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洛洛在一片密林里,很頭禿。
“你到底,認不認得路?”
欣然撓了撓頭,“我……那天也是這個時辰來的,樹林擋光,我好像有些記不清路了。”
前幾日,父王出門,她曾偷偷尾隨。
傳送符,將她們送到了這片林子里。
然則,欣然帶著她,在林子里轉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她說的那座宅子。
“我們可能迷路了……”欣然突然眼睛一亮,“哎!前面有人,我們去問問路?!?/p>
有兩個人影正背對著她們蹲在路邊,
唐洛洛嘴角動了動,都沒來得及說話,欣然就開口叫人了。
“兩位大叔,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座宅子啊,宅子里……”
她這才注意到,原來這兩個人是在路邊賭博。
他們在玩骰子,比大小。
欣然嘴角抽了抽,說完剩下的半句話,“宅子里住著一個賣酒的姑娘……”
兩人抬起頭來,直勾勾的望著欣然,“為什么叫我們大叔,我們也才三十歲而已啊?!?/p>
欣然:……
她覺得,這二人表情有點苦逼。
難道就因為她把人叫老了?
欣然訕訕道,“是我眼拙,沒看清二位大哥,兩位大哥,我跟你們打聽個人,你們知不知道,這附近住著個賣酒的姑娘?。俊?/p>
“聽過。”其中一人說。
“知道?!绷硪蝗说馈?/p>
“太好了!”欣然激動的抬頭看了眼唐洛洛,卻發(fā)現(xiàn),唐洛洛雙手抱胸,靠在一棵樹上,對她微笑。
在欣然的角度看來,唐洛洛似乎是在鼓勵她,表揚她問到了路。
于是她繼續(xù)問到,“二位大哥,那賣酒的姑娘住在何處?。俊?/p>
唐洛洛微微搖頭嘆氣。
我的傻郡主,是人是鬼傻傻分不清楚。
不過有她盯著,量那兩只鬼也鬧不出什么動靜來。
“贏了我們,我就告訴你?!?/p>
二人揚起骰盅,在欣然眼前搖了搖。
原來是兩個賭鬼!
欣然皺眉,“我不會搖骰子?!?/p>
“沒關系,很簡單的,我們比大小,誰的點數(shù)大,誰就贏了?!?/p>
這人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搖骰子倒是起勁!
玩骰子兩眼放光。
只不過,欣然覺得這二人說話慢吞吞的語調聽著讓人很不舒服。
感覺陰里陰氣的!
“怎么樣?玩不玩兒?贏了我就告訴你那個賣酒女住在哪?!?/p>
男人陰聲陰氣的說。
本就迷了路,在這林子里轉了半天,欣然心情早就急了。
她擔心父王出事。
一咬牙,就一口答應,“好!我玩!”
不就是搖骰子嗎。
這有什么難的。
只要搖到最大的點數(shù)就好了。
她有一半的機會贏呢!
“我先搖!”欣然要拿骰盅,被男人躲開。
“慢著,輸贏還沒說好呢。”
他陰笑著。
欣然有些不耐煩了,“你還想說什么!”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笑,“如果你輸了,你就要留下來做我娘子?!?/p>
欣然頓時怒了,“你說什么?你好大的臉!你敢讓本郡主做你娘子,本郡主如果輸了,頂多賠你們銀子就是!”
敢提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求,那是癡心妄想!
她的郡馬,已經(jīng)名花有主!
“我就要你做我娘子!”男人表情陰冷起來。
聲音更為陰森。
欣然叉腰撂攤子,“本郡主不玩兒了!”
“答應了我們要賭,由不得你說不玩!”
欣然瞪大眼睛,那副骰盅居然出現(xiàn)在她手里。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搖起了骰子!
很快,骰盅打開,她看著自己搖出的點數(shù),眼睛瞪的像銅鈴。
“怎么會……”
“六個二?!蹦腥撕俸傩χ?,“該我了?!?/p>
他拿起骰盅,啪嗒,啪嗒的搖了起來。
骰子清脆的碰撞聲,卻叫欣然脊背滲出一身細汗來。
她眼睛死死的盯著男人手里晃動的骰盅。
心提到了嗓子眼。
啪嗒。
骰盅停了。
男人嘴角帶笑,自信得意的打開骰盅,“六個六,我贏了,留下來做我的娘子吧?!?/p>
他大笑起來,欣然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本郡主沒答應做你娘子!”她咬緊牙。
男人臉色一沉,“愿賭服輸,上了賭桌就沒有反悔的余地!”
欣然啞口無言。
這人那副陰森的嘴臉,又丑又滲人。
“洛洛……”她下意識的看向唐洛洛求救。
下一秒,一只纖細的手按在了骰盅上,“既然要賭,玩一局怎么盡興呢,三局兩勝,你們贏了她,還沒贏過我呢?!?/p>
她突然上前,兩個賭鬼對視一眼,“你也想玩兒?”
“想啊。”唐洛洛微笑。
“想玩可以,但你如果輸了,就得留下來給我兄弟做娘子!”
兩個賭鬼直勾勾的盯著她和欣然。
欣然很不喜歡這二人的眼神。
實在太過放肆!
敢覬覦她和洛洛!
爛賭鬼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雙目無神,臉瘦如柴,說話慢吞吞的,聲音拉的又長又陰,一副病歪歪的樣子。
丑的像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