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魚聽著陸慶的話,打量著陸慶。
“怎么了?”
陸慶笑著問張玄魚,難道自己說錯了嗎?
張玄魚面對陸慶的詢問,依然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弒殺之人?”張玄魚笑了笑,這個詞用在陸慶的身上不合適,陸慶說自己不是弒殺之人,但是有的時候面對那些對手,陸慶可是從不留情。
而且陸慶的身份也不適合這個詞。
“你說自己不是弒殺之人,我覺得不錯?!?/p>
張玄魚搖頭。
陸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等張玄魚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張玄魚攬入懷中,嚇得張玄魚想要掙脫陸慶的懷抱,但是被陸慶抱得更緊,“不要動!”陸慶讓張玄魚乖乖的。
“外面可是還在打仗?!?/p>
張玄魚提醒陸慶。
外面龍魚幫的人正在浴血奮戰(zhàn),你在這里抱著女人合適嗎?
“那又如何?”
陸慶反問。
外面打仗和自己在這里做什么有什么沖突嗎?
好像是沒有。
他做什么,左右不了外面戰(zhàn)爭的結(jié)果,能左右的是將士們和樊童。
“你不怕讓人知道?”
張玄魚問。
就不怕大家知道陸慶此時抱著女人,會讓大家心寒?
“運(yùn)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标憫c邪魅一笑,“本王最厭煩的就是那種動不動就和將士們同甘共苦的話,本王做的是給他們指定戰(zhàn)略,給他們決勝的方法,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事情跟本王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p>
陸慶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種將士們出征,皇帝在皇宮做什么沐浴戒齋,向祖宗禱告,那都是屁話。
如果真的這樣就能打勝仗的話,還要將士們浴血奮戰(zhàn)做什么?
“哼?!?/p>
張玄魚聽著陸慶的歪理邪說,知道自己說不過去。
“你對孫伯勇的家人是否有別的打算?”
張玄魚問道。
在張玄魚的眼中陸慶依然是這天下的主人,陸慶就是皇帝,帝王殺人和不殺人從來都不是用弒殺來決定,而是政策,而是是否有利于帝王的理由。
“還是你聰明?!?/p>
陸慶點(diǎn)頭。
“本王決定把孫伯勇的這些家人放出去,到時候你說會如何?”
“自然是會有人找到他們,以他們的名氣征討你?!睆埿~覺得這是一個不用考慮都能得到的答案。
“這是一點(diǎn),其次本王相信他們會互相殘殺。”
陸慶說出了第二點(diǎn)。
孫伯勇在的時候,他的王位只有一個人繼承。
現(xiàn)在孫伯勇死了,他的孩子們是否會都想要繼承孫伯勇的王位,到時候他們就會拉幫結(jié)派,自相殘殺,那個時候?qū)O伯勇這些年在東南之地的根基將徹底的瓦解。
“好一招坐山觀虎斗。”
張玄魚明白過來。
陸慶這是想要讓那些人思想殘殺,自我削弱實力,到了那個時候,陸慶在收復(fù)東南之地的易如反掌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機(jī)智如妖。
不一會的時間,馮權(quán)從外面進(jìn)來,“王爺,戰(zhàn)爭結(jié)束了,護(hù)城軍投降了?!瘪T權(quán)稟明,孫伯勇死了,護(hù)城軍瞬間沒有了反抗的底氣,直接繳械投降。
他們的大軍隨時可以入城。
“通知下去,讓大軍撤離,再次化整為零?!?/p>
陸慶給馮權(quán)下令。
“王爺我們不入城嗎?”
馮權(quán)反問。
難道就這樣放棄這座城池嗎?
“我們?nèi)氤?,能守得住嗎?到時候整不好會成為眾矢之的,讓大家圍攻我們?!?/p>
陸慶解釋,他可不想要成為眾矢之的,如果他現(xiàn)在掌控這座城池的話,東南之地的那些人必然會為了征討自己而團(tuán)結(jié)起來,到時候他們在這個毫無根基的東南之地,面對所有的東南兵馬,他們沒有任何的勝算。
此次他們能勝利,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厲害,而是自己兵行險招殺了孫伯勇,讓對方一時間陷入了慌亂,所以他們贏了。
他陸慶不會因為這些勝利而沖昏頭腦,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冷靜是他陸慶為什么成功的原因。
被陸慶如此一說,馮權(quán)明白過來,他們確實是守不住這座城池。
“那我們這樣做?”
馮權(quán)不明白陸慶如此布局最后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除掉了孫伯勇已經(jīng)是成功了,東南之地需要徐徐圖之,而不是一口吞下?!?/p>
陸慶看向馮權(quán),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能急躁,尤其是這攻城拔寨,搶奪地盤的事情,更加的不能著急。
“我明白了?!?/p>
馮權(quán)點(diǎn)頭。
“對了,想辦法讓孫伯勇的兒子們逃出去?!?/p>
陸慶給馮權(quán)一個人物。
“是?!?/p>
馮權(quán)再次點(diǎn)頭。
“你怎么不把松開?”
等馮權(quán)退下,張玄魚嬌羞的看著陸慶,人馮權(quán)進(jìn)來稟明事情,陸慶居然都不松開自己,任由自己坐在懷中。
這讓人看著多不好。
“本王都不在乎,你擔(dān)心什么?”
陸慶更加緊緊的抱住張玄魚。
“我怕別人說我讓你沉迷美色。”
張玄魚辯駁,這古往今來多少女子被扣上這樣的帽子。
“那本王就沉迷美色了。”
陸慶卻全然不在乎。
沉迷美色和是否是賢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直接關(guān)系。
而且他現(xiàn)在可是呂梁王,身為王爺,他掌控著大雍皇朝大半個天下,自己沉迷美色怎么了?
張玄魚看著陸慶,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陸慶這個家伙居然還有做昏君的資質(zhì)。
“你恐怕要成為昏君了?!?/p>
張玄魚提醒陸慶。
陸慶笑了笑“那就讓本王先體驗一下什么才是昏君。”陸慶一把抱起了張玄魚,完全不顧張玄魚的反對。
......
次日。
樊童和馮權(quán)早早的房間外等候陸慶。
“王爺。”
等陸慶出來,倆人給陸慶行禮。
“按照王爺您的吩咐,孫伯勇的家人在孫伯勇舊部的幫助之下逃走了。”
“很不錯。”
陸慶給馮權(quán)挑起大拇指。
“王爺,我們的人也都開始撤離?!?/p>
樊童也稟明,陸慶讓大家再次化整為零,現(xiàn)如今大家已經(jīng)按照陸慶的命令撤離。
“那我們也應(yīng)該潛伏下來了?!?/p>
陸慶笑著說道。
他的身份暴露了,很快就會傳開,所以他也應(yīng)該潛伏下來,等待這東南之地大變天之后再出來了。
“去哪里?”
樊童追問。
“回去嗎?”
馮權(quán)想到了是否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