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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反手一巴掌甩上來

這混蛋,根本不把自己妻子當(dāng)人看,他完全就是一頭禽獸,為了一己私欲,霸道地占有著她。

他就是看中穆晚晴無依無靠沒人撐腰的身份,才敢這樣放肆!

但凡換一個門當(dāng)戶對旗鼓相當(dāng)?shù)拿率缗?,他就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了?/p>

一切都想明白后,周亦儒越發(fā)堅定要幫穆晚晴脫離苦海的念頭!

哪怕是為了打抱不平伸張正義,他也一定要讓穆晚晴擺脫這頭變態(tài)的惡魔!

吱呀聲突然開始加速,連床頭撞墻的聲音都劇烈起來——而后,一切戛然而止。

片刻后,壓抑的低聲啜泣隱隱約約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哭。

周亦儒攥著床單,緊緊閉眼,強(qiáng)迫自己不要沖過去,指間不受控的持續(xù)用力差點(diǎn)把布料都撕碎。

一屋之隔的房間,此時偃旗息鼓,一切落下帷幕。

文湛粗喘著倒下身來,平復(fù)呼吸。

伸手摸了摸四處,這才想起不是在家里,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女人,“有沒有紙巾?”

穆晚晴背對著他,一抽一抽地啜泣著,根本懶得搭理。

他鬧了個沒趣,只好把自己價值上萬的襯衣拽過來當(dāng)抹布,簡單清理兩人。

當(dāng)擦到女人身上時,穆晚晴以為他還要亂來,氣得反手一巴掌狠狠甩上來,他猝不及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挨下了。

“啪”地一聲,穆晚晴也嚇了一跳,隨即感到手背都一片發(fā)麻。

兩人都愣住了,文湛在黑暗中看到她閃著微光的眼眸,平靜地問:“這下解氣了?”

“……”女人不理,又抽泣了下。

他又說:“不解氣再來一巴掌也行,我保證不還手?!?/p>

她還是不吭聲,又背轉(zhuǎn)過去。

文湛吃飽饜足,怒火也發(fā)泄得差不多,心情舒暢了不少。

再度躺下,他蠻橫地將女人摟進(jìn)懷里,還有調(diào)侃的心思:“現(xiàn)在不冷了吧?我都出汗了,你倒是享受,躺著不動?!?/p>

“滾!”穆晚晴終于回復(fù)他,一個字透著滿滿的恨。

文湛還是笑,“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是天經(jīng)地義的,沒什么不好意思?!?/p>

“……”她懶得回應(yīng),權(quán)當(dāng)這人不存在。

折騰到這么晚,兩個都精疲力盡。

穆晚晴胳膊拐了幾下甩不開這人,困意越來越濃,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文湛開了長途車趕來,又無縫銜接地補(bǔ)了一趟長途車,同樣體力耗盡,抱著懷里溫香軟玉,滿足地同周公赴會去了。

————

清晨,鄉(xiāng)下的雞鳴狗叫聲早早就熱鬧起來。

穆晚晴也不知是不是被累的,睡太沉,竟沒有被吵醒。

文湛睜開眼時,看著懷里緊緊縮在他胸口的女人,不由得會心一笑。

昨晚對他說了那么多狠話,又是揪又是咬,仿佛不共戴天一般,睡著后不照樣往他懷里鉆?

呵!

女人,果然口是心非!

外面?zhèn)鱽韯屿o,估摸著是周亦儒起床了。

他嘴角的笑加深,打算正面會會這個情敵。

不可否認(rèn),跟陳浩洋那個烏龍比起來,周亦儒還是讓他很有危機(jī)感的。

畢竟,這家伙是個實(shí)力派。

他怕自己的墻角真被挖走了。

輕輕挪動手臂,文湛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

看著地上皺巴巴的襯衣,他皺了皺眉,肯定沒法穿了。

幸好昨天出門時他套著家居服,純棉柔軟的布料也能貼身穿,只能將就下。

沒想到鄉(xiāng)下比城里低幾度,他套上大衣,依然覺得冷氣嗖嗖地往身體里鉆。

開門出去,果然堂屋的門大開,他的情敵已經(jīng)起了。

周亦儒一身中長呢子外套,身形挺括,面容清俊,頗有幾分陌上公子潤如玉的感覺。

他正在庭院里舒展身姿,呼吸著新鮮空氣。

文湛看著他,想到自己女人就喜歡這種裝斯文假正經(jīng)的小白臉,心里分外不爽。

一番腹誹后,他清咳了聲,走向小院。

周亦儒聞聲回頭,看到文湛,清俊溫潤的臉龐神色復(fù)雜。

“周先生昨晚睡得怎樣?”文湛輕勾嘴角,明知故問,讓他難堪。

誰不知道昨晚周亦儒被迫聽了那么久的墻腳,怎么可能睡得好!

但周亦儒淡淡笑著,輕描淡寫地說:“挺好的,鄉(xiāng)下安靜,睡得踏實(shí)?!?/p>

“周先生心真大。”文湛調(diào)侃道。

周亦儒又笑了笑,“那當(dāng)然,心眼太小,又疑神疑鬼,會讓自己跟周圍人都受累?!?/p>

文湛一聽這話,氣笑了。

暗忖這洋海龜挺會陰陽人的!

“你什么意思?難道周先生認(rèn)為帶著別人老婆單獨(dú)過夜,是件挺正常的事?如果是,那我只能說外國人玩得真花?!?/p>

周亦儒是華僑,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的確算外國人了。

“我跟小晴是清白的,雖然我的確很想帶她走,但她目前還是你的妻子,我不會讓她為難,壞了名聲。”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周亦儒也索性攤牌。

下一秒,文湛臉色驟冷,連眸光都鋒銳起來。

“你做夢!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你敢破壞我的家庭,我讓你在崇城賠得血本無歸。”

這話不是口頭逞威風(fēng)。

以文家在崇城的實(shí)力和文湛的雷霆手段,縱然周亦儒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海歸華僑,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若真想打壓,一定會有辦法,無非是傷敵一千自損五百。

但男人的尊嚴(yán)和面子得維護(hù),這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周亦儒見他動怒,輕飄飄地笑了下,“文先生這反應(yīng),感覺挺愛自己妻子的,但做的事……卻有些禽獸不如?!?/p>

丟下這話,他沒等文湛回應(yīng),抬步朝庭院外走去,顯然不想繼續(xù)跟他對峙了。

文湛立在原地,反復(fù)斟酌著對方的話,越想越氣。

早上氣溫低,他站了會兒便凍得渾身冰涼。

想起車上還有衣服,他到車上拿了衣服后又回到屋里。

一推門,見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醒了。

穆晚晴剛坐起身,被突然推門嚇了一跳,忙拉高被子裹住自己。

看到來人,她臉色清冷地瞥了眼,不客氣地道:“出去,我要穿衣服。”

文湛笑了笑,不跟她一般見識,隨意問了句:“怎么不多睡會兒?難得沒有孩子打擾?!?/p>

穆晚晴懶得搭理。

哪里睡得著?

床單都濕了一片,衣服也沒得換,狼狽極了。

文湛見她裹著被子不動,臉色別別扭扭,突然明白了什么,眸光幽暗含笑:“要不要我?guī)兔Γ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