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柔根本沒有將盛眠放在眼里,所以直接承認(rèn)了:“沒錯,就是我做的,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呢!”
盛眠雙手不自覺攥緊,指甲嵌進(jìn)了肉里,泛起一陣陣刺痛。
她知道宋雨柔對她有敵意,但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惡毒,為了逼她從陸霆梟身邊離開,不惜費(fèi)盡心機(jī)毀了她。
“宋雨柔,你做的這些就不怕被陸霆梟知道?”
宋雨柔攤了攤手,眼底絲毫沒有懼怕之意,“你有證據(jù)嗎?沒有證據(jù)你就算說出去,也沒人會信的。”
盛眠暗暗咬牙,胸腔里逐漸被憤怒填滿。
她的確沒有證據(jù)。
宋雨柔敢這么有恃無恐,肯定是早有準(zhǔn)備,不會讓她輕易查出來。
見她說不出話來,宋雨柔心底一陣暢快。
她緩緩上前,湊到盛眠耳邊,低聲道:“盛眠,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霆梟哥只能是我的,以后給我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否則……下次你可就未必這么幸運(yùn)了?!?/p>
盛眠微微抬眸,眼底的冷意更甚,“如果真被我查出來,是你在背后搗鬼,我也絕不會放過你?!?/p>
“那就走著瞧吧。”
宋雨柔輕蔑地嗤了聲,眼底滿是不屑。
區(qū)區(qū)一個盛眠,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根本就不配讓她放在眼里。
陸霆梟走進(jìn)來,看到她們在這,微微訝異,“在聊什么?”
盛眠還沒開口,宋雨柔就笑著走到陸霆梟身邊,“聊什么,估計(jì)盛秘書對我有點(diǎn)誤會,懷疑是我指使劉總對她不軌?!?/p>
陸霆梟蹙眉:“證據(jù)還沒查清,你怎么能隨意污蔑雨柔?”
盛眠冷笑:“你也說沒證據(jù)還沒查出來,又怎么能確定,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
陸霆梟望著她,劍眉不自覺斂起,眸光冰冷銳利,“盛眠,你對雨柔成見太深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p>
盛眠猛地抬起頭:“所以你覺得,我追究這件事是在故意針對宋雨柔?”
陸霆梟語氣淡淡,透著幾分不耐,“難道不是?該查的都查了,這件事跟雨柔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不明白你在堅(jiān)持什么?!?/p>
盛眠差點(diǎn)被人欺負(fù),他也很憤怒。
但該用的手段都用了,劉總始終沒松口,堅(jiān)持稱是他自己見色起意,跟別人無關(guān)。
他還能怎么辦?
屈打成招嗎?
盛眠怔怔地望著他,心底忍不住泛起一陣苦澀,“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個無理取鬧,心胸狹窄的女人?”
陸霆梟眉頭皺得更深,冷聲否認(rèn)道:“我沒這樣想?!?/p>
盛眠緩緩垂下眼睫,自嘲輕笑,“我明白,是我讓陸總為難了。”
陸霆梟無法理解:“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固執(zhí)?”
盛眠如實(shí)道:“不是固執(zhí),是想給自己討個公道?!?/p>
沒道理被人害了還要忍氣吞聲。
“陸總,會所的事多謝你了,剩下的我會自己去調(diào)查,就不勞陸總費(fèi)心了?!?/p>
陸霆梟知道,盛眠只要認(rèn)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她這是鐵了心想查。
他望著盛眠的背影,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口。
宋雨柔眸光微閃,咬著唇緩緩開口:“霆梟哥,你也別太生氣,盛秘書只是對我有偏見,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p>
陸霆梟薄唇緊抿,冷聲道:“你不用替她說話,我看她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是我把她慣壞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p>
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宋雨柔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盛眠越是固執(zhí),霆梟哥就會越討厭她。
等時間久了,霆梟哥就會明白,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陸霆梟壓下心底的怒氣,徑直進(jìn)了電梯,“雨柔,我今天沒時間陪你,你先回去吧。”
宋雨柔嘴角的笑意一僵,連忙道:“霆梟哥,我在家實(shí)在太無聊了,你就讓我留下吧,我保證絕對不打擾你工作?!?/p>
陸霆梟淡淡道:“隨你。”
宋雨柔眸光一亮,連忙跟著他進(jìn)了電梯。
陸霆梟并不是故意敷衍,而是真的忙。
不僅約了重要客戶,還有兩場會議要開,很多文件也得親自過目。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靜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盛眠那冰冷又落寞的眼神。
他婉拒了客戶的晚餐邀約,將人送走后,立刻吩咐林修:“給我繼續(xù)審那個姓劉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務(wù)必給我撬開他的嘴?!?/p>
林旭詫異抬眸,“爺,不是已經(jīng)審過了嗎?什么都沒審出來。”
那個劉總倒是個硬骨頭。
不管他們怎么問,對方都沒松口。
堅(jiān)持說灌醉盛眠是見色起意,沒有任何人指使。
陸霆梟眉心壓得極低,眼底含著刺骨的寒意,“那就繼續(xù)審,直到審出來為止,懂?”
是人就有弱點(diǎn),他就不信這個劉總骨頭能有多硬。
林修怔了一下,隨即了然一笑:“爺,您相信盛秘書說的話?”
陸霆梟沒正面回答,只道:“她不是無中生有的人,先查查看吧,免得她又說我不在意她,如果真查不出什么那也沒辦法?!?/p>
林修無奈地?fù)u搖頭,他家爺這就是擺明了口嫌體正直。
明明在乎得要命,就是嘴硬不說。
也不知道在傲嬌什么。
他忍不住提醒道:“爺,您要是真在乎盛秘書,就得讓她知道,否則她怎么能明白您的好呢?!?/p>
陸霆梟敲了敲桌面,凌厲的視線望向林修:“廢話這么多,工資不想要了?”
林修:“……”
林修默默閉嘴,拔腿跑了。
他怕再晚一步,工資就要不保了!
陸霆梟吩咐完,心里總算舒服了不少,在群里發(fā)了消息,召集大家開會。
他忙起來就顧不上時間,自然也記不起宋雨柔還在辦公室里等他。
宋雨柔在總裁辦待了一下午,連陸霆梟的人影都沒見到,氣呼呼地離開了陸氏。
另一邊,盛眠連午餐都顧不上吃,立刻去了趟銀行。
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劉總的賬戶這幾天沒有巨額匯款,表面上看,跟宋雨柔也幾乎完全沒有交集。
盛眠陷入了死胡同,心底難免有些失落。
難道真的要吃了這個啞巴虧嗎?
盛眠為了這件事,失眠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總裁辦送文件。
陸霆梟不在,大概是還沒來。
盛眠放下文件,正準(zhǔn)備離開,察覺到垃圾桶堆滿了,不少紙張碎片散落在地上。
想起陸霆梟有潔癖,盛眠蹲下身,準(zhǔn)備將碎紙屑扔回垃圾桶。
只是剛撿起幾片碎屑,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盛眠將它們挑揀出來,拼湊在一起。
當(dāng)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后,盛眠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