的心上人猶如天上明月。
而這明月已然奔他而來。
秦瑯對沈若錦珍之重之,不知要怎么愛護她才好。
他的心上人,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
沈若錦主動伸手解開了秦瑯衣帶,喜袍隨之,她伸手進去,貼在他心口上。
以最近的距離,感受他的心跳。
秦瑯的心告訴她,喜歡一個人可以如此濃烈。
不摻半點雜質(zhì)。
“秦瑯……”
沈若錦在秦瑯耳邊,輕喚他的名字。
秦瑯抬手放下了紅羅帳,輕輕吻沈若錦的眉眼,吻她鼻尖,也吻她的唇……
克制又失控。
鴛鴦共枕,纏綿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