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從包里取出一個首飾盒,里面赫然躺著一枚設(shè)計(jì)精美的男款鉆戒。
那天晚上如果陸霆梟拒絕得沒那么決絕,按照計(jì)劃,她會在他們在一起三周年紀(jì)念日那天,拿出這枚鉆戒,向他求婚。
可陸霆梟卻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給她。
她扯了扯唇,心底泛起苦澀,“他說過,我們只談情,不說愛,是我越界了。”
南初氣得不輕,“你暗戀了他十年,陪在他身邊三年,為他受了多少委屈?他怎么能這么對你呢!”
盛眠擦掉眼角的淚痕,輕輕搖頭,“或許我們原本就沒緣分,一直都是我在強(qiáng)求?!?/p>
南初差點(diǎn)哭出來,替盛眠感到不值,“眠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男人多的是,地球沒了他陸霆梟,還能不轉(zhuǎn)了?”
盛眠被她的話逗笑,溫聲安撫她:“放心吧,我沒那么傻,雖然我的確很難過,但還不至于去傷害自己?!?/p>
她不是死纏爛打的性格,她也有她的自尊。
不會犯賤到,都被拒絕了還一次次上趕著討好。
南初聞言,總算放下心來,“你這么想就對了,我這里有不少青年才俊人選,馬上給你發(fā)過去,隨你挑,氣死那個狗渣男!”
……
這幾天盛眠請了假,沒去公司。
雖然醫(yī)生開了特效藥,但或許是因?yàn)?,她的病已?jīng)到晚期了,即便吃了藥也沒多大作用。
盛眠連走路都艱難,只能蜷縮在床上,硬撐著熬過去。
迷迷糊糊間,額頭傳來一道溫涼的觸感。
盛眠睜開雙眼,視線因?yàn)樘弁醋兊糜行┠:€是看清了男人清冷俊逸的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陸霆梟,你怎么來了?”
是她在做夢嗎?
陸霆梟皺眉,“都三天了,怎么還沒好?”
普通的胃病有這么嚴(yán)重嗎?
盛眠強(qiáng)撐著坐起身,別開臉不去看他,“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陸總出現(xiàn)在這里,不太合適吧?!?/p>
陸霆梟臉色陰沉如墨,眼底含著怒火,“盛眠,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鬧脾氣?”
“我沒鬧?!笔⒚哒Z氣平靜。
她是認(rèn)真的。
這段感情只有她動了真心,陸霆梟從始至終,都只拿她當(dāng)宋雨柔的替身。
她太累了,愛不動了,最后的三個月,她想放手了。
陸霆梟俯身湊近,大掌扣住她纖細(xì)的腰肢,把人禁錮在懷里,“你乖一點(diǎn),收回那些話,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他雖然給不了盛眠婚姻,但可以在其他方面盡可能彌補(bǔ)。
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盛眠仰頭看向他,“陸總,我只想要一段婚姻,你給不了,就別來招惹我?!?/p>
陸霆梟蹙眉:“換一個,除了這件事,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p>
盛眠失望搖頭:“可我只想要這個?!?/p>
陸霆梟臉色瞬間冷下來,鉗住盛眠的下巴,發(fā)狠般封住了她的唇。
“你確定要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離開我?離了我,誰來滿足你,嗯?”
男人嗓音低沉沙啞,吻炙熱而強(qiáng)勢,撬開她的牙關(guān),攻城略地,不給她半點(diǎn)逃脫的機(jī)會。
“你放開我……唔……”
盛眠想躲,卻壓根就躲不開,只能仰著頭被迫承受,直到舌尖開始發(fā)麻,體內(nèi)的氣息被掠奪,快要呼吸不過來。
陸霆梟卻依舊不肯放過她,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順著她睡裙的裙擺探了進(jìn)去。
男人清楚知道她所有敏感的地方,輕而易舉幾下挑弄就讓她軟了身體,癱軟在他懷里。
盛眠咬著唇,努力克制著不斷翻涌的情欲,不敢讓自己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
只是心里難以抑制地冒出幾分屈辱感。
陸霆梟輕笑,薄唇愉悅勾起,那雙桃花眼性感邪肆,目光如有實(shí)質(zhì),一點(diǎn)點(diǎn)描繪著她此刻的模樣。
“盛秘書,你嘴上說著分手,身體卻很誠實(shí)啊?!?/p>
盛眠臉漲得通紅,躲閃著他的觸碰,窘迫又惱怒地瞪著他。
“陸霆梟,你混蛋!”
陸霆梟收回裙擺下的手,湊到她耳邊,磁性的嗓音微微沙啞,“乖,以后別再讓我聽到分手這種話,我對你的縱容也是有限度的?!?/p>
這時,手機(jī)鈴聲驀地響了起來,是宋雨柔打來的。
他點(diǎn)開接聽,聽筒里立刻傳出宋雨柔委屈害怕的哽咽聲,“霆梟哥,我好難受,你能來陪陪我嗎?”
“我馬上就到?!?/p>
掛斷電話,陸霆梟看了盛眠一眼,“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p>
盛眠將凌亂不堪的睡衣重新攏好,遮住雪白的大片春光,嘲諷地扯了扯唇角,“陸霆梟,你那么在意宋雨柔,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陸霆梟低眸一笑,“盛秘書,原來你跟我鬧脾氣,是因?yàn)槌杂耆岬贸源琢???/p>
“我沒有!”盛眠反駁。
只是在陸霆梟眼中,這反駁顯得過于蒼白。
他俯身,在盛眠額頭落下一吻,“我和雨柔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她身體不好,你別在她面前亂說?!?/p>
“盛眠,你乖一點(diǎn),我不想把時間浪費(fèi)在吵架上?!?/p>
盛眠想說些什么,陸霆梟卻不想再聽,整理了下微有些褶皺的西裝,匆匆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盛眠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半小時后,陸霆梟趕到病房。
見宋雨柔面色如常,沒有病發(fā)的跡象,緩緩松了口氣,“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叫醫(yī)生?”
宋雨柔一把拉住陸霆梟的手,委屈道:“霆梟哥,你去哪了?我做了噩夢,結(jié)果醒來看不見你,還以為你要丟下我了呢?!?/p>
陸霆梟眉心微蹙,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出來。
“那只是噩夢而已,我不會丟下你?!?/p>
“霆梟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宋雨柔低下頭,擦拭眼角的淚,“聽說你跟盛小姐是男女朋友,你這么晚過來,她會不會吃醋?。俊?/p>
陸霆梟想起盛眠因?yàn)樗斡耆岢源?,對他鬧脾氣,提分手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晦暗。
“不會,她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會理解的?!?/p>
“那就好,要是因?yàn)槲?,你們之間產(chǎn)生什么誤會,我罪過可就大了?!彼斡耆嵋е?,楚楚可憐地望著陸霆梟。
陸霆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低聲叮囑她:“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