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霍囿光暴露的信息。不知為何忽然粲然一笑。他激動的抓著霍囿光的手。
霍囿光又驚又怕的望著他:“你想做什么?”
“囿光,是我!”一道沙啞的氣流聲,從男人喉嚨里擠出來。
霍囿光將耳光遞過去:“你說什么?”
“囿光。你是囿光。”那道沙啞聲再次餉起來。
霍囿光雖然覺得對方咬字不清,可是囿光這兩個(gè)字聽了兩遍,他還是勉強(qiáng)辨認(rèn)出來了。
霍囿光驚恐的瞪著大眼睛,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gè)怪人。
然后在怪人的那雙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一些熟悉的親切感,他只覺得呼吸都加快了,有些不太確認(rèn)的問:“你不會是陸白吧?”
男人眼里水光泛起,一個(gè)勁點(diǎn)頭:“是我。囿光?!?/p>
霍囿光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過神。
許久后,霍囿光才平復(fù)了情緒,他心里有太多疑問,可是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問起,最后只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然后又想起一件事,錯愕的詢問他:“你是陸白,那陸家現(xiàn)在的大爺又是何人?”
“他是陸鑫。我的胞弟?!标懓椎?。
“你說什么?”霍囿光很難聽明白陸白的話。
“我弟弟?!?/p>
霍囿光一臉震驚:“你有個(gè)雙胞胎弟弟?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陸白道:“此事說來話長。囿光,我聲帶受損,說不了許久的話。我想問你一件事情?!?/p>
霍囿光望著面容怪異的陸白,他知道陸白的身體,肯定受過巨大的摧殘,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說。我聽?!币幌蛩樽斓幕羿蠊?,這次卻特別紳士的把話語權(quán)交給陸白。
“我的兒子,是不是那個(gè)叫橋笙的孩子?”
霍囿光驚嘆道:“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
“匆匆見過一面,沒有跟他相認(rèn)?!?/p>
霍囿光點(diǎn)頭:“是的,這孩子很聰明,他雖然是在燕家長大的,可是他自己查詢到他的身世跟你有關(guān)。”
陸白哽咽道:“我見他身體不太好。他得了什么病?嚴(yán)重嗎?”
霍囿光道:“孩子幼年時(shí)受了太多罪。所以患了早衰癥?!?/p>
陸白激動難抑,眼里淚花閃爍:“都怪我,把他弄丟了。都怪我……”
霍囿光望著悲痛欲絕的陸白,拍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會心疼他。那個(gè)冒充你的陸鑫,他對橋笙可不上心。”
陸白哀求道:“囿光,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涉嫌一樁命案,而且我服了一種毒,導(dǎo)致我身體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我若這時(shí)候去見小笙,不論是他的名聲,還是對他的身體來說,都不合適。所以我現(xiàn)在不能跟他相認(rèn)。囿光,我求求你,幫我多照顧他一下?!?/p>
陸白說完就往地上跪。
霍囿光趕緊把他拉起來:“陸白,你快起來。橋笙這孩子對我有恩,你放心,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用真心待他?!?/p>
陸白站起來。
霍囿光補(bǔ)充一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p>
陸白感動不已:“那就好?!?/p>
他又想到了什么:“你剛才說小笙是你的女婿?所以我家小笙娶了你的女兒嗎?”
霍囿光談到一雙孩子,話就多了,笑容也多了。“是啊,陸白,你不知道他們兩個(gè)的感情有多好。橋笙一直庇護(hù)著慕慕,慕慕眼里也只有橋笙?!?/p>
陸白面露疑惑:“念笙姑娘又是何人?”白天他看到念笙對橋笙的照顧,他已經(jīng)先入為主,覺得念笙才是最適合橋笙的人。
霍囿光笑道:“念笙可不就是我的傻女兒慕慕嗎。因?yàn)閻勰侥愕膬鹤樱云鹆四铙系拿??!?/p>
陸白聞言驚喜不已:“原來就是慕慕。好,很好。這雙孩子在一起,我們大人倍感欣慰?!?/p>
霍囿光玩心大發(fā),拍了拍陸白的肩膀:“喂,我女兒嫁給你兒子,可不是白嫁的。他日你們父子做回陸家的掌權(quán)人時(shí),得給我女兒豐厚的彩禮。別讓我女兒嫁的那么委屈。”
陸白笑道:“若是真有回去做主的那一天,別說什么彩禮,就是讓念笙做我陸家的掌權(quán)人也未嘗不可?!?/p>
霍囿光哈哈大笑:“這才是我的好兄弟陸白啊。重情重義,至情至性。哎呀不像以前那個(gè)冒充的陸白,虛偽的很?!?/p>
兩個(gè)老朋友在一起又暢聊了許多,竟有些難舍難分。
與此同時(shí)。
念笙在自己的臥室里,也不知為何望著司橋笙卻發(fā)了呆。
司橋笙便也呆呆的回望著她:“阿姐,你今天這樣盯著我好半天了。怎么,你在我臉上探索什么奧秘嗎?”
念笙尷尬的收回心神,卻湊到司橋笙面前,捧著他的臉看得更加仔細(xì):“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長得那么好看?”
她其實(shí)探究的問題是,為何司橋笙和白毛怪長得那么像?他們真的是父子嗎?
她心里隱隱約約有了答案,可是畢竟這種事情事關(guān)重大,不能靠猜測得出結(jié)論。
然后她就把爪子伸到司橋笙的頭頂:“小笙,你的白發(fā)又多了?!闭f完還故作漫不經(jīng)意的拔了一根。
“不如我?guī)湍惆瘟税???/p>
“阿姐是要把我拔成禿子嗎?”顧瀾城戲謔的笑起來。
念笙尷尬了,手里握著一根白發(fā),笑得實(shí)在羞赧。她的意圖太明顯了。
“嘿嘿?!彼Φ媒┯?。
司橋笙啼笑皆非的望著她:“阿姐,你要我的頭發(fā),我自然會給你。你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念笙只能尬笑。
她根本沒有想好,如何向司橋笙解釋,他可能有一個(gè)涉嫌命案的父親。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危險(xiǎn),不知會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
可她又覺得不讓這對父子相認(rèn),又十分殘忍。畢竟屬于橋笙的時(shí)間不多。屬于陸白的時(shí)間也許也不多。
念笙腦子一團(tuán)亂。
所以面對司橋笙的問題,念笙不知如何作答。
“小笙,我就是想留下一根你的頭發(fā),好好的保存它……”她開始胡編亂造。
司橋笙唇角都揚(yáng)起來了。
念笙撒謊的模樣太可愛,太明顯。
“哦。這樣啊。那行,你需要什么我都給你。不問理由??梢粤税桑俊彼緲蝮戏胚^她了。
念笙舒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