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旗大勢已去?!?/p>
張聰對此似乎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
“大哥,我們也要走嗎?”
張鼎望著張聰,現(xiàn)在大家都朝著呂梁過去,他們是否也要跟著過去看看。
“不?!?/p>
張聰搖搖頭。
“我們就留在長安?!?/p>
張聰并不急著離開。
……
皇宮。
“皇上?!?/p>
王正通來到了御書房。
“相國,呂梁兵馬駐扎龍門鎮(zhèn),距離長安,只有一步之遙了?!毙炷樕蠋е箲],要是這樣下去的話,呂梁隨時可以攻打長安,防不勝防。
到時候他們可能都在睡覺的時候,人家就拿下了長安。
“皇上少安毋躁,事到如今有兩種辦法可以應對?!?/p>
王正通卻冷靜的給出答復。
“什么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和呂梁簽訂協(xié)議,雙方互不侵犯?!?/p>
王正通覺得該低頭的時候就應該低頭,和呂梁達成協(xié)議,就像是他們當初跟突厥,匈奴,黨項,柔然簽訂協(xié)議一般。
“您的意思是想要讓朕給陸慶低頭?”
玄旗瞇起眼睛。
他沒想到王正通居然給自己想出這樣的辦法出來,陸慶是什么人?雖然是異姓王,但他出身卑微,就是一個商人逐漸的變成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他堂堂大雍皇朝的皇帝,怎么可以給陸慶低頭。
“那就只能用第二種辦法,那就是遷都?!?/p>
王正通并沒有理會玄旗臉上的怒火,有條不紊的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提議。
既然不愿意跟陸慶低頭,那么就只能用第二種辦法,從長安離開,前往洛陽,放棄長安如此便可以。
“放棄長安嗎?”
玄旗沉默下來。
顯然這第二個提議讓玄旗比較接受。
“如果遷都的話,陸慶他們會不會變本加厲,從龍門鎮(zhèn)南下來到長安駐扎兵馬?”
玄旗擔憂起來。
這就像是蠶食。
一點點的擴張地盤,早晚會把他們吃干抹凈。
“這個無法預料?!?/p>
王正通給出了自己的答復,這個他不知道。
“那就遷都?!?/p>
玄旗最終選擇遷都洛陽。
……
一個月時間。
陸慶得到了消息。
“玄旗遷都洛陽,看來是怕了?!标憫c看著書信內(nèi)容臉上掛著笑容,沒想到會遷都洛陽,這等于是放棄了長安。
“王爺,既然對方放棄了長安,我們何不趁機拿下長安?”
周乾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欲速則不達,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當初七十萬大軍集結(jié),戰(zhàn)敗的主要原因是心懷鬼胎,現(xiàn)如今如果王爺表現(xiàn)得太過強勢,那些節(jié)度使必然會感受到危機,如果他們自愿結(jié)盟的話,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難題了?!?/p>
華云芝覺得應該停下來。
一味的擴充地盤,很容易引來麻煩。
“嗯?!?/p>
陸慶點點頭,認可華云芝的提議。
當初涿鹿郡一戰(zhàn),是因為朝廷集結(jié)大軍,大家都是心不甘情不愿,都是逢場做戲。
但是如果他們自愿結(jié)盟的話就不一樣了,現(xiàn)在呂梁地盤擴大了不少,云州,柳州,漢州,青州都是呂梁的地盤。
這么大的地方,如果他們?nèi)浩鸸ブ?,呂梁未必都能守得住?/p>
所以該低調(diào)的時候還是要低調(diào)。
“告訴謝良和吳河就在龍門鎮(zhèn)駐扎兵馬,長安就不要想了,從今日開始,呂梁不再對外擴充地盤,開始內(nèi)部發(fā)展,各州之地速速打開貿(mào)易,發(fā)展行業(yè),讓所有的人都投入到生產(chǎn)之中?!?/p>
“是。”
馮權(quán)點頭。
陸慶的話,就是圣旨。
得到指令,馮權(quán)立馬前往蟒龍城,把指令告訴蟒龍城的眾人,讓大家按照陸慶的吩咐去做下去。
馮權(quán)離開。
陸慶繼續(xù)看面前的地圖。
“最好的路線就是從鎖龍城北上,先拿下西北的北榮城,然后一路北上,直到柔然王庭歸化城!”
陸慶看著地圖給出了計劃。
“嗯,這是最好的路線了?!?/p>
冷不凡也覺得這個路線可行。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么就出兵,趁著今年過年之前拿下柔然。”
陸慶決定出兵,不再猶豫。
……
大雪紛飛。
皚皚白雪之中戰(zhàn)馬嘶鳴。
“王爺,前方就是柔然王庭了。”
“好,給我沖過去,趁著大雪,突襲柔然王庭,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本王倒要看看,這柔然王是什么樣子的?!?/p>
陸慶看向前方的歸化城。
終于是到了柔然的王庭。
大家一路南下,征討千里之地,半年時間勢如破竹一般。
“沖!”
“沖!”
雪花之中,冷不凡等人帶著大軍沖鋒過去。
半日時間。
城破。
大軍進入歸化城,陸慶策馬入皇宮。
陸慶騎著馬來到皇宮大殿之上,周乾等人早就將柔然君臣,皇后,妃子全部抓獲,將眾人集中在大殿之中。
“跪下!”
“跪下!”
等陸慶進來,周乾等人命令眾人跪下迎接。
“放肆,我們乃是柔然臣子,豈可跪拜你一個大雍的人?!币蝗酥钢憫c怒喝,似乎誓死不降。
“可是今日你們就是被我這個大雍的人給打敗了,本王都進入你們王庭大殿之上了?!?/p>
陸慶騎著馬看著面前站出來不愿意跪拜的人。
“你如此濫殺無辜,你必然遭受天譴?!?/p>
“天譴?”
陸慶笑了出來。
他一路殺過來,確實是殺了不少人,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說到底還是柔然先犯他陸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柔然難道就沒有南下攻打我大雍?今日我陸慶做的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p>
陸慶瞇起眼睛。
眼前此人這就是一個歪理。
你可以打別人。
別人不能打你,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本王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但同時也厭煩,三息時間,跪下來投降的可以活,不愿意的,本王就只能說很抱歉了?!?/p>
陸慶給出了最后的機會。
時間過去。
大殿之上只剩下十幾個人站著。
陸慶擺了擺手,示意周乾抓緊動手。
“拿下。”
周乾一聲令下,十幾人全部被帶了出去,緊跟著從外面?zhèn)鱽響K叫聲,聲音嚇得大殿之中跪拜的人不斷地顫抖起來。
“柔然王何在?”
陸慶坐上了大殿之上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
“我在?!?/p>
只見到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
身上穿著華麗。
“你服不服氣?”
陸慶詢問一句。
“好好的和我呂梁做生意不好嗎?非要南下,當真是咎由自取?!标憫c盯著柔然王,似乎只要這個柔然王說出不滿陸慶的話,下場就跟外面的幾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