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演得那么深情。”陶文君說。
李惠厲一愣,“你覺得我是在演?”
“不然呢?”
“呵呵……”李惠厲只覺得心口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疼,他看向陶文君,“你想要做的事你都做到了,文兒每天都會想念你這個(gè)娘親,你就不想……”
“爹爹,娘親?!?/p>
文兒的聲音打斷了二人談話。
陶文君立即笑臉相迎,握住李文兒的手,“文兒,是我?!?/p>
“爹爹和娘親在爭什么?爭孩兒嗎?”李文坐了起來,她一手牽著李惠厲的手,一手牽著陶文君的手。
李惠厲說道:“你娘親她不要為父了?!?/p>
陶文君:“……”
“文兒,我……”
李文兒松開了李惠厲的手,然后撲進(jìn)陶文杰的懷里,“娘親永遠(yuǎn)都會要我的,就像從前那樣,娘親都離開了文兒那么久,最后也找到京城來了,對不對?”
陶文君忍不住心酸,眼淚溢滿了眼眶,“嗯。”
李惠厲道:“文兒難道就不想讓娘親,爹爹重歸于好,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嗎?”
李文兒擰了擰眉頭,看向李惠厲道:“爹爹喜歡娘親,靠威逼利誘可是不行,爹爹得用真情打動娘親才行,只有真正的關(guān)愛,娘親才會開開心心的回到爹爹的身邊?!?/p>
說著,她笑著看陶文君,“至于孩兒,不管孩兒在什么地方,跟著誰,娘親都是最愛我的?!?/p>
“好文兒……”
陶文君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眼淚盈眶,“娘親如今還不是很安全,所以不能將你帶在身邊,你父親,他會照顧好你的,以后,想娘親了,我們就在這里見面,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娘親以后能不能早一點(diǎn)來,每次我等娘親,都等睡著了?!?/p>
“好,我一定會安排好自己的時(shí)間。”陶文君保證一樣。
大不了以后先見孩子,再處理公務(wù)!
李惠厲看文兒已經(jīng)醒來,便道:“我去讓廚房拿些吃食來?!闭f罷,便走了。
這時(shí),李文兒穿鞋下床,然后看著陶文君道:“娘親,其實(shí)父親一直很愛你?!?/p>
陶文君:“……”
“你還小不懂什么是愛?!?/p>
“文兒懂?!?/p>
李文兒十分堅(jiān)定的說,“父親愛文兒,所以文兒所求,父親都竭盡所能的做到?!?/p>
“文兒想念母親的時(shí)候,娘親知道父親是怎么安慰我的嗎?”
陶文君搖頭。
李文兒道:“父親就畫娘親的畫像給我看,所以,那日我見到娘親的瞬間,就知道你是我的娘親?!?/p>
“還有,父親從未說過娘親拋棄過我,他從來都說,娘親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會離開我們?!?/p>
“我不知道娘親喜不喜歡爹爹,所以,剛剛我并沒有幫著爹爹說話,我其實(shí)很想娘親回來,那樣我也是有爹爹和娘親一起疼愛的孩子了?!?/p>
陶文君聽到這里,心里五味雜陳。
李惠厲竟是這般教導(dǎo)她的嗎?
正是這個(gè)時(shí)候,李文兒將她的秘密寶箱抱了出來,“娘親,如果爹爹不愛你,他如何將娘親畫得如此好看?”
說著,李文兒打開了寶箱,里面全是一張張的畫紙,陶文君一張張掀開,看到了她來京城之后的每一套服飾。
再下往翻找,是幾年前,他們還未和離之前她的模樣。
陶文君心口一窒,像是針尖對著心臟一陣亂扎,她皺起了眉頭,再看著文兒。
倘若李惠厲真的壞,文兒在見到她之后,又如何會那么快速的接受自己?
陶文君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將李文兒抱在懷里,“我知道了。”
“那娘親會重新嫁給爹爹嗎?”李文兒囁喏著問道。
陶文君深呼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不行,等以后,或許,或許吧?!?/p>
“娘親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還是很為難?”
“嗯?!钡忍煜碌呐俨辉偾缚蓴?shù)的那一天,那時(shí)候,她走在文兒的身邊,才不會有那么多不確定的危險(xiǎn)!
李文兒乖巧的笑了下,眸中的淚花能看出她其實(shí)很難過,也很失落。
李惠厲端了飯菜進(jìn)來,“那一起吃個(gè)飯?”
“嗯。”
飯間,李惠厲,陶文君紛紛都給李文兒夾菜,李文兒將剛剛的不愉快拋之腦后,開開心心的吃著夜宵。
飯后已經(jīng)很晚了。
陶文君也不得不回去了。
“爹爹,你去送送娘親吧?!崩钗膬盒χf。
“嗯?!?/p>
說完,李惠厲便看向陶文君,“走吧?!?/p>
陶文君也不想文兒不開心,這次沒有再拒絕李惠厲,兩人朝來時(shí)的路回去。
走過拱形門之后,陶文君看向李惠厲,她什么都沒有說,而是抱了李惠厲一下,“謝謝?!?/p>
說完,她想要離開時(shí),李惠厲卻抱住了她,“不客氣。”
“那你松手?!?/p>
“我們這樣說會兒話?!?/p>
陶文君喟嘆了一聲,“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說的了?!?/p>
“你也太絕情了?!崩罨輩栍袔追治钟行┥鷼馑频?,“我為你守身如玉至今,而你呢?轉(zhuǎn)頭就嫁給了別人!”
陶文君:“……”
“你再婚嫁人的事,我既往不咎了,但是你是不是該道歉,保證以后絕不會再辜負(fù)我?”
“我,我又沒答應(yīng)你什么?!?/p>
“不行,你剛剛抱了我,你得對我負(fù)責(zé)。”男人冷硬的說著,那語氣,就像是欠了他幾千萬兩銀子似的!
“你別耍無賴?!碧瘴木妨怂氖直?,“你再這樣,我就要喊嫦欣了。”
“文君,你當(dāng)真如此狠心嗎?”
他的大手撫摸她的秀發(fā),抱著她的身子都有些發(fā)顫,“我知你的處境,可,人生又有多少個(gè)六年呢?哪怕你要我做你的秘密情夫,我也都認(rèn)了,但你別推開我?!?/p>
陶文君聽著他說那些不要臉的話,“你是怎么說出口來的。”
“我對你一片真心,是真心真情?!?/p>
“你可知,我多少個(gè)夜晚提筆臨摹你的畫像,一次又一次的臨摹,才能畫出你本人的三分入目。
知道你另嫁后,我每一天都是如何過來的?連夢里都是你,文君,我們和好吧……”
“我們和好吧,哪怕就是這樣,我不要名分也行?!崩罨輩栐秸f越認(rèn)真,不再那么強(qiáng)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