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這時候,外邊高大壯敲門:“公子,飯好了。”
姜晚歸真的餓了,趕緊替景澈回:“那這就開飯?!?/p>
隨之,景澈聽到了姜晚歸肚子的響聲,嚴厲問她:“你中午是不是沒吃飯,也沒吃點心?”
姜晚歸不敢看景澈,因為景澈跟她說了很多次了,讓她一定要定時吃飯,可是她今天忘了。
景澈敲了一下她的頭:“今天放過你,以后要是再忘記吃飯,就懲罰你?!?/p>
姜晚歸應(yīng)下,開心地推門出去,看今天晚飯是什么去了。
景澈激動的在書房里來回踱步,寶藏的事情他怎么都沒想到是這么解決的,如果按照之前的進程,再有一年半載找不到也是可能的,姜晚歸怎么知道的,他不去猜不去問,說好了,該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的,她有她要保守的秘密,自己不窺探。
姜晚歸今天晚上在高大壯慈愛的目光中,又吃了三大碗飯,要不是景澈擔(dān)心她吃得太多胃不舒服,她還能再來一碗。
景澈總覺得家里這個畫風(fēng)越來越奇怪,但是又說不清,不過這個氛圍還是很好的。
第二天上午,徐蓉過來找景澈,說她找好房子了,這兩天就會搬走。
景澈現(xiàn)在對她更是沒什么說的:“你們隨便。”
徐蓉道:“我是想著景陽身體不好,給他娶個媳婦沖沖喜,住在這娶妻也不是那么回事。雖然我們搬走,景陽也是你親弟弟,你們還是要互相幫助的,你們倆身體都不好,以后你爹再娶再生,到時候你和景陽都會吃虧,所以你們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的,你說對吧?”
今天的徐蓉比以往要精神很多,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得很好了?,F(xiàn)在她思路清晰,也知道要怎么去保護他們母子的最大利益。
景澈道:“景陽的事情,你做主就好,我這身體也幫不上什么?!?/p>
他知道現(xiàn)在的徐蓉的想法,但是自己跟傅景陽完全不是一樣的人,現(xiàn)在差距更大了,年后找到寶藏,他就不用裝病了,到時候自己可以獨立門戶,傅景陽算個什么東西?
徐蓉卻還是不停的引導(dǎo)景澈:“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我也知道,我這個繼母做的不夠好,但是你和景陽身體都不好,如果你們不擰成一股繩,以后傅家還能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了么?”
景澈笑了:“我以前在傅家也沒有一席之地,我也不想爭這些,說起來,我現(xiàn)在就想安心的過日子,對家產(chǎn)從無興趣?!?/p>
徐蓉倒是不覺得景澈是裝的,因為傅景陽現(xiàn)在也是如此的想法,這或許就是生命垂危的人真實想法,這樣徐蓉對景澈反倒更不懷疑。
她見勸不動,嘆了口氣:“不管如何,景陽成親的時候,你總是要來的?!?/p>
“得看我身體情況?!本俺旱溃m然去不去都行,但是知道姜晚歸喜歡看熱鬧,所以姜晚歸估計想去,所以他沒說死去不去。
徐蓉心里憋悶得厲害,好像想說的話都說了,可是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p>
景澈沒說什么,嗯了一聲。
徐蓉嘆了口氣離開了,她每次跟景澈說話都覺得心里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不重,但是難受得很,你說啥好像都得不到真實的回饋。
此時的徐蓉有點迷茫,她說不通景澈,可是也斗不過姜晚歸,甚至有時候?qū)ι线@兩人眼睛,她會覺得恐慌,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離開了房間之后,邊走邊想,差點撞上墻。
剛才景澈和徐蓉說話的時候,姜晚歸在內(nèi)室。
等徐蓉離開,姜晚歸走出來:“徐蓉的精氣神回來了,咱們也得小心點?!?/p>
“確實,她現(xiàn)在也算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人確實小心一點的好?!本俺阂彩菑牟坏粢暂p心。
因為現(xiàn)在的徐蓉說起來比以前更可怕,以前的徐蓉有所顧忌,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這種人發(fā)起瘋,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放過,所以他們確實要小心。
他們說話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很是急切,景澈耳朵動了動:“鄭軒回來了?!?/p>
姜晚歸知道這就是自己跟景澈的區(qū)別,雖然都是武功高手,但是景澈更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
今天陰天,天剛亮的時候,還下了一會子小雪,這時候外邊還是有些黑洞洞的。
鄭軒穿著一件狐貍皮的大氅急匆匆的進來,進來的時候,眉毛上還帶著寒霜,很明顯是長途跋涉剛回來。
他在門口,用笤帚掃了靴子上的雪,才進來。
落了座,姜晚歸明顯的看出來鄭軒瘦了一圈,估計這段時間他是不少操勞。
她讓高大壯去泡些熱茶,然后跟鄭軒打了招呼,坐在了景澈身邊。
坐下后,鄭軒對著兩人再次道了謝,然后才說起來他們家的事:“我回京之后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跟我娘說了這一切,我們暗中查到鄭欣瑤的親生母親,她是外室所生,說起來倒是挺好笑的,她是我父親同僚外室的女兒,所以前有些破綻,都是那個同僚幫著我父親去遮掩,我就不懂了,自己做外室,還能讓自己的孩子還做妾室,做外室,她們家祖祖輩輩都不正經(jīng)?”
姜晚歸嘆了口氣:“所以家有賢妻禍事少,可是很多男人不懂,有了賢妻還要在外圖刺激?!?/p>
景澈趕緊道:“可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我絕對不會?!?/p>
鄭軒也道:“我也不會,以后我也不納妾,更不會養(yǎng)外室,那都是缺德的事,生孩子沒屁眼……那個,外室沒屁眼,我和我娘是無辜的。”
姜晚歸笑了:“還能開玩笑,證明處理得挺好,那個鄭欣瑤暗中有沒有跟她生母聯(lián)系?”
“說起這個我更氣,怎么沒聯(lián)系,每年鄭欣瑤都要去她外祖父家小住,其實都是去陪她親娘,她們是算計好,她來就是要動搖我娘的心,一直跟我娘說,不讓我太辛苦,人生也不是非要什么拔尖,只要健康快樂就好,他們就是要把我養(yǎng)廢了,如果我不是遇見了景澈,或許我真的就那么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過了,畢竟我們家也不缺錢,這些年,鄭欣瑤真的是深得我娘的心,我娘對她也是真的很信任,如果不是我?guī)е夷铮タ戳肃嵭垃幐锖偷艿芷錁啡谌诘臉幼?,我娘還是不敢相信呢?!编嵻幷f起來這些的時候,手緊緊的握著拳,恨不得一拳去把那些人打死。
景澈問:“那你們怎么解決的?”
鄭軒深深地呼了口氣:“我娘大張旗鼓的去把妾室那個兒子也接回來養(yǎng)著了,那個妾不是一直裝著很善良,沒有上位之前,她不敢造次,以前她已經(jīng)樹立了這種不問世事的性格,如果不同意不是打她自己臉?所以她只能看著我娘把她兒子帶走。以后那個兒子養(yǎng)成什么樣,都是我娘說了算了,至于鄭欣瑤到了婚嫁的時候,也是我娘一句話。以前我娘把她當(dāng)親閨女,自然要給她尋個好人家,現(xiàn)在就看嫁給誰能給我外祖家鋪路了,不用白不用?!迸c他們兩人,鄭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
姜晚歸聽得一臉震驚,這京城的大戶真的不是誰都能進的。
景澈問鄭軒:“需要我們幫你什么嗎?”
鄭軒搖頭,很快又點頭:“我想讓自己更強大,生意做得更好,我已經(jīng)沒辦法考取功名了,那么我就把生意做大,多掙錢,之后捐個官,畢竟有了官職,才能跟我爹抗衡。”
景澈認同他的想法:“咱們大慶國捐官最高是四品,憑你的能力和人脈,從四品做起,之后憑著本事,往上升不難,你好好帶馮四鵬,這小子忠肝義膽,是個好苗子,以后如果你入朝為官,他也能接下你手里這攤子。”
捐官在大慶國是個正常的事,因為之前更朝換代,打仗,災(zāi)難,國庫空虛,捐官在這個時候,倒是很受歡迎,當(dāng)然,也是要考核的,不是捐得多就能官職大,也是有各種的考量測試,才能定下官職。
鄭軒點頭:“確實,馮四鵬比我聰明,如果好好培養(yǎng),很快就能獨當(dāng)一面?!?/p>
姜晚歸想起來要開瓷器坊的事:“對了,瓷器鋪年后開業(yè),所以最近也不是很忙,你多回去陪陪你娘,枕邊人的算計才是最傷的。”
鄭軒道:“正好京城酒坊的分店都籌備好了,我過幾日回去就開業(yè),正好過年這段時間掙比好銀子,這兩天我在鎮(zhèn)上再帶帶四鵬,眼見著過年了,這次我就不帶他進京了,年后我?guī)ゾ┏亲∫魂?,也是長長見識?!?/p>
景澈道:“行,這些你看著辦,年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生意上的事,你就全權(quán)負責(zé),如果你家里有什么變故,你提前安排好回去就是。”
“嗯,知道,我現(xiàn)在更想努力,快點能掙到錢,快點能做出一番事業(yè),名正言順的做鄭家的繼承人,不能被一個庶子比下去了?!编嵻幰郧耙恢辈辉谝膺@些,但是現(xiàn)在他很在意。
景澈道:“放心,你爹也不過是個四品的官,以后你超過他,很容易。”
“嗯,我有信心?!编嵻幍?。
姜晚歸聽著他們說話,心里想著,這怎么不管大宅院,還是小門戶,怎么都有那么多的亂事。
不對,說起來就是一家之主的男人,越是妻妾多,越亂,越不得安寧,但是夫妻恩愛的,人家就很好,比如景家,比如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