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覺得渾身有些軟綿綿的,真氣也提不起來,無法運功抵御,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實打?qū)嵉挠蒙眢w承受。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承受過這種被人圍毆的感覺了,這讓楚天舒不禁想起了小的時候剛到社會上廝混的日子,那時候修為又不高,經(jīng)常會被人打得渾身是傷。
饒是楚天舒已經(jīng)被打得鼻青臉腫,水月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恨,指著楚天舒尖聲叫道:“都沒吃飽飯嗎?給我狠狠的打。”
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楚天舒哈哈大笑:“怎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水月一把搶過旁邊男子手里的長鞭,朝著楚天舒就是狠狠的幾鞭子。
事情確實如楚天舒所說的那樣,云飛鴻也明確表示了,要讓她伺候。
面對她這樣的絕色,又有幾個男人能抵得住她的誘惑?
只不過,云飛鴻一直忙著跟慕容宇談事情,還沒來得及要她。
楚天舒剛剛的話,是真的讓她惱羞成怒了。
水月和手下,足足圍著楚天舒打了大半個小時,這才停手。
楚天舒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給碎得不成樣子了。
水月用鞭梢指著楚天舒,厲聲喝問:“你服不服?”
楚天舒斜眼看著水月,沒好氣的說:“你們精靈城的女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樣變態(tài)???我沒有要你,你就這么生氣?”
“你還說?”
水月?lián)P起鞭子,朝著楚天舒身上,又是狠狠的幾下。
“打把打吧?!背焓婀笮?,“不過你記著,我遲早會在你身上打回來?!?/p>
他看著水月,笑容玩味:“我用島國那邊的方法,綁你全身的那種。”
他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畫面感,發(fā)誓一定要實現(xiàn)這個想法。
到時候不打得這個精靈城小妞喊“爸爸”,他就不姓楚。
水月雖然聽不懂楚天舒口中“島國的方法”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話。
她揚起長鞭,朝著楚天舒身上又是狠狠的幾下。
楚天舒雖然現(xiàn)在渾身發(fā)軟,提不起真氣,但畢竟有藍(lán)焰的身體素質(zhì)在,所有即便挨了那么多鞭子,身上卻并沒有明顯傷痕,只有一道道的紅印子。
水月又狠狠發(fā)泄了幾下,然后扔掉長鞭說:“先把他給我押下去。”
兩個手下徑直上前,拖起楚天舒,朝牢房走去。
他們把楚天舒扔進(jìn)牢房,就直接離開。
看著楚天舒衣衫襤褸的樣子,牢房里的葛長清和任長風(fēng)急忙上前攙扶。
“沒事,我可以。”
楚天舒翻身坐起,下意識伸手入懷。
拿出香煙,卻發(fā)現(xiàn)玉盒都被打碎了,里面的香煙也斷成了一截一截的。
他從其中挑出最長的那節(jié),點燃狠狠吸了一口。
葛長清也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盒,從里面取出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
楚天舒嘴角抽了抽,一把將葛長清手里裝煙的玉盒搶了過去,沒好氣的說:“有煙你不早說?”
葛長清一臉無語:“你也沒問啊?!?/p>
任長風(fēng)一臉不解的說:“不是你大舅嗎?怎么我們都沒事,單把你打成這樣?”
聽到這話,葛長清“嗤嗤”笑了起來。
楚天舒瞪了葛長清一眼,沒好氣的說:“笑什么笑?漏了氣的娃娃似的?!?/p>
“漏了氣的娃娃?”葛長清愕然問道:“充氣的不應(yīng)該是氣球嗎?”
“你年紀(jì)大了,有些事情你不懂。”任長風(fēng)從后面拍了拍葛長清的肩膀,咧嘴笑道:“等咱們回去了,我送你一個,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p>
說到回去,任長風(fēng)的表情中也多出些許苦澀。
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他就對回去越不抱希望。
葛長清還是沒明白:“送我什么?氣球還是娃娃?”
任長風(fēng)也點起了一根香煙,然后笑容玩味的看著葛長清:“有沒有可能,既是氣球,又是娃娃?”
“既是氣球?又是娃娃?”
葛長清更懵了。
任長風(fēng)“哈哈”一笑,也沒再多說。
楚天舒淡淡看了任長風(fēng)一眼:“老葛遲早被人帶壞?!?/p>
“他還用我?guī)??”任長風(fēng)撇嘴道:“我還怕我跟他呆久了變壞了呢。
楚天舒抬眼看去,只見蔣怒嬌盤膝坐在墻角,眼觀鼻鼻觀心,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任長風(fēng)說:“自從進(jìn)來,她就一直這個樣兒?!?/p>
楚天舒看向蔣怒嬌,開口道:“你放心吧,咱們肯定能出去的?!?/p>
蔣怒嬌從地上起身,冷然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去云夢城?!?/p>
楚天舒道:“去云夢城干什么?”
蔣怒嬌說:“我了解城主,假如我們不遂他的意,他雖然不會把小姐怎么樣,但肯定不會讓你好過……”
她看著楚天舒:“你不好過,小姐就肯定不好過……她苦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對生活有了希望,我不希望她再不開心……”
楚天舒面上笑容消失,冷冷的說道:“你覺得,我需要你通過出賣自己來換取我的安穩(wěn)?”
蔣怒嬌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小姐……”
楚天舒直接打斷:“那也不需要。”
他從懷里取出一包香火珠,每人分了一顆,接著說道:“都抓緊時間恢復(fù),然后咱們殺出去。”
楚天舒就不信了,有自己和葛長清兩個藍(lán)焰高手聯(lián)手,還從這里殺不出去?
蔣怒嬌說:“沒用的,城主下的是毒鴆散,短時間內(nèi)沒有解藥不可能恢復(fù)的?!?/p>
她目光落在楚天舒手里的香火珠上:“香火珠短時間內(nèi)吸收的那點靈力,不行的。”
楚天舒說:“別人不行,我未必?!?/p>
他兩手各自捏了一顆香火珠,開始盤膝打坐。
隨著心法運轉(zhuǎn),香火珠中的靈力洶涌而出,沿著楚天舒的經(jīng)脈,被收歸丹田,然后又流遍全身。
別人礙于香火珠中夾雜的七情六欲,無法敞開了吸收香火珠中的靈力,但楚天舒心法特殊,可以將香火珠中的七情六欲焚滅,只要他愿意,便可以無限制的一直吸收。
蔣怒嬌有些無語的說:“不信?那你就試試吧?!?/p>
楚天舒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遍遍用靈力沖刷著渾身經(jīng)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舒漸漸將體內(nèi)的毒鴆散的毒素全都逼了出去。
他剛準(zhǔn)備起身,外面就傳來水月的聲音:“姓楚的,死了沒有?”